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灿烧了一宿,早上转醒,看着长姐俞烨卧在床边小榻上,俞灿终于安心下来,轻轻翻身,俞烨醒了,摸着俞灿的头,笑了笑,终于退烧了,可吓坏长姐了。
俞烨把旁边放着橘瓣和荔枝干的果盘拿来,小心喂了俞灿一半橘子和荔枝干,新年图个“吉利”二字。
俞灿笑着露出白白的小虎牙,对长姐说:“姐姐,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大哥说不用发配我去欧洲读书了,就跟大哥一样回港大教书育人,最有前途了!”
俞烨气笑了,隔着蚕丝被对着幺妹小屁股拍了一巴掌,说:“你在维也纳医学院读书的机会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还发配到欧洲!不读书还想着教书育人?误人子弟罪过可大!这事儿先别想了,想想你不告父兄自作主张回来这事怎么交代吧!”看着俞灿忽地坐起来,又忙给按下去:“祖宗,慢慢起床,别起急了,仔细头疼,一会儿喝了蜂蜜水,穿得严严实实的去花园找你大哥吧,他照顾了你这个小祖宗一整夜,现在和小晖在花园呢。”
俞灿讨好地看着大姐:“大哥在花园?没在书房眯眯眼睡一会儿吗?长姐要不陪小妹去花园转转。”
俞烨点了点这个小滑头的鼻子,回了句:“没在书房,你小哥哥也回来了,也在花园呢,姐姐去准备早餐,四十分钟后开饭,快点回来。”
俞灿欢喜着敬礼:“yes,ada!”俞家吃饭时绝对不会责骂孩子,所以俞灿小脑袋转得快,有了大姐四十分钟的尚方宝剑,自己起床穿衣,再磨蹭一会儿,估计也就被骂个十来分钟,能挺住,问题不大!
套上了价格不菲的羊绒衫晨练服准备出门,被长姐叫住拿着梳子给俞灿梳头:“灿灿大了,把头发留长了,不像之前假小子了。”
“我不想长大,那我还是把头发剪短吧!”
“别剪,好看着呢,姐姐喜欢。”俞烨给俞灿梳好头发,又给俞灿裹了两三层大衣和围巾才放出门。
距离吃饭还有20分钟,俞灿心里很高兴,还没走到花园就听见长兄训斥三哥:“父有能力儿无欺, 儿无才能父低头。二叔短了你吃还是短了你穿,大过年的扒火车也要回来!”
“他那边的两个狐狸精和小崽子抽风,我待不下去。”俞昭嘟囔着回嘴。
“什么?你说什么大哥没听清,你再说一遍!”俞曜转身望着俞昭,吓得俞昭后退一步。
俞灿悄悄看了一眼站在对面的二哥,俞晖使个眼色让他晚点再来,俞灿反身躲回花架后面,也不知道是不是长兄脑袋后面长了眼睛,喝了一声:“灿儿,出来!”
俞灿偷眼看看,出来转身站好,看着哥哥上上下下打量自己,十分讨好地说:“昨个儿灿儿病了,让大哥照顾一晚上,辛苦大哥了,忘了给哥哥们拜年,要不灿儿磕一个?”说着双膝一软就要拜一拜。
“地上凉!染了寒气大姐又心疼!”俞灿到底是家里的小公主,俞曜压了压刚才对小弟的怒火,转头教训幺妹连声音都小了些。
俞晖暗笑兄长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是自己心疼舍不得。
“诶,就知道大哥疼我!”从善如流地直起假装跪下半曲的腿,还偷摸着搞个小动作,发了句摩斯密电:“小哥,我可是舍命陪君子啊!”
俞曜看着这两个活宝太阳穴突突地跳,说着:“阿晖,你看着灿儿去站桩,没有二十分钟不许起来!“侧回身又对灿儿说:“身子骨这么弱,我上次走后,是不是又天天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不去运动!以前叫你锻炼是能蹭就蹭,能躲就躲,你的事儿没完,吃完饭到我书房来说。”转头继续训小弟。
俞灿傻眼了,咋说得是高烧的事儿?偷摸儿回家的事儿不在花园解决吗?怎地又要去书房,俞晖看着小妹的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小表情,怕磨蹭久了招骂,拎着小妹走到花架后面,板着脸说:“快点,站好。一会儿大哥可来了。”
俞灿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敬畏自小给自己检查作业的阿晖哥,不情不愿站好,说:“二哥哥,你都没给我新年礼物,还更凶了,莫斯科中山大学只教怎么吓唬人吗?”
“阿拉小祖宗,我怎么知道你翅膀硬了,敢自己飞回来了,别耍嘴皮子了,站好,别管我学了什么,想想你翘课后医学院讲什么吧?”俞晖调侃小妹。
“我学习好着呢,说话可得注意啊,我可没翘课,我只是没参加牛津大学组织的医学研修活动!二哥哥编瞎话,我告诉长姐你欺负我。”俞灿开始蛮不讲理。
俞晖总是说不过这个小丫头,正感觉小丫头进步了,站桩马步稳当了许多,就见她的小手摇摇晃晃扯自己袖子,乞怜的小样子让人心疼,悄悄伸手臂让小丫头扶着。听着小丫头甜甜地说:“谢谢二哥,我最喜欢二哥哥了。”俞晖心里很受用。
俞烨让小琴叫少爷小姐来吃饭,早训终于结束了,俞灿一看表,果然四十分钟,长姐就是长姐,时间拿捏地死死的。
大年初二的早餐算是俞家新年的第一顿团圆饭,大姐以豆浆代酒,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