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肯听劝,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魏明绯淡淡道。
但是,她后面还有半句没有忍心心说出来。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若是这二人自己作死,岂是她能劝得住的?
魏伯山点点头,“你肯这样答应,我已经心满意足。”
“祖父,这些都不着急,你先养好身子才是大事,”魏明绯将他扶着睡下,“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再从长计议。”
魏伯山没有再开言,二人也便起身离开,到门口令家丁进屋好生照顾。
二人走到院中的树荫下坐着。
“魏萱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魏明绯沉声说道,她想到点墨,不知她能不但能带回一些有用的消息。
“但至少应该不在赵契亭的手里,”傅宴沉吟道,“我今天去大理寺时,他们虽然不愿放人,但终究没有阻拦,若是赵契亭决心从魏家下手,应该早已交代了他们不许放人。”
“那魏萱去太子府做什么?”魏明绯以手托腮,“难道是去找荣氏的?”
就在此时,点墨自前院匆匆走来。
“我没能拦住魏萱,”点墨满脸懊丧,“我赶到时她正好步入太子府,若我那时动手,势必惊动太子府
的人。”
魏明绯安慰道,“这也没有法子,是我知道的太晚了,魏萱此刻就在魏家,咱们静观其变吧。”
“用不了多久,那玉佩的下落自然就会浮出水面。”傅宴微微眯眸道。
太子府。
荣氏看着手中的玉佩,眉间浮起一片狐疑之色。
“小姐,这玉佩你可打算交给太子?”依兰低声道。
荣氏又细细看了一番,缓声道,“依兰啊,你觉得这东西,真的是太子一直追查的?”
“这”依兰怔了怔,皱眉道,“镇南王府那位,难道还有胆子敢骗小姐不成?她不是说魏家就是因为此物招致的灾祸吗?”
“那她为何不把这个交给太子?反要巴巴地拿来送给我?”荣氏微微勾了勾唇角。
依兰沉吟不语,片刻,试探问道,“难道,她是想讨小姐的好?”
荣氏笑着点点头。
“这女人的心思也忒歹毒了,”依兰有些惊讶,“这玉佩系着魏家的两条人命,又事关魏家的生死,她竟然拿这玉佩来换小姐的信任!”
“所以啊,”荣氏眼中一片鄙夷之色,“她比那魏明绯还要可恶!这样的人,你说我还敢与她交
好吗?”
“那是不能了,今后若有什么事,还不先把咱们卖了?”
“而且,我始终觉得她与赵契亭有猫腻!”荣氏恨恨地看着手上的玉佩,“这二人背着我一定已经有过苟且!”
荣氏眼中阴鸷怨毒,外人都道赵契亭儒雅温和,却不知他有多心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人,若是为了监视傅宴,他也很有可能会掌控魏萱。
而魏萱那个女人,未出嫁前便是个喜欢四处勾搭的狂花,现下虽然嫁入了定南王府,可傅宁禹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为了财势想必也愿意委身赵契亭。
“一对儿破烂!”荣氏啐了一口,将玉佩锁到柜中。
她心中稍稍有些安慰,自己手上捏着赵契亭日思夜想的东西,还怕他不哄着自己?别人怕赵契亭,她一个御赐姻缘的太子妃可不怕!
魏家。
自从得知父亲要回江南温阳老宅的消息,魏萱便暂时不打算回镇南王府,接连几日都在床前乖巧尽孝。
她心中清楚得很,父亲此去或许便不回再回京城,这与分家那回还不一样,这番离开肯定会将京城的产业一一分配,自己若是此时回了镇
南王府,那可就真的什么都得不到了。
魏伯山心中也十分清楚,但还是希望能劝一劝自己的女儿,毕竟也是在掌心捧大的明珠,他也不忍心与之计较。
“萱儿,父亲这次回温阳,只怕有生之年就不一定还能回到京城了。”
“父亲说什么呢!”魏萱温嗔道,“我还想好好服侍父亲呢,温阳就是再好,怎比女儿在身边来得贴心?”
魏伯山略略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今后你要爱护自己,不要让父亲远在江南还挂念着你。”
“女儿懂的,”魏萱脸上忽然浮现一抹哀色,“可是父亲也知道,镇南王府如今不过是一个摆设,所有的家产都在傅宴与明绯手中,宁禹又不在我身边,女儿有时真不知怎么办”
“你好好与明绯说一说,那孩子不是不通情理的。”魏伯山温声劝道。
“明绯为了替嫁之事早就恨我入骨,又怎么可能肯帮我一帮,父亲都不知道,我现在每日还要向我婆母讨银子!”魏萱说着便落下泪来,期期艾艾十分令人心疼。
魏伯山自然知道她此番话的意图,不过是想要自己分些家产给她,心中虽然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