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氏看着赵契亭眼中的欣赏和赞许,没来由便觉得有些恶心。
当着自己的面,赵契亭对魏明绯都这般不吝夸赞,背着自己还不知是如何臆想的!
“一点子三脚猫的功夫而已,还能越过叶神医去?”荣氏嗤了一声,“就这般夸到天上去了?”
赵契亭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平日若有时间,也可以看看以前那些棋谱曲谱,进宫陪母后时也不至于技艺羞涩。”
荣氏脸上一红。
以往每次进宫,皇后总是爱品茶听琴,而她大婚之后一直沉迷棋牌,之前的那些琴艺茶艺早已生疏,皇后一直有些不悦。
可自己终究出身高门大户,尊贵非凡,而魏明绯一个小小的医家女,不过仗着一点看病的本事,便将自己从赵契亭心中比下去了,这怎能不令她嫉妒!
“殿下慢慢吃罢,臣妾先回房歇着了。”荣氏不悦起身,脸上满是遮掩不住的怨气。
回房这一路,荣氏都愤愤不满,对着依兰絮絮不止。
“你刚才也听见了,话里话外都对她甚是赞赏,我就不明白了,太医院这么多大夫,江湖这么多高手,难道就真的比不上那个魏家女?
”
“小姐何必与她一般见识?”依兰劝慰道,“太子殿下病情刚刚有些好转,自然觉得她医术了得,夸赞两句也没什么的,再怎样也不能与您相提并论,您就别吃这干醋了。”
“可是你也听见了,当着我的面尚且如此,背地里还不知干出什么勾当!”荣氏淬了一口,“别看那魏家女一本正经,这样小门小户出来的最会勾人!”
“可我总觉得不像,”依兰若有所思道,“他对殿下的态度,明显是绝人千里之外,不像是有心勾搭。”
虽然依兰这般宽慰,荣氏还是心中不平,忽然顿住脚步道,“上回魏萱不是说要整治她吗,你去把魏萱叫来府中,我听听她怎么说。”
依兰想到之前魏萱的种种表现,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依言下去。
魏萱正在镇南王府闲得无事,听见太子府来人传话,高兴地不得了,立刻整治了妆容,上了太子府的马车。
到了太子府,侍女将魏萱引至寝殿时,荣氏还在后院喂鱼,魏萱常来此处因此也不至于生疏,便径自进了寝殿。
一进寝殿,魏萱便听见轻微的鼾声,正好奇之际,却见一身玄黑长袍的赵契亭在榻上和衣
而卧。
几日不见,魏萱正惦念着他,见他在此睡得正香,忍不住上前探看。
“这些天也不来找我,”魏萱微嗔着自言自语,“真是冤家”
魏萱越看心中越心痒难耐,竟然痴痴上前,伸手想要在赵契亭脸上抚上一抚。
“你在此处做什么!”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厉喝。
赵契亭猛然惊醒,看见魏萱就在自己眼前,心头也是一惊,伸手打掉了她的手。
“谁让你私自进寝殿的?”荣氏厌恶地看着魏萱,又猜忌地看了看赵契亭,心中说不出的恶心。
“我”魏萱十分尴尬,只得起身站到一旁,“侍女将我带到殿中,谁知太子妃不在寝殿,我只好,只好”
赵契亭生怕她再说下去会引起荣氏更深的猜忌,赶忙起身道,“你们聊,我还有些事。”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留下两个女人均是恨恨不已。
“小世子妃也太不知避嫌,太子殿下在房中你也敢造次,传出去简直让人不齿!”依兰扶着荣氏,鄙夷地看着魏萱。
魏萱暗暗咬牙,荣氏身边的这个侍女,仗着荣氏的尊荣,便屡次对自己不
敬,实在令她厌恶。
再看看荣氏的一脸鄙夷,魏萱心中更是厌恶,那日自己已经将话挑明,二人应该合力对付魏明绯才是,现下冲着自己发什么疯?
“不知太子妃召我来,有何吩咐?”魏萱闲闲地问道。
荣氏本想与她一道商讨整治魏明绯的办法,现下一想到刚才她与赵契亭暧昧的一幕便如鲠在喉。
而且,赵契亭方才竟然没有丝毫的解释便走了,要说这二人没有什么苟且,她说什么都不相信!
“找你来本是想问问你魏明绯的事,可现下看来,你比她也好不到哪儿去!”荣氏冷冷一笑,“而且可能比她还更不知廉耻!”
魏萱没想到她如此直白地训斥自己,脸上一阵烧热,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荣氏不过出身比自己好一些,才攀上太子这棵大树,实则不也就是草包一个,整日与官眷们打牌玩了,哪有一点贤良淑德的模样。
这样的人将来若是做了皇后,她魏萱第一个便不服气!
片刻,魏萱缓缓抬起头来,笑得有些阴鸷,“太子妃娘娘,臣妇已经有了身孕,还能做出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方才不过是见太子殿下的身上没有盖着什么
,想要替他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