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怔,“是吗?那……”
皇后笑了起来,圈住他的脖子,认真地道:“臣妾想去的地方很多很多,这大顺国的江山,臣妾治理了二十三年,却从没去过折子上的那些州府,臣妾想出去走一走。”
谁喜欢管朝事?谁不想过清闲日子?谁愿意劳碌到深夜不能睡觉?
以前是为势所迫,有得选择肯定不愿意的。
“好,你想去哪里,朕便陪你去!”皇帝执手笑着道。
京中官员们欢腾,磐石州那边还没有消停下来。
拿下铁胜师之后,东方境直接砍他的脑袋,但凡谋反的将领,不接受投降。
他没杀降,因为铁胜师还没来得及投降。
杀了铁胜师之后,东方境才对野军发话,但凡缴械的,一律免杀。
缴械者众,有几个脑子糊了的,觉得自己不是谋反而是起义,大义凛然地斥责了一番朝廷之后,被砍掉了脑袋。
其中也有几个武功高强的,想突袭东方境,自然是没得逞,因为有一个自诩武功特别高强的吴韶晖。
吴韶晖本就没杀够,见这些人嘴贱,输了还骂人,还要杀人,哪里能忍?拔剑一手推开东方境,便上前一顿缠杀。
东方境压根没防
着这小子,被他大手一推,直挺挺地往前跌去。
本以为会直接扑在石子沙地上,殊不知,底下软软的,像是被什么垫住了一样,弄得他站起来之后都忘记愤怒吴韶珲,蹲下来狐疑地研究地面。
不是软的啊?怎么刚才掉下来觉得是软的?
莫非是小龙跟过来了?
他在一片打斗声中抬起头来,环视了一眼,也没见着她啊。
想了想,他一手把高渐生拉过来再一推,高渐生跌倒在地上,呜哇了一声,“元帅您为什么推末将?”
“痛吗?”东方境问道,伸手拉他起来。
高渐生揉揉肩膀,埋怨道:“肯定痛,肩膀磕小石子上了。”
“穿着盔甲都痛啊。”东方境瞧着地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莫非是有什么妖魔鬼怪缠身了?这铁胜师跟国师的关系可不简单。
他跃起,再重重往下一摔,落地之后听得一声闷吭,但还是软软的,一点痛感都没有。
“有问题!”他蹙眉道。
高渐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可不是有问题吗?您为什么自己摔自己?”
东方境白了他一眼,没跟他说,免得吓坏他。
换做是他之前,也吓得够呛,那一声闷吭是绝对存在
的,也就是说有人或者什么鬼怪在他掉下去的时候垫住了他。
这点等回京之后再告诉这方面的从业人员,先处理好叛军再说。
在他所看不到的地方,有一道影子被迅速地拖了出去,“打,竟然叫出声来,是不是想让殿下发现?”
“殿下能有多重?垫垫怎么了?还敢哼哼!”
几扇翅膀噗噗噗地朝那道影子扇过去。
东方境似乎听到什么声音,猛地回头去,却又什么都没瞧见,幻听了?
他甩了甩头,把这种不舒适的别扭感觉压下去。
叛军暂时收编,留在磐石州,武器全部收缴,一天供应两顿。
本来打算让高渐生带一队兵马暂时驻守在这里,但是北平王率人来到,接管了磐石州的叛军。
让他来收拾。
东方境对小北还是充满了信任,毕竟磐石州现在是小骗的,他做不好,在他大姐面前交代不了。
出征的第三天早上,班师回朝。
皇帝给了武将最高的礼待,让百官在城门迎接凯旋的战士,而且,让钱副统领亲自架着他的銮驾出宫,迎接境王进宫。
这实在是很大的对比。
东方境打胜仗不止这一次,最艰难的战役不是这一次,最光辉
的战役也不是这一次,但是,唯独只有这一次才能有这么高的礼待。
以前的东方望在他打胜仗之后,说了一句话,他是武将,打胜仗是他的本分。
然后私下就对薛皇后说如果太褒奖怕他骄傲,拥兵自重,功高震主,反而是朝廷的大患。
薛皇后不会为这样的事情跟他闹,但会赏赐下去,如今境王府丰裕的财产,超过一半是皇后赏赐的。
所以,东方境在看到帝王的銮驾时,眼底竟然有些濡湿。
以前他也这么认为,打胜仗是他的本分。
所以他不允许自己输。
但是,从这一次隆重的迎接军士回朝,他才知道,原来打胜仗就是最高的功劳。
在人群中,他张望了一下,没看到小骗,兴奋的情绪一下子减了很多。
倒是看到了漕帮的吴影姬,她策马出城迎接,在百官跪下的时候,她策马上前来拱手,含笑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