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目光全都落在贤贵妃身上,无一不是厌恶。
贤贵妃眼看着众人的冷眼,倏地冷笑起来,“好你个贱婢,还有你陈斌,你们竟然被人收买,出卖本宫!”
喜嬷嬷跪地,“皇上,您可千万别听这些人信口雌黄,贵妃娘娘从未指使他们害皇后娘娘啊,请皇上明察。”
明弘帝无视喜嬷嬷,怒目冷扫贤贵妃,“朕要听你说!你说!”
感受着那一身的怒火,贤贵妃浑身一颤。
她知道,明弘帝此刻并不信她。
她也心虚地不知所措,倘若承认了,她必定会被责怪,且此事非同小可,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她百口莫辩……
贤贵妃心里衡量,一咬牙,“皇上,臣妾并未指使他们去害皇后,绝无此事,今日这事来的太过突然,先是皇后说身体不舒服,接着就打烂了玉观音,又发现里头藏有厌胜之物,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怕是有人暗中操箱,要陷害臣妾。”
“皇上,臣妾被冤枉不要紧,可宫中出现这等厌胜之物,怕是以后会扰乱后宫。且让有心之人可乘。”
贤贵妃矢口否认。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承认自己有这么做。
何况本来她要针对的是顾冷清,想要借此事打压顾
冷清而已,谁知道,竟然被人算计了。
而且,居然还让柳儿跟陈斌双双背叛。
柳儿指证道,“那布偶上的绸缎是从皇上御赐的锦缎中所剪下来的,整个皇宫里头,就只有贵妃娘娘您才有,其他宫都是没有的。”
众人一看,果真发现布偶上的绸缎十分特别,虽然不算上乘,但质地舒服。
贤贵妃这下彻底变了脸色,就连喜嬷嬷也惊得瞪大眼眸,一句话说不出来。
此刻更是懊悔不已。
便是信任了柳儿这丫头,才吩咐她做这个布偶,谁曾想,柳儿居然故意用了皇上御赐的锦缎,这,这就是想要贤贵妃死的啊。
“这下证据确凿,贤贵妃你无从抵赖了吧。”娴妃讥讽一笑,等着贤贵妃被收拾。
她这段时日,已经十分看不管贤贵妃这嘴脸。
仗着尉迟墨成为太子,仗着皇上的宠爱,手握掌管六宫的权利,没少欺辱他们这些做小的。
平日里一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且要百般讨好,现在倒好,总算被咬一口了!
贤贵妃脸色惊变,气得上前便狠狠甩一巴掌给柳儿,“你个贱婢,居然敢伙同他人来陷害本宫,看本宫今日不好好收拾你。”
柳儿哭喊,“皇上救命,娘娘便
是如此威胁柳儿对付皇后,柳儿才不得不听从吩咐的啊。”
“你个贱婢!本宫今日便要打死你!”贤贵妃气得浑身发抖,使劲撕、扯柳儿的衣服。
皇后微愠,“贤贵妃,你坏事做尽,今日事迹败露,还想狡辩不成!”
“来人,将贤贵妃拉开。”
侍卫即刻上前,将正在撕、扯柳儿的贤贵妃拉开。
事情转变太快,顾冷清一直旁观。
她似乎看明白了局势。
贤贵妃意图让柳儿陷害自己,给自己一个教训,不成想竟然让皇后有机可趁,趁机反将一军。
换句话说,这次反而是皇后救了自己。
顾冷清嘴角冷冷勾起,愈发厌恶贤贵妃这个愚蠢的女人。
还真是从来不肯收敛啊。
尉迟墨怎么就有这么愚蠢的母亲!
“本宫看谁敢,立刻放开。”贤贵妃怒斥。
因着她受宠的原因,侍卫赶忙松手。
明弘帝双目阴沉,面容之上满是愤怒,风雨欲来般的沉郁阴森,“你往日在宫中如何嚣张跋扈,朕都能忍,但你身为贵妃,居然胆敢对皇后下手!你可有将朕放在眼里!”
“不,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啊,您不要听信他们的污蔑,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贤贵妃上前抓住
明弘帝的衣摆求饶。
皇后怕他心软,说道,“皇上,此次贤贵妃虽未得逞,但身为皇贵妃,且又是太子的生母,此事若是不严明处理,势必会宫里人心中不服。”
“根据宫中规矩,此次贤贵妃所为,理应褫夺贵妃之位……以儆效尤。”
皇后一派雍容之态,口口声声搬出明元律法,后宫规矩。
这么多人都看着,即便贤贵妃再受宠,明弘帝也不能徇私偏袒。
明弘帝面容带怒,沉声下令,“即日起,贤贵妃被贬为妃,不经朕的旨意,不得踏出承德宫半步!”
贤贵妃浑身一震,瞬间瘫软在地。
众人一脸畅快得意。
“皇上,您不能这么做啊……”贤贵妃还想试图求情,可手还没拉上明弘帝的衣襟,便被他甩开。
之后,便举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