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东方境醒来,看着房中早已经穿戴整齐的龙卿若,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昨晚就这样睡着了。
“醒了?”龙卿若走过来,笑盈盈地问道。
不施脂粉的脸清新甜美,皮肤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像昨晚那一杯羊奶般白滑,再看她眼底的若隐若现的风情,他心头狠狠地撞了一下,伸手便把她拽过来。
龙卿若跌入他的怀中,巧笑,“阿鹿在外头等你,说你们今日还要去军中。”
“这么早?什么时辰了?”东方境怔了一下。
龙卿若道:“辰时末了,阿鹿等得有些急,说你昨天命诸将领辰时末集合的,这会儿赶去还来得及吗?”
“辰时末了?”东方境放开她,急忙起身穿衣,恼怒地道:“阿鹿怎么没叫本王?”
昨日传令下去,传军中诸将商议重新整顿军务的事,千叮万嘱不可迟到,他自己却迟到了。
在军务上,他从来都是严于律己的。
龙卿若见他着急的样子,有些内疚,应该是昨晚下的安眠药分量太重了。
便主动上前为他整理衣裳,束腰带,箐箐也急忙进来为他梳头束冠,敬嬷嬷备下洗漱的水,收拾妥当,他早饭都不吃便快步出门去了。
响午,龙卿若进宫。
她先去了清水宫看了穆亲王东方昀,东方昀情况好很多了,御医一直用着伤药。
他很感激龙卿若的救
命之恩,在龙卿若为他检查伤口的时候,还一个劲地叨叨说以后要如何报答她。
龙卿若听了之后,只说了一句话,“做人要言而有信,记住你今天说的。”
“本王从不食言!”东方昀说。
薛皇后听得禀报说她进宫来了,便也过来清水宫,问了一下情况。
龙卿若告诉她,“好多了,过几天就能出宫回府。”
薛皇后彻底放心,对龙卿若的医术也十分欣赏,更是有心拉拢,“你难得进宫一趟,不如到凤栖宫去坐坐?”
龙卿若拒绝,“不了,我还要去看看皇帝的心肝宝。”
薛皇后碰了一口钉子,并不在意,反而是笑了笑,“好,那等你以后空了,便多些进宫坐坐吧。”
她说话挺有趣的,胆子也大,竟然敢讽刺皇上。
可不是心肝宝吗?
“嗯,我走了。”龙卿若说完便转身出去。
太监李通公公见状,上前轻声道:“娘娘,境王妃也太无礼了。”
薛皇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许胡说。”
龙卿若懂不懂规矩她不是很在乎,但是到了皇上和淑贵妃跟前,怕是要被挑剔一番的。
她的医术,当真传承于龙御医吗?可龙御医只怕也没有这么好的医术啊。
她叮嘱殿中的人照顾好东方昀,便回了御书房,皇上方才命人过来传话,说要去御书房看奏章的。
龙卿若去了淑央
宫看东方尚,顺景帝没在,淑贵妃在里头陪着。
见她来了,淑贵妃便端起架子下令,道:“你快给他看看,他情况似乎没有多好。”
龙卿若瞧了她一眼,便过去检查东方尚的伤势,一边查看情况一边对淑贵妃道:“让御医再开治伤的药,过七八天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确定没事?但他还是很痛啊。”淑贵妃不信地问道,自打治疗之后,尚儿一直都说很痛,听得她心都揪起来了。
“受这么重的伤,怎么可能不痛?”
淑贵妃急道:“那你不能为他止痛啊?这么重的伤你都能治,止痛应该难不倒你吧?”
“不能,痛着吧。”龙卿若拿出袖中黄绸,扬了一下,宣布道:“他已经脱离危险,磐石州的封地现在是我的了。”
东方尚听得这话,撑起了头颅,急怒道:”你怎么敢仗着给本王治伤便狮子大开口?磐石州的封地不能给你,本王可给你黄金千两,当做报酬。”
“我就要磐石州。”她淡淡说,所以原先不信什么口头承诺,坚持要顺景帝写下圣旨是对的,就是怕有些人无耻地不信守承诺。
“母妃,磐石州不能给她,你快请父皇收回成命。”东方尚激动地道,磐石州是他富庶的封地,有他的兵马,而且是京师周边地势有利,京中的驻军如今是东方境管着,如果连磐石
州都给了他们,岂不是整个京城一带都被他们控制?
那到时候就再也驾驭不了他了。
淑贵妃也想反悔,但圣旨在她手中啊。
她盯着她把圣旨藏回袖袋之中,忽缓缓地笑了起来,圣旨是在她的手中没错,但是她人在淑央宫啊,真是蠢货,东方境没来,她自己竟敢带着圣旨进宫招摇得意。
她朝淑央宫的掌事太监吴东打了一个眼色。
吴东跟了淑贵妃多年,主仆心意相通,接收到淑贵妃的眼色,他悄然退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