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千真万确,那王家的老太婆染了疫病,都快断气了,喝了汤药第二日就活了过来。”朱县令赶紧给娄爱民上眼药,“最邪门儿的是姜家那小丫头,一颗药就把街边的流民给救活了,现在县城里都在传,她是天上下凡的仙女,来救苦救难的。”
娄爱民眼中戾色渐浓,“什么仙女,我看只怕是妖女,到我黄州妖言惑众来了,走!我倒要看看,这姜家到底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敢砸我的场子!”
娄爱民将头上和身上的菜叶子拿掉,黑着脸带着十余名高手跟着朱县令直奔姜家而去。
姜家众人补好了觉,又抓紧时间熬了些药,以防万一。
娄爱民出场的方式十分特别,由两名高手架着直接从门外飞进了姜家院子里,连门都不敲,至于朱县令,当然也是被拎进来的,他落地的时候腿都软了。
知州大人说姜家有高手,这样可以先发制人,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这还没把姜家人震撼到,就先把他的魂吓飞了,一把老骨头,还要陪上级飞上飞下,造孽啊!
姜晚晚端了碗汤药,和姜如意路过院子,正好看到从天而降的娄爱民和朱恒,小嘴微张,“如意姐姐,他们为什么要飞进来,没看到那有门吗?”
姜如意不认识旁人,但认识朱县令,“他们是来找麻烦的,晚晚妹妹,咱们赶紧进去叫爹娘和爷爷。”
姜晚晚和姜如意匆匆进去,姜钦年一听朱县令找上了门,拍案而起,“赵县丞找咱们麻烦不成,朱恒那个狗东西又来了,真当我姜家好欺负!”
姜家众人来到院子里,见朱恒旁边还站了一个大肚子小眼睛的官员,后面跟了十几个带刀武将。
姜钦年眉头紧皱,“朱县令,前日你派赵县丞来找茬,赵县丞灰溜溜夹着尾巴走了,怎么,还不死心?今日亲自登门,还带了这么多人,又想作何?”
“说出来怕你们吓着,我身边的这位,可是黄州知州娄大人,见了娄大人还不下跪?”朱县令趾高气扬,好不容易挺直了方才被拎起时扭伤的腰。
“原来你就是那个下焚城命令的狗官!同样是知州,我大哥一心为民,勤政清廉,跟你这个鱼肉百姓的畜生真是天壤之别,我就算跪鸡跪狗,都不跪你!”姜钦年一听此人就是娄爱民,当下破口大骂起来。
“混账!敢辱骂本知州,你大哥又是何人?”娄爱民暴跳如雷,嘴都气歪了。
朱县令凑到娄爱民跟前,“大人,他大哥是新上任不久的青州知州。”
娄爱民大笑起来,“我当是谁,只不过运气好,才从七品芝麻官爬了上来,知州的位置做不做得稳,还不一定呢!赶紧把治疫病的方子给本官交出来,不然你们的命就别想要了!”
娄爱民想得十分美好,既然这方子这么厉害,何不收入囊中,趁机敬献给皇上,皇上一定会龙心大悦,封他个一品大官做做也不是不可能。
“想要全城百姓的命稳住你的官位,还想要方子,狗官,你梦也做得太美了!”姜老爷子闪身一脚踹了过去。
娄爱民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就摔了个狗吃屎,啃了一嘴泥。
“岂有此理,给我抓起来,统统抓起来!”娄爱民要气疯了。
十余个武将立马一拥而上,同姜老爷子缠斗起来,姜老爷子虽武力高强,但这些武将都是精心挑选的高手,有备而来,堪堪和姜老爷子打成了平手。
一名高手从袖中掏出一瓶粉末,朝姜家人那边一撒,姜老爷子大惊,“快捂住口鼻,他用的是迷药!”
然而为时已晚,姜晚晚和其余几人眼睛一闭,晕倒过去。
姜老爷子虽不受迷药干扰,可双拳难敌四手,在十余名高手的围攻之下,遭人暗算,被生擒了。
待姜晚晚再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绳子绑了起来,周围还闹哄哄的,爷爷、哥哥、姐姐、四伯伯和四伯母还有凤姐姐,都被绳子五花大绑着。
每人身后站了一个人,压着他们跪在地上。
姜晚晚本能的害怕,惊呼起来,“爷爷、哥哥”
姜银川回头,拼命挣扎起来,“晚晚!放了我妹妹!晚晚别怕,咱们洪福齐天,一定没事的。”
“狗官放人!”
“他们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敢伤害他们,你们这些狗官,就不怕遭报应吗?”
“放人!放人!”
高台之下围观的百姓齐声高呼,拼命想冲上台。
朱县令用力敲了下差役手上的铜锣,“安静!安静!知州大人明察秋毫,现已查明那小丫头实乃妖女,蛊惑这几人假意行善,为的就是惑乱人心,与官府作对,今日就在这斩首台上,烧妖女,斩奸邪!为民除害!”
“胡说!他们救了全县城百姓,才不是奸邪!”冯老爷高呼,他虽然圆滑世故,可并不是不明是非之人,若不是姜晚晚他们在百姓们被官府抛弃的时候站了出来,现在恐怕全城的人都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