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捐款仪式结束,俞曜和俞晖直接离开,并未参加晚宴,俞烨的车等在楼下。陈经理见俞晖出来,让出驾驶位,去开另一辆车送回俞家。
俞烨脸色不善,俞晖看着长姐脸色不敢说话。
俞曜打破了沉静:“长姐,舅妈身体好些了吗?”
俞烨摇摇头,目光锐利直逼俞曜,说:“为什么带小晖来这?”
“长姐,我……”俞晖接话。
“小晖,我没问你!”俞烨声音不高,却极具威严,俞晖透过后视镜看一眼长兄长姐,不敢再接话。
“长姐是要问阿曜辞教从政的错,还是勾结日本商会的罪?阿曜一一禀明。”
“勾结……”俞烨听清这番话,回苏州接舅母并且在医院有人恭贺俞曜履新,俞烨以为是玩笑话,并未当真,此时怒火中烧,抬手给了俞曜一巴掌。
俞晖一脚踩住刹车,颤抖说:“长姐……”
俞曜挨了一巴掌,面色如常,吩咐:“小晖别毛毛躁躁的,继续开你的车。”然后低头对俞烨说:“阿曜该打,长姐教训的是!”
俞烨似有心疼,闭了闭眼,吞下去眼里的泪花,然后睁眼,说了句:“下车!”俞烨意图明确,胆敢从政,不准回家!
“长姐,不信阿曜?”俞曜眼底有痛楚,虽然知道早晚长姐都会知晓,只是想着能晚一天是一天,这种心里竟和俞灿不敢提成绩如出一辙。
俞烨心里也难受,却没有松口,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何况如有不慎,祸及家人,俞烨看了一眼俞晖:“小晖你要一起吗?”
俞晖此时进退无措,俞曜哄着俞烨说:“长姐开恩,让小晖留下帮您,顺道赏弟弟一口吃的。”
俞晖喉咙微动,求情的话到嘴边说不出口,却说:“长姐,是小晖在北边惹了祸事,长兄他……”
“开好车!”俞曜轻斥俞晖,随即向俞烨解释:“姐,这是11月就定好的事情,您的担忧,阿曜都懂,阿曜保证不会同三叔一般……”
提起三叔,俞烨眼神闪过心疼,咬了咬牙,说:“儒服学从政,遂为尘事婴。你如何保证?”
“阿曜保证,此心为国为民非为个人,上不辱没俞家门楣,下不愧于后人良心,唯一,唯一让阿曜心中难安是,辜负了姐姐悉心教导,愧对姐姐半生牵挂。”俞曜在狭小车中,准备屈膝下跪。
俞烨扶起俞曜,像孩子时摸摸俞曜的头发,拍拍肩膀,叹口气红了眼,留下了眼泪:“你都想好如何做,且已经为国为民了,怎么算都不曾辜负姐姐!年轻时,姐姐也气盛,恨不得俞家子弟各个是人中龙凤,如今你们果真成才,姐姐却舍不得了。你和小晖记得,保全自己,姐姐在家等你,姐姐只有你们。”
一番话说得众人皆酸楚,俞烨却擦干眼泪,说了句:“樱庭子郎用灿灿做筏子,我在楼下听到了,之前说当着族老说的事情不变,咬定灿灿是从二叔房中过继给三叔,俞家门里的事情,还不容外人置喙!回家吧,看看两个小家伙在干嘛。”
俞曜心知俞灿身世很难善了,却还是为长姐的深明大义感动:“长姐将帅之风!”
“慈不掌兵,我算是做不了父亲那样开疆拓土的将帅了!能守好你们,守好俞家,就算不辜负长辈先灵了,你们两个在外面做什么我管不了了,但俞家门里,半点政治不准谈!”
“是!”两个人答应着。
这边俞昭匆匆从侧门悄悄回来进入俞晖的画室,俞灿躺在小画室睡着了,毯子掉在地上。俞昭拾起毯子刚要盖上,俞灿睁开眼,看清是俞昭,险些滚下塌来,说:“你还知道回来,4个小时,你去了四个小时!梅姨中午送饭,我都让放在外面,梅姨一定起疑了。”
“你怎么说的?”
“我说什么,我说我在艺术创作,不让梅姨打扰!”
“你创作了吗?”俞昭还要问,这边俞烨的车已经进院里,俞灿看了一眼被浇成落汤鸡的俞昭说:“是姐姐回来了,你快去换衣服。”
俞灿小跑出画室迎俞烨,两只小狗看见俞灿出画室,也跟着跑到到门口汪汪叫,俞灿说:“姐姐!想阿灿了吗?舅母身体好些了吗?嫂嫂一起来了吗?姐姐给阿灿带回来什么……好东西啦?”俞灿看见俞曜和俞晖先从车里下来,打了伞接了长姐,俞灿见到长兄下意识缩缩脖子,就差垂手侍立了,两只小狗看俞灿不说话了,也不叫了,缩在俞灿后面。
俞曜看到门前张牙舞爪又瞬间蔫儿了的小家伙,还有仗人势的小狗,也是好气又好笑,说了句:“没规矩!”
俞晖说:“多亏舅母和嫂嫂没来,不然定要笑话你!”
俞烨招呼俞灿进屋,俞灿开心拉着俞烨的手撒娇:“姐姐去苏州三日,可想灿灿了?”俞烨这边换衣服说:“姐姐身上凉,换了衣服同你闹,你这几天和阿昭可都规矩听话了?”正纳罕怎么没见俞昭,俞昭就擦着湿发下楼,俞曜微微眯眼,俞昭出门了?俞晖心下警钟大作,烟花间刺杀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