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氏看着背过身去的赵契亭,恨不得立刻上前扎他几刀!
自己怎么这般倒霉!
先前是一个魏萱,借着府中胎儿想要威胁自己,继而又是一个魏明绯,这还没有摆平,现在又来了一个赛雅公主!
她这太子妃做的,委实没有一天安宁日子!
南越国的使臣已经到齐,元庆帝已经着人在宫中准备迎接南越使团的宫宴,但却没有着人让沈皇后参加宴席。
迎露打听到消息,一五一十说与沈皇后,,沈皇后听罢冷嗤一声。
“不去便不去罢,由得他好了,反正本宫现下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个可怜虫。”
“皇后娘娘怎么这般丧气,”迎露在一旁劝道,“您还有太子殿下,这次宴席太子殿下也会出席。”
想到赵契亭那病恹恹的模样,沈皇后便不免更加丧气,自己若是失势,赵契亭又能依靠谁?就算元庆帝现在没有易储的打算,将来也保不准会有此想法。
“听说南越国的那位赛雅公主深受首领宠爱,此次和亲的皇子现在尚且没有定下,只等着赛雅公主自己挑选如意的郎君。”
沈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眸光,这个赛雅公
主竟然能够自己挑选夫君!
“圣上也同意?”沈皇后有些不相信。
“奴婢听说圣上也答应了,因此现下和亲一事还迟迟没有动静,说是公主会在京中住上些时日,然后从适婚的皇子中挑选一位心仪之人。”
沈皇后眸光微闪,这边有些意思了。
适婚,只要年纪不是太小,这些皇子哪一个不是“适婚”的对象?中州又不是南越国这些番邦,男子三妻四妾也属正常。
“如此说来,长宁不是也可以一试?”沈皇后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谁说不是呢!”迎露压低声音道,“可是我听说,圣上已经派了荣恩郡王整日陪在公主身边,娘娘也知道,荣恩郡王是什么样的人物,若是被赛雅公主先看中了,那可怎么办?”
沈皇后眼中一厉!
若不是说赛雅公主可以自己挑选夫君,她倒还不觉得什么,毕竟傅宴不过是外姓王爷,根本是没有资格和亲的。
可现在此事竟然成了赛雅公主说了算,似傅宴那样标致的人物在她身边,一个未经世事的公主,又怎能不对他动心?
“此事对长宁大大不利,”沈皇后凝神皱眉道,“你去传本宫口谕,让
太子即刻到本宫宫中。”
“是。”
两日后。
宫中。
元庆帝在景春殿设下宴席,正式为南越国一众使臣与赛雅公主接风洗尘。
宫宴上,几位适婚的皇子,甚至一些世家子弟,都梳妆打扮一新,想要获得赛雅公主的青睐。
傅宴也在宴席之上,他本想借口不来,却被魏明绯劝下不要节外生枝。
而赵契亭作为本朝太子,自然也在宴席受邀之列,之前他与沈皇后已经谋划此事,今日这宴席对于他来说甚是重要,能不能入得了赛雅公主的眼便看今日了。
另一方面,傅宴上次虽然看破他派人行刺赛雅公主,但似乎一直没有呈报元庆帝,可是此事终究是个危险,赵契亭觉得还是先下手为强好一些。
开席之后,赛雅公主穿着南越国的传统服饰缓缓入内,一身银饰闪闪灼目,随着一步一移熠熠生姿。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赛雅公主的容貌和衣着上,众位皇子和世家子弟都纷纷心动不已,赵契亭也是第一次见她,心中好感倍增。
赛雅公主走到元庆帝下席,学着中州的礼仪向元庆帝行礼。
“南越国公主赛雅,拜
见圣上!”
“平身。”元庆帝目光落在赛雅的脸上,微微眯了眯眸。
赛雅公主被安排在赵契亭身边,她看了看对面的傅宴,心中不悦,却也知道此时不时耍性子的时候。
“公主远道而来,这第一杯酒,便替公主洗尘吧!”元庆帝举杯。
众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赵契亭放下酒杯,朝赛雅公主温声道,“公主在京中住得还习惯吧?”
“自然与南疆不同,但也还算习惯。”赛雅并未看他,目光一直在傅宴身边游走。
“京中繁华,各种玩乐吃食甚多,公主若是有兴致,本宫可以带公主在京中走走。”赵契亭趁机道。
赛雅一直看着傅宴,谁知傅宴却根本目不斜视,看也不看她一眼,而赵契亭又一直在她耳边聒噪,让她烦躁不已。
“我已有傅宴相陪,太子殿下不必费心了。”赛雅皱了皱眉,丝毫没有掩藏不耐烦的心思。
赵契亭早已吃过她的闭门羹,现下又当众被她拒绝,而且她口口声声提到傅宴,实在令赵契亭心中不忿!
“但是之前荣恩郡王护送公主时,不是遭了刺客袭击吗?本宫还是多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