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小骗,醒来!”
耳边传来熟悉的沙哑的声音,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面容虚晃着,焦距慢慢定下。
“觉得怎么样?”冰凉的大手覆盖在她的额头,才瞧清楚他憔悴苍白的面容,胡茬都长出来了,大眼袋透着淤黑,尤其的突兀。
“我怎么了?”她觉得说话都没力气了,喉咙里像是藏了一把火,一说话,烧得喉咙灼痛灼痛的。
“你发烧了,昏了三天三夜。”东方境眼底红得要紧。
悬了三天的心,终于是缓缓落地了。
“三天了?”龙卿若轻轻地吸一口气,觉得嗓子还是痛得要紧,肺部也痛,仿佛呼吸都要被挤压出去一般,这痛楚,真的像当初被天雷火打的时候。
“你吓死本王了。”他说着,声音有些沙哑,眼底的红更明显了,“本王以为你要死了。”
“你守了我三天?”龙卿若瞧着他,他憔悴得很,胡茬涂满了下巴,更显得邪狂霸道了。
他转了脸,道:“谁说的?本王忙了三天,刚得空过来看看你,你就醒了。”
“不是啊娘娘,王爷守了您三天,不吃不喝不敢睡觉。”敬嬷嬷在旁边抹着眼泪说。
“闭嘴!”东方境斥了一句,脸色顿显不自然。
不能让龙小骗知道太多,
否则她会以为他很紧张她。
“送我去麒麟山!”龙卿若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元珠会这样攻击她,但她现在灵力快消失完了。
东方境蹙眉,“还想着去游玩?不许去,等你痊愈了再去,大夫说你受了很重的内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龙卿若觉得心脏肺腑又开始痛了起来。
她没说话了,闭着眼睛,苍白着脸,忍受着这剧痛。
“我要睡觉了,你们都出去。”她轻轻地说了一声,她怕是要恢复龙身了,要让他们都走。
东方境见她醒来,也放心了不少,道:“好,你先睡一下,本王晚点再过来看你。”
他吩咐敬嬷嬷在这里守着,但龙卿若睁开眼睛,“都出去,我想一个人。”
经过这一次冷战,东方境知道她执拗得很,便叫敬嬷嬷在外头守着,别进来打扰她睡觉。
东方境站起来的时候,脚步踉跄了一下,有些头晕。
守了她三天,不吃不睡,体力有些不继。
出了青芙居的院子,他觉得喉头腥甜,一口血吐了出来,胸口闪过一阵碎裂般的痛。
“王爷!”阿鹿急忙上前扶着他,见他吐了血,吓得要紧,“您怎么了?是不是伤着了?”
东方境觉得奇怪,怎么无缘无故胸口会痛,还吐血
了?
提气运行了一周,胸口处似乎淤血不通。
他蹙眉,“或许是饿过头了,加上这三天焦灼忧心,气血凝滞,没什么事了,别嚷嚷。”
“要不找大夫看看吧。”阿鹿觉得不是那么简单,王爷从没试过无缘无故吐血。
“不用!”东方境慢慢地运气,觉得并无大碍,便往书房里去了。
大理寺少卿高渐黎这两天一直来找他,他都不见,但青先生说来得勤,必定是出了什么事。
说是今早又来了,他正好,见一下。
“你说什么?”听了高渐黎的话,东方境皱起眉头,“在皇后的凤栖宫里发现了柳天志和一具尸体?”
“没错,三天之前,柳天志重伤倒在了凤栖宫外,与他一起的还有一具尸体,身份已经证实,是京中的流痞,终日无所事事靠着偷蒙拐骗抢过日子。”
“这与本王有什么关系?你三番四次来找本王,就是为了这件事?”东方境问道。
“那流痞是被人挖了心脏,整颗心脏都不见了,且他们还出现在皇后的凤栖宫前。”年轻的大理寺少卿高渐黎说道。
这案子他奉命秘密调查,但柳天志伤势很重,舌一头被割掉,手指被砍掉。
凶手的手法十分残忍,他没办法说出是谁害他的。
而谁
害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凶手竟然可以不被禁军发现,把两个人扔到了凤栖宫门口。
整个京城,只有两个人的武功能做到。
一个是东方境,一个北平王。
东方境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冷笑,“所以,你认为是本王做的?”
高渐黎眼神丝毫不退让,“王爷认为当今京城,有几人能做到?”
“这是你们大理寺的活儿,来问本王简直多余。”东方境说完便起身,拂袖而去。
高渐黎摇头,这事一旦跟境王府扯上关系,就很难调查了。
高渐黎起身,刚出了门口,却见一名侍女前来,福身道:“是大理寺的高大人吗?奴婢是柳侧妃娘娘的陪嫁丫鬟,请您跟奴婢过来,我们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