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下一秒,秦墨寒面无表情声音如冰,“既然没有异议,那就按朕说的去办吧……魏狗儿你别忘了待会儿带人去贴告示。”
“明白!”魏狗儿赶紧点了点头,秦墨寒的报复要开始了。
就看见秦墨寒挑眉,看向呆若木鸡的陈夫人说道,“你也别闲着,现在就去把族谱取出来!”
陈夫人哪敢不应,赶忙起身回去取族谱。
在刘姨娘母子痛哭声中,陈英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但下一秒,陈英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就听见秦墨寒说道,“在街上,刘二说这个祖孙俩欠了他家地钱不还,所以要把这女孩儿押去你们陈府抵债,朕想知道是什么地钱啊?”
本来已经被遗忘在角落的刘二,被突然间提起,吓了他一大跳,
他死活也没想到被自己骂的这个年轻男人,竟然是皇上!
被看守的侍卫一把拽了起来,扔到了前面,对上陈英吃人般的视线,刘二吓得赶忙要逃窜,结果自然是被拦住。
“呵……定远侯,朕想知道是什么地钱,你知道的,朕向来没有什么耐性,你最好快点儿说!”秦墨寒沉着脸,毫不留情的说道。
“这……这…地钱……”陈英结结巴巴答不上来。
“哼……”秦墨寒轻哼一声,抬头看向一旁哭泣的祖孙俩说道,“老人家你过来,告诉我是什么地钱?”
“俺……”老头被眼前这一幕吓坏了,他只是庄家汉哪里见过这样的大场面,
但他也明白眼前人是皇上,是他们这些底层人一生都见不到的皇上!
只有皇上才敢在定远侯府,如此说话,魏狗儿上前扶了老人和女孩儿一把,
轻声说道,“皇上让你们说什么就说什么……”
老人咽了咽口水,不去看陈英那满是威胁吃人的目光,结结巴巴的说道,
“俺们那片地全被衙门包给了定远侯府,俺们没有地可种,只能给租侯府的地,每年要给500个钱的租钱……”
“多少?”魏狗儿不可置信的看向旁边儿的老人,自己来这儿这么长时间,深知500个钱相当于后世的7万了!
秦墨寒眼神里顿时满是杀气,猛的一拍桌子,看向跪在殿前面如死灰的陈英。
谢昭及众侍卫也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平时尊敬有加的这位世伯,500个钱,这老东西可真敢要!
500个钱,真是要人命了,也难怪老头交不起地租!
下一秒老头儿又说道,“前段时间,地里闹了灾荒,粮食欠收,再加上我们家就只有我和二丫两个人干活儿,所以今年实在是没有产出多少粮食,根本不够钱去交地租的……”
叫二丫的那个女孩儿闻言抱住老头儿痛哭,祖孙俩无言落泪……
秦墨寒则是脸黑的更加彻底,看向在地上,已经冷汗直流的陈英,
一脚踹了上去,陈英被踹的摔倒在地,恐惧的看着秦墨寒,
“朕有没有说过不准屯积田地,你竟然私底下包了这么多的田地,还恶意抬高地租,500文一年你可真敢要啊,陈英!”
“臣惶恐!”不敢看秦墨寒的眼睛,陈英哆嗦的说道。
“你惶恐个屁!”秦墨寒抬腿又是一脚,魏狗儿嘴角抽了抽,
眼前的这一幕出奇的诡异,女婿打老丈人,可以说没谁了……
事实证明有很多女婿都怕老丈人,可谁让陈英的女婿是秦墨寒呢?
毕竟秦墨寒是皇上,正所谓先君臣后亲人,说的也就是这个道理了。
大厅内的气压变得冰冷,众人都大气不敢出,本以为只是陈冲欺行霸女的事,没想到最后还牵连出这么肮脏事儿!
秦墨寒深呼了一口气,压着怒意,地里闹灾荒,这是他知道的事情,前段时间,他为了赈灾忙的也是焦头烂额,
秦墨寒下颚紧绷,看像老人又道,“家里就只有你们祖孙俩吗?没有别的男丁吗?前一段时间朝廷不是发放了赈灾银子吗?”
岂料,老头听了更是眼泪直流,声音哽咽道,“皇上啊,皇上……俺……”
话都说不出来,老头就一个劲儿的看秦墨寒,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却仿佛说出了千言万语……
这回魏狗儿都彻底忍不住了,一把扶住老头的胳膊大声说道,“老人家你要说什么就赶快说呀,皇上在这儿呢!”
老人深深看了魏狗儿一眼,又看向秦墨寒,才缓缓道来,
“自己姓王,家中本来除了这一个孙女,还有儿子,可是修运河被抓去做壮劳力了,结果船翻了,就再也没有活着回来……呜呜呜……我可怜的儿子啊……”
秦墨寒顿时只觉得心口疼的厉害,“朝廷没给赔偿金吗?”
“没有,死了就死了,哪还有赔偿金啊?”王老汉深深看了秦墨寒一眼。
从魏狗儿的视线中可以看到,秦墨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