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马车到了禾丰酒楼,谢觞先跳下马车,又伸出手扶她,江凤华仔细戴了面纱才钻出来。
她将手指搭在他的掌心,他不自觉稍稍握紧,只等江凤华下了马车,谢觞也没有将她的手放开,他唇角微勾,与她十指相扣,江凤华眸光里闪出光华,灼灼生辉。
这时,谢觞突然揭下她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精致绝美的容颜,她道,“王爷,这……”
“你是本王的王妃,没什么可遮掩的。”他剑眉入鬓,眸光深邃多情,棱角分明的五官突然凑近,“在外面你也可以唤我夫君,像民间的普通夫妻一样,你是我的妻子,而我是你的丈夫。”
江凤华心间微颤,脸上瞬间染了红晕,娇艳无比,始终唤不出口,无论前世今生她终将只是他的王妃。
人生漫长,夫君这样的爱称对她来说太过奢侈,她可以敬他,却不可以爱他。
进了酒楼,店小二热情上前,“二位客官里面请,请问二位是吃饭还是住店?是坐大堂还是雅间?”
“吃饭,雅间。”谢觞简言意骇,他在心底诽谤,连恒王和恒王妃都不认识还敢给恒王府赊账,他又道:“要一间最好的上房。”
谢觞也不是小气的人,如果物质上能让婉婉得到满足,他愿意补偿她,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可是今天他就是有些故意,此时正是饭点,两位如嫡仙般的人物进入酒楼,见他们衣裳富贵,气势威严,一看就是皇亲贵胄。
很快也有人认出,他是恒王殿下,现在他在盛京的名声很大,办了几桩案子更是出色。
江凤华一袭石榴红裙子也很惹眼,只觉得她端庄大方,雍容华贵,气质出尘,却没有人认识她。
江凤华一直没在民间露脸,成亲前她就刻意回避,即使嫁人做了恒王妃,认识她的人少之又少。
大家纷纷猜测她是王爷的王妃,侧妃,还是别的红颜……
谢觞一路拉着她上了二楼。
江凤华婷婷婀娜,纤腰漫步,仪态大方,不卑不亢,一袭红裙翩然而动,只觉得她美轮美奂,让人看迷了眼。
只等他们消失在楼梯口,众人才议论,“听闻恒王殿下娶了江少傅家的女儿为王妃,想必这位就是了吧。”
“应该是,看她的仪态与气质应该就是王妃了。”
有人回忆,“不过,上次我来酒楼吃饭,遇见两个女子,那女子也穿一袭红衣,结账的时候,我好像听她说是恒王妃,账也记在恒王府的账上,那女子说话举止豪爽一些,长相嘛挺好看的,但称不上绝色……”
进入包房,谢觞极致地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自己的妻子长得好看,他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比人家夸他自己他还要高兴。
店小二又询问,“客官点什么菜。”
“让我夫人点吧!”他又朝江凤华道,“点你爱吃的。”
店小二见他这么宠自己的夫人,连忙殷勤地介绍,“我们家的特色菜有蟹煲狮子头,汁多肉嫩,味道鲜美,松鼠鳜鱼,淋上我们家的秘制酱汁,那才叫一绝……”
谢觞道,“把你们的特色菜每样都上一道。”
“好嘞。”店小二是新来的,客人点得多,他的工钱也多,所以立马喜笑颜开。
江凤华道,“每道菜少盛一点,价钱还按你们的来,该怎么收怎么收。”谢觞真是个二世祖,不过第一次请她吃饭,她才不会客气,他可没少在苏婷婉身上花钱子吧,还拿她的名字冒名顶替。
欲先令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苏婷婉见她往府中送了不少好东西,心里自然不平衡,于是她也照搬照套,殊不知,她花的是自己的钱,而苏婷婉却到处去欠钱。
今天谢觞应该是知道苏婷婉的所作所为了吧!
禾丰酒楼的掌柜蔡坤听闻恒王殿下和王妃正在上面用餐,屁颠屁颠地跑上来。
恒王府可是禾青酒楼的大主顾,就今天早上恒王府管家亲自来结了王府欠的账,白花花的银子到账,看得人眼花缭乱,喜不自胜。
如果每个月都有这些银子到账,禾丰酒楼还不赚得盆满钵满,就要发达了啊!
蔡掌柜一进门就点头哈腰,弓着身子行礼,恭敬道,“小人蔡坤参见恒王殿下,殿下光临酒楼,真是令酒楼蓬荜生辉啊。”
“蔡掌柜?”谢觞沉声道。
蔡掌柜愣怔,“鄙人正是,王爷有何吩咐?”
“本王和王妃还从未尝过酒楼的菜色,今日正好路过,所以来尝尝,你们酒楼有何经典菜色捡着王妃喜欢的上,银子不成问题。”谢觞不紧不慢地道。
蔡掌柜看了小二一眼,眼中隐有怒意,“你怎么搞的,怎么还没有给王爷报菜单吗?
小二只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细声道,“这不是刚报备了吗?王妃刚刚说每道特色菜都来一盘。”
这时,蔡掌柜才敢看向江凤华,这一看他更是愣住了,“恒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