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宗主额头隐隐冒出青筋,举起重剑指着宁执,恨不得直接用这个罪名把他打穿到地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从见到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就是个祸害——”
“谁说她死了?”
宁执面无表情的抬起头,身上那种浓郁的杀气几乎要瞬间化为实质。
赤霄宗主:“你——”
“看着我回答!”宁执突然往前逼近,一把握住了锋利的刀尖,毫无起伏的又重复了一遍:“谁说她死了?”
“她没死,”对自己手中渗出的鲜血视若无睹,宁执垂下头,几句嘲讽顺着流动的风声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真当她是和你们一样的废物吗?”
“就算你们都死绝了,她也不会有任何闪失。”
“咔嚓——”
随着他步步紧逼的话语,原本尖锐的剑身隐隐透出裂缝,混着不断流淌的鲜血,那些微小的裂缝隐隐扩散开来,截断的地方也跟着往下碎裂。
“宁执!”赤霄宗主惊愕不已,比起其他旁观者,他的主观感受更加强烈。
眼前紧握着剑刃的手已经露出森冷白骨,可是,从宁执主动握上剑刃开始,这把随着自己一路坐上宗主之位的重剑就已经开始不受控了!
“你真是个疯子,”赤霄宗主咬牙切齿,可出乎意料的,说出这话的他,面上却是更趋向于平静。
他透过血色看着宁执,眼底竟带着一丝讽刺的怜悯:“顾梵音的死讯,你比旁人更加清楚。”
“顾梵音”“死讯”……
这些字眼在宁执心里反复回荡。
本就未曾愈合的伤口被人再次狠狠拽开,明明面对着日光,宁执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却像是侵吞一切的怪物一样,映照不出任何东西。
“我说过了,她没死。”
冰冷的话音落下,供人喘息的生机殆尽,从中断裂的重剑撞在地上,浓郁的像是要毁掉一切的黑暗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