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执?”
顾梵音挑眉,见状也不多说什么,而是上前一步,把后面的人挡了个严严实实。
她冷眼看着这些人用尽所有力气相互厮杀,一个个都砍红了眼。
原本并不大的室内里已经充斥着血的味道,顾梵音顿了顿,着实看不过眼,冷言将他们的动作打断了:“我对你们的厮杀并不感兴趣。”
“或许……”
“我,我可以!”
她话还没说完,角落里就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顾梵音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人,又懒散的抬了下眼:“好啊,那就你来。”
“直接把我们带去皇宫?能做到么?”
“可,可以!”
那人的声音愈发坚定,像是怯弱的小兽突然被赋予了无限的勇气一般,用力的推开了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恶兽。
“梵音仙子!我可以做到!”
“用嘴巴做到吗?”突然从身后探出头来的宁执皱着眉,满眼都是顾梵音看着另一个人的样子,身上难以抑制的杀气瞬间迸发了出来。
“不,不是……”被杀气锁定的人愣住,还没等他想什么,身体反应就已经为他做出了最准确的回答。
他迅速的往后退了一步,猛地摇头,第一次鼓起勇气,极其无礼的走在两人前面往外去了。
“啊呀?”顾梵音漫不经心的把目光转向了宁执,而在视线之内,某人瞬间恢复了正常。
“不想浪费时间了。”
宁执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笑了笑,垂下的手轻轻钻进袖口里,与她十指相扣。
几乎在场的所有还幸存的人,目光都忍不住往两人交握的手上看去,焦灼的视线聚集于此,在那一刻,连身边同伴的呼吸声都被骤然放大。
不过大概真的是时间紧迫,顾梵音并没有留下继续为难他们,而是冷淡的环视了周围人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带着宁执离开了。
带路的宁家人在其中大概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虽然站在两人前面有些胆寒,但他依然在时间限度之内尽力的做到了能做到的一切。
比如,送顾梵音两人进宫门。
又比如……在三言两语的极致衬托下,硬生生给顾梵音挣来了一个贵客的待遇。
“梵音仙子……”已经年老的皇帝坐在龙椅上,目光平静而沧桑的看着眼前并肩的一对璧人,很快就主动走下来,询问道:“不知您到这边来是有何贵干?”
“修仙之人素来不沾染俗世……”
顾梵音打断他一看就不知道还要说多久的官腔:“我其实算不上修仙者。”
“梵音仙子?”听到这话,饶是心里转过了无数个念头的皇帝脸色也有些僵,“您说笑了……”
他顿了顿,并不想知道这句话之后的含义,而是选择换了个问法:“您如此突然来访,孤又能帮您什么呢?”
“这里定然比不上修仙界的地界繁华,孤目光之下的子民,所求不过就是一个安稳度日,实在经不起太大的波折。”
皇帝再次细细的说道,从始至终语调温和谦虚,丝毫看不出有半点的愤怒。
倒真像是位心系天下的明君。
只可惜……也只是像罢了。
宁执轻嗤,想起了上辈子自己还在宁家时所看到的某些东西,不住紧了紧身边人的手,想把她拉远些。
顾梵音微微簇起了眉:“繁华不繁华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况且,若你真的如此心系百姓,那你便直接拿出雪王莲来好了。”
“嗯……”顾梵音拉长了语调,遮掩在袖口之下的手反客为主,再次牢牢的把宁执的动作锁在掌心。
“对于一个迫切希望能够帮助到我的皇帝来说,这或许并不是什么难事?”
“迫切希望帮忙”的皇帝:“……”
他原本还算和缓的脸色更僵硬了,站在龙椅之前,脸色愈发往下沉。
“梵音仙子这是想夺孤皇宫的宝物?”皇帝怒而压低了语调,那双浑浊不堪的双眼,死死的盯着眼前一脸平静的顾梵音,像是要把身上的气势全都迸发出来。
然而下一秒,他勉强支起的样子便被宁执直接戳破了。
“皇帝这是连耳朵也不好了吗?”宁执眯着眼,停顿了许久。
几人之间的氛围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而此刻,宁执却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抬眼望了望侧边掀开一个角落的门缝,忽而似笑非笑的开口道:“……我们可没有直接杀人夺宝的打算啊。”
“否则,你可见不到我们。”
“而是会被直接挑断经脉,割下头颅……要是那东xz的隐秘,说不定还会一直保持着清醒。”
“现在可是在好好商量,”宁执平静的说完,转而瞥了一眼脸色黑沉的皇帝,打了个哈欠,又有些懒散的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不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