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见过皇后娘娘!”桃面像是没事人一样如常跪在地上。
文德皇后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心底复杂,为何他会如此熟悉太子的事,难道他真的是自己儿子的人?又或者说他就是他儿子,难怪他也叫阿玄,原来不是巧合,他的这个名字是故意用来提醒自己的。
“起来吧,这也没有外人,不必多礼!”文德皇后按耐着心底的紧张,神色如常地说道。
“多谢皇后娘娘!”桃面幽幽起身。
“今天唱什么?”文德皇后轻声问道。
“回皇后娘娘,今天天气极好,听说梅园的梅花开得极为旺盛,不如我们踏雪寻梅,我在梅树下清唱戏曲如何?”桃面提议道。
“也好!”文德皇后带你点头,却是外面空旷,不便于他人监听,这孩子倒是聪明。
“虽然天气不错,但是毕竟是冬天,皇后娘娘一定要多穿些衣服,免得着凉了,殿下再怪罪草民!”桃面叮嘱道。
“好!”文德皇后笑容有些苍凉,她突然想到了太子送她的那件狐裘大氅,是那样的温暖,人对人的感情是否是真,当事人是有所感触的,他确实对自己很是关心,这种感觉做不了假,
可是他若是假的,那就说明自己的孩子是被他所害,她的心突然又揪了起来。
她穿上厚重的棉衣,却坚决不披那件笨重的狐裘大氅,穿了那件衣服,他的心会乱,会动摇,她还没老,她要保持一颗冷静的心,即使他对自己再好,又能怎样,若是他是假的,自己也一样不会手下留情。
晴雪赏梅确实别有一番滋味。
文德皇后仔细地打量着站在眼前的少年,这样仔细一看除了这张脸不想,身材和气质还很是像极了她的儿子。
文德皇后屏退了身边的所有人,只留孙姑姑在一旁。
“好了,这里没有外人了,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文德皇后说道。
桃面看着文德皇后那苍老的双眸,心底一酸,眼泪倏然流了下来,他哑着声音问道:“你还记得,这梅林的尽头有颗高大的青石,小时候阿玄最喜欢往上爬,每次都会被您训示。”
“你……”文德皇后激动地最嘴唇都颤抖了。
“阿玄小时候有一间非常漂亮的红褂子,是您亲手做的,可是后来不小心被树枝刮破了个口子,您在上面缝了一个金色的小鸟,那口子的形状像个桃心,不知您还记
得吗?”
文德皇后浑身一颤,确有此事,他说的二样不差。
“小时候父皇是极喜欢阿玄的的,与您关系也是极好,虽然阿玄不懂,为何父皇会变了,小时候父皇送过一个翡翠簪子给母后,您一直没舍得带,后来将它放到了一个刻着桃花的小盒子里。”桃面继续说道。
“你真的是阿玄?”文德皇后颤着声音问道。
“母后!”桃面普通跪倒在地,“是儿臣回来了!”
文德心底猛然一颤,便要来扶起桃面,桃面连忙提醒:“母后不要过来,这么远的距离听不见说什么,却是可以看见动作。”
文德皇后连忙顿住脚步,捂住唇,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地上凉,儿啊,你赶紧起来!”
桃面起身,却是不敢靠的文德皇后太近。
“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母后说说,你在这里,那一直在母后身边的到底是谁,还有你的脸怎么会是这样,难道你们都是易容了?”文德皇后悲伤地问道。
“母后现在在宫里的是儿臣身边的那个司马永夜吗,您还记得他吗?”桃面说道。
文德皇后倏然睁大了双眸,“果然是他。”
居然真的是他,这个孩
子她原本也是极喜欢的,聪明懂事,相貌又极好,学问也不错,又出自白莲宫,五年前他出事后,她还悲伤过一段时间。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些年又去了哪里。”文德皇后气愤地问道。
“五年前,司马永夜要杀儿臣,儿臣在一个朋友的帮助下,逃了出去,可是端候却被他给害死了,是儿臣对不起姑姑,害得她与端候天人永别,是儿臣不好识人不清,引狼入室。”桃面内疚地说道。
“什么?你说是他杀了端候?所以说也就是端候死的那天开始,宫里的太子就已经换了一个人。”文德皇后觉得浑身一颤,还好孙姑姑赶紧扶住了她。
“怎么会这样?”文德皇后心痛地说道,她与长公主苏之娴是手帕交,才从小就要好,见了她死了夫君,她心里也很难过,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凶手却一直潜伏在她的身边。
“儿臣逃出昭京,为了不让苏懿发现,只好易容,偷活于他乡!司马永夜便易容成我留在宫中!”桃面说道。
“孩子,你为何要逃,你就算不能进宫,那你为何不找你师父?他那么疼爱你,是绝对不会让司马永夜逍遥法外的
。”文德皇后不解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