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你就不用打了,”魏萱哂笑道,“魏明绯机警得如狐狸一般,你若说别的我还信,若说令她失贞,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
“机警又如何,”赵云若甚是得意,“宫中的人哪一个不是机警伶俐,可那又怎样?”
魏萱被她说的甚是心动,若是真能设计魏明绯失贞,看她以后还如何在王府耀武扬威!
“可上哪去找男子?”魏萱犹疑地看了看赵云若。
“王府不就有现成的么?”赵云若似笑非想看着她,“我看小世子与她便非同一般,就看小世子妃能不能舍得孩子套狼了。”
傅宁禹?
魏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跟今后的荣华富贵比起来,傅宁禹又算得了什么?况且就算太子府那边没戏,自己拿住了傅宁禹的把柄,日后也是可以拿捏他的。
“这有什么舍不得,”魏萱眼中毒光一闪,“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稀罕!”
“好!”赵云若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包,“这东西是宫中的秘药,只须要丁点便可使人失去理智,你找机会给二人服下,咱们只要坐等看戏就可以了。”
魏萱接过药包,谨
慎地收进了怀中。
直到晌午时分,傅宁禹已经腹泻了数次,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
魏萱从外头进来,见着他这副模样,只觉得厌恶不已,未成亲时,魏萱觉得此人相貌家世无不属上品,可婚后才知道,这简直就是一个花心草包!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魏萱心中怎能不气!
想到事成之后,自己再也不用受他的闲气,也不必再看柳氏的脸色,魏萱赶忙收了收心绪,勉强挂上一副关心之色。
“可觉得好些了?”魏萱上前柔声问道。
傅宁禹正闭目休憩,冷不防听着这么温柔的声音,觉得有些意外。
“你还知道管我死活?”傅宁禹有气无力地说道。
魏萱偷偷看了看他脸色,只见一片菜色,看着便是半死不活,她手中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杯温茶,茶中放了赵云若给的那些秘药。
“唉,我虽然气你,可到底还是心疼你,”魏萱面色不改,坐到傅宁禹身边,“你这样又是何苦,非要去招惹她不可?”
傅宁禹听她这般软语温柔,虽然没有回话,心中倒有些后悔,觉得好似也有些
对不起她。
“来,喝点温茶,好好睡一觉可能会好一些。”魏萱说着便将茶杯递过去,手微微有些发抖。
傅宁禹倒是十分顺从地坐了起来,就着她的手便喝起茶来。
“你好好歇歇吧,我与春闲出去买些东西。”魏萱替他掖了掖被子,起身朝春闲使了个眼色,二人赶紧出了屋子。
二人赶到赵云若房中,得知傅宁禹已经喝下药茶,赵云若十分满意。
“现在怎么是好?”魏萱慌张问道,“茶倒是喝下了,可怎么将他二人聚在一处?”
“这就交给我吧,”赵云若胸有成竹道,“此事你去不大合适,你就在别处暂避一时,我现在就去东院,将魏明绯引到你房中。”
说罢,赵云若大步出了房门,一路来到东院。
“郡王妃没有歇着呢?”赵云若笑着进屋。
魏明绯冷眼抬眸瞧了瞧她,大中午的,她来做什么?
“我与小世子妃好好审了审那个丫鬟,”赵云若忽然有些愤然,“可那丫鬟一开始死不承认,一番挣扎之后,竟然又说是郡王妃指使所为。”
魏明绯挑了挑眉,没有答话。
赵云若偷眼看了看她的神色,又接着
说道,“我们自然是不相信的,可那丫鬟信誓旦旦说就是如此,郡王妃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魏明绯脑中飞转,这女人口中谎话当真张口就来。
若他们真的审问出是自己指使,赵云若还会如此风平浪静,独自一人来自己房中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她自当闹得沸沸扬扬,最好闹到傅宴跟前才好,好教所有人都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嘴脸!
“郡王妃怎么不说话,”赵云若小心试探道,“她这般污蔑着实可恶!郡王妃当好好与她对质才是,不然外人还不知如何杜撰传扬!”
魏明绯微微眯眸,若是有人杜撰传扬自己,她不应该欢喜雀跃才是,怎么还会在此劝自己去洗清干系?
她这幅反常的关怀之色,实在不得不令魏明绯生疑。
“人呢?”魏明绯问道。
“就在小世子妃房中扣着,此事不说清楚,我们定然不能放她离开!”赵云若义正严词道,仿佛真的要替魏明绯鸣冤一般。
魏明绯明眸转了转,“放了吧。”
赵云若怔了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放了?此事没有查清怎么能就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