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霞谷的风再也吹不到我的雨林。”
——雨妈的留言小船
“雨妈!”一只白鸟看见了雨林神殿里的火光,想起雨妈还在里面,不住大叫起来,希望雨妈能够再次出现。
大火霎时漫过了大门,刚想飞进去的光之子也被吓得愣在原地,没有人再敢靠近。
雨林门口围了不少人,都是来看热闹的,并没有人进去,也没听见雨妈的声音。
酸雨一滴滴砸下,落在雨林神殿前的青石板上,阻隔了这一切的火光,就像两个世界,被清晰地划分开来,只留下一阵浓密的黑烟,升腾着向洁白的天际奔去。
那只白鸟连忙叫来鸟群里年轻的白鸟,用树叶绗着河里的水朝神殿扑火,鸟群来往,雨林终点围观的人们似乎冷静了下来。
“快!快去霞谷找狮子!”蝴蝶刚从外面赶回来就看见这番景象,已是急得气喘吁吁,朝着人群喊道。
人群开始叽叽喳喳议论起来,有几只光之子听见了蝴蝶的声音,便打算立刻去霞谷找狮子来帮忙。
蝴蝶等了一会儿,还没看见雨妈身影,算是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一个急不过,便扑腾着翅膀想要朝神殿里面飞去。
那只白鸟急忙拉住了她,大声训斥道:“你还嫌雨林不够乱吗!雨妈还被困在里面,暮土的蝴蝶还等着你去解救,你如今贸然进去,万一有个什么好歹,我再如何向雨妈交代?”
蝴蝶被那只白鸟一呵斥,眼泪瞬时绷不住了,泣声道:“可是……可是雨妈还在里面,她要是……”
那只白鸟打断蝴蝶,反驳道:“你胡说什么呢!”
蝴蝶被这么一凶,哭得更加伤心了,抽泣不止,眼泪夹杂着雨水就这样落在了地上,水坑里荡起一阵涟漪。
那只白鸟叹了一口气,看着蝴蝶哭得伤心,一时没有办法,只得无奈柔声道:“别哭了。”
听到这话,蝴蝶倒是忍住了哭声,一双眼睛红着看向神殿,映出一点火花,夹杂着浓烟又模糊了视线。
雨林神殿。
火花从雨妈身体里流出,包裹着她的周身,灼烧着她的躯体,她却感受不到一丝温度,只是跪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地打量着四周,这些时间过得太慢了。
百无聊赖,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远处角落里,一枚金色音乐会头饰,上面铺满了灰,只是一瞬间,雨妈脑海里浮现出白鸟的面孔。
雨妈不记得那是过去了多久,只记得那是白鸟那么多年第一次回来,给她带了那枚金色的音乐会头饰。
雨妈以为白鸟已经放下了过去,又或者是雨妈一直期盼白鸟或许已经原谅了她。
然而现实一次次给了她沉重的伤,心上的伤,比任何肉体上的伤口还要疼痛,这种痛楚一直延续下去,直到她再也想不起任何事情的时候。
她曾经无数次想过自己生命终结的那一刻会是怎样的情景,或许悄无声息,或许是自己为光之国度奉献出最后一丝生命,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静静地离开。
雨妈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景象,或许在她知道大家都因为她而着急的时候,她会停止这一切的行为。
雨妈感到火光的灼热感已经吞噬了她的心脏,她支撑着身体走到那个角落,捡起地上的音乐会头饰,指尖拂去表面的灰尘,把它贴在手心和心脏之间。
“你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的,就是你害死了白企!”
白鸟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雨妈呜呜咽咽,索性哭出声音来,那眼泪一阵比一阵拥挤,再也忍耐不住。
沉睡的意识逐渐侵蚀雨妈的意志,她依靠在墙上,很微弱地呼吸着一丝空气。
她又看见白鸟了,还有狮子,白企也回来了,他们都在她的身边……
禁阁。
透明遥鲲看出巫师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他不可能帮这个忙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可是透明遥鲲总有一种错觉,巫师似乎在隐瞒一些事实。
巫师最近总是待在房间里,平时早出晚归,现在也不往外面跑,有时候在外面待一会儿就回来了,让透明遥鲲有所怀疑巫师的房间里藏着一些东西。
再加上自从巫师这种爱答不理的态度,总觉着和之前印象里的巫师大相径庭。
“真的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这关乎整个光之国度的安危,若是禁阁守不住,伊甸黑暗生物肆虐,谁能压制……”透明遥鲲忧心忡忡,再看着巫师,祈求能有最后一点办法。
巫师倒是一脸坦然,事不关己地脸上扯出一个笑容:“没来由的爆破我无法解决,我只认真对待我的工作,更何况我本就是将死的人,现在还能活着实属是强撑着,要是光之国度消失了,也免得我操心再活着。”
透明遥鲲被巫师气得说不出话,就差把巫师从这里赶出去:“你……”
没有人知道巫师这一刻在想什么,他或许是有所动容的,毕竟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