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老宫女的描述,姜晚晚得知了始作俑者原来是淑妃娘娘。
正要盖棺定论时,又有鬼提供了一个消息,淑妃背后还有世家的推波助澜。
原本住在自己宫里,寄人篱下的容婕妤突然和自己平起平坐,还有了个皇子。
而她连个女儿都没生出来,这口气淑妃堵在心里能不难受吗?
世家不想修建女学,两方一拍即合,世家就给淑妃提供了小东子这个人。
可惜淑妃脑子不够聪明,没将小东子的作用发挥到最大,世家本想将毒药藏在琴中,一举毒死燕映雪,可淑妃自作主张换了个法子。
没想到弄巧成拙,被姜晚晚三人查了出来。
姜晚晚将前因后果告诉了岑少师,岑少师命人搜,果然在小东子身上搜到了一根金钗。
宫中皇上赏赐的东西都有记号,这金钗上面刻着个字——“淑”,显然是淑妃的东西。
小东子见大势已去,也只能招供了。
月测结束,岑少师将小东子带去了庆元帝那里,将今日发生的事完完整整禀报了一遍。
小东子无可避免地掉了脑袋,而淑妃则被贬去跟丽妃做伴了。
月测结束出来的时候,燕映雪的名字赫然在最前面,然而令五皇子最为惊讶的不是燕映雪考了第一,而是姜晚晚的名次。
燕映雪第一,他第二,三皇子第三,这姜晚晚竟是个第四。
他瞧着她从未用功过,何时变得这般厉害了?
“太好了,三公主姐姐是一甲!”姜晚晚挤到公示名单前面,先看的不是自己的名次,而是燕映雪的。
“晚晚,你这次可真是突飞猛进!”楚砚南一眼就看见了姜晚晚的名字,上次都还是第八名呢,这次就第四名了。
姜晚晚两个小酒窝盛满了笑意,“砚南哥哥,你就在晚晚后面呢。”
又挠挠头,眼中似有不解,“可是砚南哥哥,月测上你为什么答错了那道题呀?”
明明他们互助小组练习的时候,砚南哥哥那道题是答对了的。
楚砚南小脸爬上一丝红晕,“我……我忘了。”
他才不会说,是为了让姜晚晚,故意答错的。
楚砚南又瞟了一眼江淮之,他这招,还是跟师兄学的呢。
在灵云峰时,师兄就非常聪明,什么都难不倒他,可在锦昭书院读书,却一下笨了起来,这几次月测空了不少题。
明显就是为了让晚晚考得更好装的,不然为什么每次,他都恰好比晚晚少五分。
“淮之哥哥,你在砚南哥哥后面呢。”姜晚晚也看到了江淮之的名字。
江淮之嗯了声,“晚晚这次考得很不错。”
上次晚晚考了第六,他就考了第七,这次没想到师弟放了水,他就排在楚砚南后面了。
江淮之看着两人中间楚砚南的名字,眸光微闪,下次还是再考高一点点好了。
燕映雪考了一甲,在宫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庆元帝龙颜大悦,第二日就在朝堂上提出了修建女学的事。
不出所料,遭到了疯狂反对。
“皇上,燕国自建朝以来,从未有过修建女学的先例,就是前朝,也未准许过女子学知识,更别提单独修建女子私塾了。”
“皇上,公主和官家女已经被应允读书了,平头百姓的女子,怎可像公主一样入学堂?”
“若是女子读书,那岂不是反了天了?女子不相夫教子,反而读书入仕,简直不可理喻。”
“皇上,凤太尉说的有理,若是将修建女学的风气形成了,就乱了纲常伦理,成何体统!”
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很是激动,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
仿佛修建女学就是洪水猛兽。
庆元帝打断了他们,“肃静,三公主,你来说说,修建女学的原因。”
燕映雪今日被特许在早朝上旁听,已经接受了许多大臣不满的目光。
她镇定自若,走到大殿中央,“诸位大臣,你们反对修建女学,无非就是害怕女子一旦有了自己的思想,便难以被控制,可你们却没有看到,女子所做出的牺牲。”
“你们没有看到她们随意被休弃时的愤怒,也没有看到她们被贱卖时眼中的泪水,更不可能看到她们在如履薄冰时仍不屈的灵魂。”
“你们皆是饱读诗书之人,该知道,鲁国的锦月明战袍加身,打退敌军三千里;梁国的皇后,以三寸不烂之舌将沉迷酒池肉林的皇帝劝清醒了过来,梁国才有了后来的繁荣。”
“女子怎会不如男?为官者,便要为百姓谋福祉,为国家谋福利,修建女学,一可以为天下女子谋福祉,二可为燕国储备人才,可谓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燕映雪的话显然有人不买账,立马跳了出来,“三公主,你一介女流,作为公主,就该听从皇室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