轩辕酒的心突然揪了起来,他心虚地眨了眨眼睛,笑了,“母妃,你说什么呢,就是夙帝派我去给昭帝送礼,我过几天就会回来的,我去送个礼,能有什么危险。”
“哦!”永宁王妃吁了口气,“那你早去早回啊!”
“好!”轩辕酒小声地应道。
……
南昭城门上最高的塔楼上有一个大钟,每到新年夜的子时就会被敲响。
钟声敲响,辞旧迎新,鞭炮轰鸣,整个南昭都染满了绚丽的烟花。
“新年快乐!”花栖在烟花下踮起脚尖,亲亲地吻了吻封战那玫瑰色的唇,“还有,我爱你!”
封战垂眸神情地看着她。
烟花固然灿烂却灿烂不过她那双如黑曜石般清丽的明眸,还有他她般炽烈又温暖的笑容。
他从来没有如此迷恋过什么,可是她对于他来说却是一种让人上瘾的毒药,让他欲罢不能。
她美好的就像是天上的星星,耀眼又温暖,在他黑暗又被悲伤的人生中点亮一盏明灯,支撑他走向未来。
“小栖,我也爱你!永生永世只爱你一人!”
桃面在听到新年的钟声时微微一愣,他已经五年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
“
阿玄,新年快乐!”苏懿看着他微微失神。
每年的新年他都会对自己说这句话,他已经五年没有听到了,可是却条件反射地回了句,“阿夜,新年快乐!”
亦如曾经。
苏懿心底猛然一颤,这样的话,他好久都没有听到了。
桃面话落自己也是微微一愣,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尤其是刻在骨子里的十多年的习惯,他竟然脱口而出。
“对不起,太子殿下,我一时没有适应你的身份!”
“阿玄,你叫我阿夜吧,求你了!”苏懿突然哀求道。
这个埋藏在黑暗中的名字,这个他自己都快要忘记的名字,他想听他这样唤他。
桃面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然后心中冷笑,不是喜欢做别人吗?那又何必留恋自己的名字,他以为他这辈子再也不想要这个名字了呢。
“欢迎你回南昭,欢迎你回家!”苏懿笑容温暖地说道。
桃面心中冷笑,他欢迎他?他若是知道自己是谁,还会欢迎他吗?。
“可惜我已经没有家了。”
他的家已经被他霸占了。
“我也没有亲人了。”
他的亲人也被他霸占了。
桃面低垂的低垂着眸子,看起
来很伤心的样子。
苏懿心底一痛,“阿玄,留下来吧,把当做你的亲人,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桃面突然抬眸对着他露出一丝明烈的笑容,他是这样说的,那他真是不客气了,如果这是你今年的愿望,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他也是这样想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该是他的东西,早晚都是他的。
在一片祥和欢悦的南昭城,有个地方却是如地狱般的存在,那就是锦衣卫的诏狱,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锦衣卫指挥使得罪了太子殿下的人,此刻正在诏狱里发疯,往年的这个时候,即使是诏狱里,犯人也好歹会有顿带肉的饱饭,除了少量的守卫,其他人都是可以回家过年的。
可是今年不同,他们的指挥使都在玩命的加班,谁敢偷懒回家,诏狱上下,到处气氛凝重,又关押进来一批犯人,他们的指挥使大人正在亲自审问,带刺的鞭子挥动咔咔作响,凄惨的吼叫响彻整个牢笼,淅沥沥的血液一直延伸到走廊的深处,张起就像是不知疲倦一样,一遍又一遍地用最残酷的刑罚审问这犯人。
新年的钟声响起了,往年这时,他会陪在苏
懿的身边,可是今年……
他冷冷地笑了,在他心中,自己怕是只是一条狗而已,任他呼来唤去,他心中怕是从来都没有在乎过自己。
原本就是一场交易,权利与欲望的交易,是他蠢居然当真了,从今天开始,他在也不会那么傻了。
他心中自始至终都没有他。
苏懿躺在床上,看着渐渐沉入梦乡中的人,微微叹息了一口气,缓缓起身,穿好衣服,披上大氅向外走去。
他想在新年了,去看那人一眼。
他的亲生母亲。
白莲圣宫。
司马路遥站在白莲神塔的最顶层,看着外面深邃的夜空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今天的新年他终于不再是一个人,当年他们的一同去的圣宫,又一同回来,如今又齐齐聚在这里,真是缘分啊。
司马路遥一改往日端雅的形象,慵懒地靠在窗口,修长白皙的手指晃动着手里趁着新鲜血液的杯子,他细长慈悲的眸子突然染上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轻轻地推来窗子,冷风肆意闯入,他黑色绣着白莲的宽袍穆然散开,守在一旁的青松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