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境出去把国师顺走了。
拖着国师在外头转悠了一圈,没见龙卿若,想着她可能回府了。
奇怪,天大的事她都不怕,怎么就怕换脸皮的事呢?逃得那么迅速。
他这一次可得好好显摆显摆,他可是把整个过程都看完了。
“王爷,您放了我……”国师一直在哀求,这一次兵败如山倒,想也没想过,之前因而没有做好太多的准备,以为好歹能坚持几年,“王爷,饶命啊!”
东方境一拳往他眼睛上锤过去,“闭嘴吧你,但凡有点骨气,都不该在这个时候求饶,更让本王看不起你。”
东方境怄气得很。
从东方望到国师,这些个软骨头,怎么就能让他们奸计得逞了呢?还二十三年都没被人发现。
真是窝囊。
他是武将出身,只会佩服那些浴血奋战的战士,动辄求饶的软骨头,是他最痛恨的。
把他绑好,策马回府,一路拖着国师,惨叫声连连。
街道上的人瞧着,见是他,也仿佛习以为常了,一点都不同情被他拖行的人。
这些年,但凡境王府整治的人,最后都查出是罪有应得的。
只是这样拖着,没瞧出到底是什么人,倒是可惜。
所谓烂船还有三斤钉子,国师非一般人,所以一路从皇宫拖到境王府,虽是遍体鳞伤,却没伤
着要害。
到了王府,东方境翻身落马,把马鞭丢给提前回府的吴韶珲,“把人先关起来,本王进去看看王妃。”
吴韶珲长得五大三粗,大步下去一手提起国师,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轻飘飘地往府中走去。
龙卿若躲在青芙居里,见小境喊她,她从门缝里探头出来,瞧了瞧,“你一个人回来的?”
"不是,把国师这贱人带了回来。"东方境推门,一手抱着她,“很怕吗?别怕,一点都不吓人的,就是把两张脸皮换了回来,也不用动刀子。”
龙卿若哦了一声,眸子一直瞟向外头,“摄国皇……没跟你回来吗?”
“他在宫里,怎么?你想见他?”东方境问道。
“不想不想!”龙卿若马上摇头,最好未来百多年都不要见,她看着他胸口的元珠,好生为难啊。
“那就不见,反正人换回来了,他估计也待不了几天。”东方境拉着她坐下来,“现在人换回来了,之前那些被国师收走的禁军魂魄能拿回来吗?我没杀他,不知道怎么拿魂魄回来,所以带他回府让你发落。”
龙卿若道:“应该可以,他大事败露就得掉脑袋,回头你跟他说,只要交出魂魄,就饶他性命,他自然会拿出魂魄来自保。”
“拿出也不能饶他啊,他做了多少坏
事?杀了多少人?”东方境不满意地道。
龙卿若顿了顿,“只是这样跟他说,说过的话又不用负责任,顶多到时候你不要自己出手杀他就是。”
“也对哦!”东方境便马上起来,“那我得去跟他说,你要陪我一块去吗?毕竟,我也不知道怎么拿那些魂魄。”
龙卿若知道这事他弄不来,便和他一道过去了。
吴韶珲把国师丢在柴房里,自己亲自看守。
见东方境和龙卿若来,他说:“这厮进去之后嘴里就叨叨地不知道念什么,念得阴风阵阵,怪吓人的。”
“不要瞎说,这有什么吓人的?”东方境白了他一眼,但还真觉得这里头阴风阵阵。
龙卿若瞧了一眼,只见淡淡黑气阵阵萦绕,都是从柴房里放出来的。
还在做无用功,这些黑气,是他加持在他身上那股力量的余晖,压根护不住他。
东方境推门进去,国师依旧是五花大绑倒在地上,眼神惊慌间,嘴里的咒语念得更急了,急得满头是汗。
龙卿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强弩之末,做无谓的挣扎有意思吗?”
黑气在两人身边萦绕,最后悉数被东方境心脏的元珠吸入,国师见到这一幕,脸色异常惨白,嘴唇哆嗦了一下,“是,我输了!”
他的头倒在地上,彻底放弃。
眼底
充满了悲凉,他本来已经胜利,可惜他没办法掌控人心,东方望但凡只要继续病着,不参与朝事,不贪心,那就不会有今日之灾。
“你收走的那些魂魄,交出来,王爷可以饶你一命。”龙卿若道。
国师笑了起来,毒蛇一样的眼眸看着龙卿若,是那种不曾癫狂就被撂倒的不甘心,“你觉得,事到如今我还能信你们的话吗?你们会放过我吗?我做的那些事,任何一件都足以让我永不超生,你们不会放过我。”
龙卿若道:“所以你为什么还不自尽呢?”
她蹲下去,翻动手掌,让他看见鬼王令,“你死了之后,那就真正落在我的手中了,人间的刑再残酷,你还是可以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