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川饮了一杯,脸色微醺,“奇怪就在于,皇上没有反驳,只是很生气。”
萧京霸蹙眉,“那薛家到底是皇后重用还是皇上重用啊?”
“谁知道呢?”龙川笑笑。
东方境却不是很信,盯着龙川,“你是皇后的人,是皇后叫你来这样说的?”
“当然不是。”龙川的嬉皮笑脸忽然收住,凝了凝神,“其实,皇后白白担了许多骂名。”
楚飞扬看着东方境,“当日你带将领入朝,闹这么大一出,皇后都没生气,也没跟你计较,事后更是只字未提,甚至没帮薛家出一口气,死了侄儿连生气都没有,如今想起,总觉得有些奇怪。”
萧京霸道:“我也听说薛喜元办丧的时候,宫里头连一点表示都没有,反而是国丈派人进宫几次,说是要报仇,都被薛皇后给压了下来。”
楚飞扬看着龙川,“国丈真派人进宫问此事闹过?”
"闹过。"龙川大口大口吃肉,含糊地说着,然后定了定,使劲咽下之后,“最后竟然是皇上安抚了他,翁婿两人在殿中谈了有一个多时辰,也下了赏赐。”
萧京霸看着东方境,“这事你知道吗?”
东方境慢慢地饮着酒,眼底复杂,“知道!”
知道个铲铲,他做梦没
想到过。
当时授予兵权给他的时候,那人明明还说了要让他制衡皇后和薛家,不让外戚持续壮大。
萧京霸问道:“你既知道,那想必分析出原因来了,为什么皇上要这么做呢?他不是一直痛恨薛家把持朝纲吗?”
东方境重重地放下杯子,“还在分析中。”
楚飞扬若有所思,“那敢情咱绕了一大圈,皇上和皇后乃至薛家都是一条心啊?阿境,那你还忙活个屁啊,早早挂靴走人算了。”
楚飞扬是动不动就说不干的,有冲劲有梦想就是没耐心。
萧京霸迷惑得很,“阿境,那你担当了什么角儿?”
几人齐刷刷地看着他。
东方境把手中的酒干尽,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猴!”
他被当猴耍了。
众人点头,深以为然。
龙川吃饱之后就告辞了,临走前说了一句下次聚会我还来。
楚飞扬看着他的背影,“什么意思?是要跟咱一伙吗?他到底是皇后的人还是皇上的人?”
“有什么分别?”萧京霸笑了,好生无聊啊,闹半天,还不知道自己的定位在哪里。
楚飞扬道:“肯定有分别啊,听龙川的意思,薛家是忠于皇上的,不过也奇怪啊,薛家如今在朝中的权重全部都是皇后任命的
啊。”
东方境冷道:“是他让皇后任命的,你没听龙川转述皇后的那句话吗?她说废后之后,确保薛家还能被他所用吗?这句话证明是他要提拔薛家,而一旦废后,薛皇后会先打压薛家。”
“薛家选择忠于皇上,不忠于皇后?”萧京霸觉得好迷惑。
自己的女儿当权,为什么不选择支持自己的女儿呢?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薛后掌权的时候没想过重用他们薛家,反而是皇上提拔了他们。
东方境酒也不喝了,把他们两人撵回去,吴韶珲还守在门口,东方境没好气地问:“你还不回去休息?”
吴韶珲瓮声瓮气地说:“我想回军营,我不想当王府的奴才,要不送我回刑部待着也行,蹲大牢多光荣啊。”
东方境朝他脑门扇下去,“小小年纪不学好,打死你。”
吴韶珲往圆柱后面躲着,“你不能打我,我现在当奴才又不能还手。”
“阿鹿!”东方境喊了一声。
阿鹿疾跑过来,“王爷,什么事?”
“带他下去,让他先看两个月大门,大门看不好洗茅房,一样一样的轮试,如果什么都干不来,送回漕帮去。”
阿鹿怔了一下,送回漕帮?有这么便宜的事啊?
但东方境话音刚落,吴韶
珲就喊了,“我不回去,我不能让那个女人小看我。”
“那就好好看你的大门!”东方境脑仁发痛。
龙卿若今晚趁着小境在前厅吃饭喝酒的时候,叫了判官来。
判官告诉她,“叫钟天师去赤龙族查过,顺景帝的生母是芳熙太后。”
“不可能啊,芳熙太后说了,她杀了顺景帝的生母。”
“那不知道,钟天师是这样说的,而且,他老人家还说芳熙太后所生的两个儿子,一个活着,一个半死不活。”
“活着一个,半死不活一个,这里人人都说贤王死了,然后你查出贤王没死,芳熙太后说她不是顺景帝的生母,钟sir说芳熙是顺景帝的生母,什么意思?”龙卿若的龙脑袋快被绕晕了。
判官道:“九姑娘,您别想得太复杂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