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才自己的惊喜之色,魏萱简直又羞又恼,恨恨地看着赵契亭咬着牙道,“我不会下胎的!这孩子可是我第一个孩子!”
“是嘛?”赵契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便生下来吧,傅宁禹替本宫养着这个孩子,也是他的福气。”
魏萱再一次噎住!
这男人与她欢和之时的那副柔情蜜意,简直与此时判若两人,连让傅宁禹替他养孩子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他根本就没有将自己当做伴侣,甚至连一个妾室都不是!
原来自己在他眼中,不过就是勾栏女子一般的存在。
想到此处,魏萱羞辱难当,只恨自己太过幼稚,此事决不可能让他这般轻易便撇清了!
“行啊,那我便生下来,”魏萱扯了扯唇角,届时镇南王府发现孩子的父亲是你,闹到御前,不知是谁为难。”
魏萱话音未落,脖颈已经被一只手用力扼住!
“还没有人敢威胁本宫!”赵契亭眼中是令人恐惧的寒意与杀意。
魏萱喘不上气,无限惊恐地看着眼前罗刹一般的男人,身子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平日看赵契亭都是一副阴柔淡然的模样,怎么现下竟然周身杀气,令人发
指。
想到之前二人初次欢和之后,赵契亭说道傅宴时,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魏萱便隐隐有些后悔不该出言不逊。
赵契亭猛地松手,魏萱无力地跌坐在地,大口喘着气,心中的恐惧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若不是念着一夜夫妻,我原不需招揽这样的麻烦,只要将你一并除去便什么事都没有了,”赵契亭冷笑,“不过,你还另有用处,所以暂时还是留着你罢。”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魏萱对他的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你准备好,我这几日便让人来接你去办了此事,今后注意些,不要再给我找麻烦。”
说罢,赵契亭径自转身离开了厢房。
魏萱恨恨地坐在冰凉的地上,几乎要将一口牙咬碎!
这结果是她来时完全没有想到的。
傅家的人这般虚伪,赵契亭也这般无情!
愿以为攀上了赵契亭,就算不能靠这孩子有什么名分,可至少钱财之类的可以分上一些,可赵契亭方才连半句给银子的话都没有提过!
可见男人真是靠不住的!
魏萱眼中闪过一丝阴毒,自己还得再找个出路不可。
她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整了整
身上的装束,也出了房门。
回到镇南王府,魏萱首先去了程氏的院中。
程氏到底自己有些私房,不管是之前自带的嫁妆,还是之后掌家扣下的银钱,无论如何都要比柳氏富余些。
而且程氏对自己这一胎极是看中,说不定多求一求,还是能抠下些东西的。
一见魏萱进门,程氏便展颜道,“你来啦,我正要着人去找你呢。”
魏萱乖巧地坐到程氏身边,双手有意无意地放在小腹上。
“昨日歇了歇,可觉得好些了?”程氏温声问道,“此时正是胎像不稳的时候,以后你可要多加小心。”
“知道了,祖母,”魏萱点点头,脸上又浮起一抹委屈的神色,“可明绯她要是针对我,我也躲不过,这样下去,我都不知该如何在府中养胎。”
“我要说的正是此事,”程氏目光深了深,“昨日确实是她不对,我昨夜仔细想了想,她在府中的确不利于你养胎。”
魏萱眼角眉梢升起一片欣喜,自己这一胎不但是个护身符,还是个降妖咒,有了它,自己还怕扳不倒魏明绯?
“可她也不可能离开王府,这可如何是好?”魏萱佯作惆怅为难之色
。
“她不走,咱们还不能走吗?”程氏道,“咱们王府在云谷山有一处庄子,就靠近云谷庙附近,我带着你一道去那里养胎,还可以市场区云谷庙祈福,不好吗?”
不好!
魏萱险些就想大声喝出来。
这算是什么馊主意!
她本以为程氏会为了自己,去了魏明绯掌家的权利,谁知程氏竟然是想将她带到离京城几十里开外的云谷山去!
那地方她又不是没有去过,之前与傅宁禹一道去为老王爷祈福,在那庄子上住过一宿,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哪里是她这般柔弱的身子能住的了的?
“祖母,若是去那里,我还不如好好在王府里待着吧。”魏萱索然无味道。
“可是魏明绯必然不肯给你好脸色,你还怎么安心养胎?老是动怒,对腹中的孩子可不好哇!”程氏苦口婆心劝道。
魏萱心中厌恶,程氏张口闭口便是腹中的孩子,好似她这个生母一文不值,他们所有的关注不过是这个孩子而已,生下来若是个男孩还罢,若是女孩只怕母女都遭嫌弃。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