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声软糯温柔,魏明绯好奇回头,只见假山处站着一个锦衣少女。
那少女不过及笄光景,容貌已见闭月羞花之色,若是假以时日一定是个倾城倾国的美人。
“你来了宫中也不找我。”少女径自走到傅宴身边,亲昵地拉着他的衣袖。
魏明绯微微眯眸。
若自己不在此处也就罢了,可自己明明面上还是荣恩郡王妃,她便敢当着自己这般放肆,这少女的身份只怕不一般。
傅宴拂开她的手,朝魏明绯身边贴了贴,面上却带着几分客气的冷淡,“赵小姐,别来无恙。”
她姓赵?
魏明绯心头忽然有些猜想。
那少女竟然充耳不闻,而且目光也始终没有看魏明绯一眼,全部心思都在傅宴身上,心中的热切昭然若揭。
“老王妃可好,我真想去王府瞧瞧她。”少女甜甜笑道,态度亲昵,好似与镇南王府十分熟络。
“谢赵小姐惦记,母亲一切都好,”傅宴扶着魏明绯准备离开,“我夫人不胜酒力,先回府休息了。”
说罢,傅宴微微致意,牵着魏明绯离开。
“王爷真是桃花旺啊,”魏明绯勾唇笑道,“这刚及笄的小姑娘,一双美目都恨不得黏
在王爷身上。”
傅宴心头一动,抬眉道,“我与她说话,你吃醋?”
“那你可真是想多了,我们不过明面夫妻,这醋我是不会吃的。”魏明绯爽声一笑。
“你可知道,她便是赵家的小女儿赵云若,”傅宴微微侧目,“说起来,她与你魏家也有些渊源。”
魏明绯眼中一片讶异,她竟然是赵家的后人,那么玉佩一事不知她清楚几分?
傅宴见她沉默不语,眼色微微暗沉,“方才她那般亲昵,你当真没有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你爱将她纳作侧妃都行,与我有什么干系?”魏明绯笑得没心没肺。
傅宴心中虽有波澜,可面上依然不显,与魏明绯一道上了马车。
太子府。
到太子府,赵契亭也没有与荣氏温言一句,荣氏一直在寝殿闹脾气,赵契亭心中纷乱如麻,根本不想与她多言一句,自己独自进了书房。
虽然拿着书卷,但赵契亭心中还是只有那张明月一般的笑脸,快到子时,一阵绞痛才将他的思绪拉回。
一阵腹泻之后,赵契亭身体几乎虚脱,这让他不免有些警觉,今日在宫中用膳,若说食材有异几乎是不可能的。
还未等他思忖明白,又是一阵腹痛袭来!
赵契亭脸色一白,“叫叶神医来!”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赵契亭的腹泻才稍稍止住,整个人如风中飘絮一般,绵软无力地瘫倒在床上。
叶神医根本无法可解,只能用一些汤药缓释一番。
“殿下这模样分明就是中毒,真应当好好查查殿下今日接触之人,究竟是谁心怀叵测!”叶神医脸色一沉。
赵契亭心中早已有了猜测。
自己一整天都与荣氏在一起,为何她吃了一样的吃食而无事,自己却腹泻得痛不欲生?
唯独就那片刻的功夫,与魏明绯稍有接触,便中了这难忍的腹泻之苦,不是她,还能是谁!
一旁的暗卫也已经猜到端倪,立刻上前,“殿下,属下这就去拿解药!”
“站住!”赵契亭急声喝止。
暗卫驻足,不解地看着他。
“此事我自有分寸,你们不必多言。”赵契亭双目微合,“我累了,你们都先退下吧。”
暗卫与叶神医都退出寝殿,赵契亭一人望着上方的帷帐,眼中竟然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
这个女人简直如同一朵带刺的玫瑰,娇艳欲滴,动人心魄,却又让人求而不得
。
这朵玫瑰,迟早要纳入囊中,赵契亭不由得暗暗下定决心。
次日一早。
魏明绯刚梳洗完毕,便听见宫中来人,与傅宴整理之后一道往前厅接旨。
“郡王与郡王妃有礼,”御前的公公十分客气,“圣上听闻郡王妃精研医术,便赐下这些珍奇药材。”
“臣谢恩!”
“臣妇谢恩!”
魏明绯目光扫过那些药材,竟然是自己只在典籍上看过的药草,具体是何药效她也只能依照典籍分辨而已,现下有了这些实物,就更方便她研究了。
“圣上还有口谕,令郡王妃细心替郡王调理身体,早生贵子为宜。”公公说着便不由得掩嘴而笑。
魏明绯脸上一阵红热,低头谢恩,“臣妇谨遵圣旨。”
傅宴微微侧目。
谨遵圣旨?
那圣旨可是早生贵子啊!
“对了,还有一人随咱家一道过来,此时就在王府外候着,还请郡王出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