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境冷冷地对黄大人道:“这件事情,大理寺欠本王一个交代,本王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等着吧!”
说完,便转身去追龙卿若了。
到了府门口,把龙卿若拦下。
一宗归一宗,他们之间的账还没算呢。
“解释,你为什么诅咒我死!”
“谁诅咒你死?”龙卿若看着他那张脸,真是好气啊。
东方境瞪着她,“在马车里,你说不会为本王守寡,还要去磐石州当什么主子爷,你敢不承认?”
龙卿若觉得莫名其妙,“我是这样说了,但人都是会死的,你敢说你不会死吗?”
东方境气结,“那你怎么知道你会死在我后头?”
“我就是知道。”
东方境怒道:“就算本王死在你的前头,你也不能改嫁,要为本王守寡。”
“凭什么?”龙卿若好不服气,他死了,她就顺利取回元珠,马上云游时空,或者回到原先的时空,凭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为他守寡?
"凭什么?"他气得要紧,满脸铁青,“所以你现在就已经盼着等本王死了就马上改嫁是不是?”
龙卿若更莫名其妙,觉得不能纵容他这种暴脾气,正色道:“我什么时候盼着你死?我只是说你始终是要死的,等你死了我为不为你守寡,是由我决定的。而且,你都死了,你也不知道我为不为你守寡
,你生气什么?简直无理取闹。”
“你还敢说本王无理取闹?”东方境倒抽一口冷气,当下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冷笑了几声,道:“你诅咒我死,还说我无理取闹?龙卿若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了,你也要为我守寡,守一辈子,休想再改嫁!我的人,不管我是否还活着,都是我的!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下辈子投胎也不能嫁给别人。”
龙卿若翻翻白眼,不想在跟这种脑壳有包的人说话,转身便走。
东方境追上去,“你不许走,把话说清楚。”
阿鹿和青先生在后头,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懵然。
阿鹿不安地道:“青先生,你觉得需要上前劝两句吗?”
青先生摇头,“劝没用,回头打一场就和好了。”
“打?”阿鹿惊得满脸骇然。
青先生捏着下巴,一副洞悉甚多的样子,眼底闪着睿智的光芒,在今天刚搬回去的那张檀香木大床上打!
阿鹿看着前方争吵的两人各自愤怒地转身往相反方向离开,不禁对青先生的话充满了怀疑。
打一架就能好?
青先生收敛唇角的笑意,转身进府,命人传召全府下人过来审问。
龙卿若回了老御医那边去,小柳的事还是让她很郁闷的。
如果不是她下的药,元珠不至于会过给了东方罐。
现如今的
一切,都是因为小柳的一念之差。
龙老御医见她毫发无损地回来,这才放心。
龙卿若收拾坏心情,给老海叔看了一下伤势。
老海叔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直盯着外头,十分的警惕。
破旧的大门,有两颗眼珠子鬼鬼祟祟地悄然探出,瞧了一会儿又缩了回去,再探出,再缩回,如此反复几次。
老海叔看得怒火中烧,霍然起身,抡起他的护身木棍便踉跄跑了出去,嘴里咆哮,“小贼,哪里跑?”
龙卿若一怔,看了出去,只见一抹衣袂扬了扬,熟悉得很。
东方罐儿?他怎么来了?
老海叔举起木棍的手腕被东方境迅速握住,扬起的木棍落下,哐当地砸在了东方境的头上,再跌到地上。
东方境气得浑身颤抖,被龙卿若盯着,又羞又怒。
一脚踹了木棍,狠狠地瞪了老海叔一眼。
老海叔这才见是姑爷来了,惊慌得很,忙往厨房跑去躲着。
东方境见反正被龙小骗看见了,也无处可藏了,干脆背着手大步进来,骄矜冷傲地看了龙卿若一眼,“本王来看看,那小北是不是回来了。”
龙卿若瞧着他,微微诧异,“你的头不痛吗?”
东方境冷笑一声,“本王铜皮铁骨,从不知痛为何感受。”
府中原先派过来伺候的小厮伸出弱弱的手指,“王爷……您
的头上流血了。”
东方境伸手摸了一下头顶,沾了一手的血,猛地回头去看地上躺着的那一根木棍,只见上头竟然嵌着几枚钉子。
天杀的!木棍就木棍,嵌什么钉子?这里的人都是疯子,疯子!
龙卿若看他这样流血,好浪费啊,都带着灵力呢,且流这么多的血,什么时候才能补回来?距离元珠康复又远了一步。
哎,这多灾多难的罐头。
她上去,拉着他的手腕,“进去,我给你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