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公主一巴掌抽在了高渐黎的脸上。
巴掌声音清脆无比,甩得高渐黎的脸偏了出去。
伴随着疾言厉色,“放肆,大理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本公主今天就替高权国公好好教训你。”
高渐黎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大理寺少卿,又是天子门生,更是高权国公府这种世家大户出身,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婉公主扇巴掌,实在是丢面至极的事情。
但打他的人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他再羞怒又能如何?
高渐黎忍下了这口气,还是固执不已,“还是那句话,有圣上口谕,人可以带走,但大理寺绝不澄清真实的事。”
“你……”婉公主气得够呛,又要扬起巴掌的时候,官差带着霓凤郡主出来了。
霓凤郡主发髻松散,狼狈不已,神智已经清醒过来了,哭着疾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婉公主,便是嚎啕大哭,“母亲,您要为女儿做主,他们冤枉女儿,他们要害女儿啊。”
婉公主见昨日才意气风发光鲜亮丽地嫁出去的女儿,短短一天变成这个样子,心疼难当,又愤怒难当,但眼下不是发难的时候,要马上离开这里。
她执着霓凤郡主的手,强忍心头悲愤,道:“走,母亲接你回家。”
公主府几十号人,拥簇着
婉公主母女浩浩荡荡地往外走,视大理寺的防卫如无物,不可阻挡之势让大理寺的人瞧着无奈,却也不敢阻拦,毕竟有口谕在。
公主府的人刚到了大理寺门口,便听得马蹄声阵阵,婉公主猛地抬起头看,脸色顿变。
东方境策马率领官兵来到,一袭黑色披风扬起,露出泛着冷光的铠甲,如神将驾临,策马居高临下地拦住婉公主母女的去路,俊美的脸庞凝满了霸气,眸子锐光森然,喝了一声,“不许走!”
婉公主如今对他是恨之入骨,见到他竟然带人前来阻拦,肺都气炸了,破口大骂,“东方境,她是你的表妹,你这样羞辱她诬陷她,你还是不是人?滚开!”
霓凤见了他这般凶狠的表情,握拳痛哭,“表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东方境连看都没看她们,冷如碎冰的眸光落在了后面的高渐黎脸上,“这就是你坚持的秉公办案?案情还没开始调查,就已经把人放走,你口口声声说的王法呢?”
高渐黎近乎咬着牙道:“公主……有皇上口谕!”
东方境冷笑,“皇上大得过王法吗?你大理寺与刑部执掌国家刑法,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不要说区区一个郡主。”
这句话,说得高渐黎
脸上一阵辣痛,竟无语辩解。
东方境哼了一声,策马往前一步,驱入了大理寺,逼得婉公主和霓凤郡主步步后退。
他冷扫了一眼,沉怒下令,“给本王封堵门口,案子没调查清楚,涉案的一干人等,全部不许离开。”
找人欺负他小骗还想走?虽然小骗都教训过她们了,但是内院的事情小骗负责,府外的事情,他负责,报仇也是,怎么能轻易罢休?
婉公主一急,“东方境,你连皇上的口谕都敢违抗?”
东方境口气狂傲,“敢,又如何?”
婉公主没想到他这么放肆,一时气滞,铁青着脸牵着霓凤往后一退,厉声道:"开路,谁敢阻拦便杀谁,有任何后果,本公主一力承担。"
她话音刚落,便见东方境身后的几百兵士迅速涌入,长刀出鞘,黑森森的长刀是开了刃见过血的,齐刷刷地举出,逼得王府护卫节节后退。
几百人,围成数圈,全部都持有武器,且面容冰冷,杀气腾腾。
他们并未有主动出击,只是阻拦他们离开。
婉公主见了这阵势,也不禁惧了三分,怒道:“东方境,你不要欺人太甚,朝廷的兵马,不是让你用来斗气闹事的。”
“本王的兵,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东方境冷道
。
霓凤见状,想着昔日情分能打动他,便哭着跑了过去,“表哥……”
长剑凌空指过来,正好抵住霓凤郡主的脖子,霓凤郡主吓得脸色发白,一动不动,惊骇地看着他。
东方境持剑冷冷地道:“别靠太近,本王嫌脏。”
“你……”霓凤郡主楚楚可怜的眼底顿时化作了怨恨,再也装不下去了,脖子往前一顶,剑尖破了她脖子的皮肉,“你杀,你有胆就杀了我。”
东方境眼底一冷,手中的剑扬起,瞬然从她头上削过。
“啊……”霓凤郡主尖叫出声,面如土色地软跪在地上。
松散的发髻,被利剑削落在地上,连同那摇摇欲坠的珠翠,也一并落在了冰冷的青石板上。
绕是如此,霓凤郡主却还是瘫软一趴,大口大口地呼吸,差点,就没命了。
东方境收了剑,哼道:“杀你,脏了本王的剑,孙博平自会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