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付疏没有说明。
宾大是个不怎么有名的985,而且离竟城很远,一个高中就辍学的人,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还不是因为偷偷了解过。
像葛建国那样,明明学历不高,却仍能把自己眼前的事做到极致,没有人会说他不行。
反倒是眼前这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一边向往着,一边又为了莫名其妙的自尊心而鄙视着,才真是可悲。
刘军伟见在付疏面前一点好都讨不到,也不再自讨没趣,全程不再搭理她。
付疏乐得清闲,巴不得这几个被酒精泡着的别来打扰她。
吃完饭的时候出了点岔子。
起因是刘军伟和陈元喝高了,掏出电话打给竟城的几个朋友,说要去通宵打牌。
那几个朋友开车过来,除了司机之外,都喝了不少酒,看起来和刘军伟是一路货色,甚至更低级。
他们见竟然有付疏和林念两个女生,尤其林念还是一个明艳的大美女,顿时兴奋了,一个劲儿撺掇陈元带着她们一起去。
陈元和刘军伟带着林念喝了两箱半的酒,其中陈元喝得最多,他现在已经五迷三道的了,自然是这些人说什么是什么。
付疏又不
是傻子,跟这帮人出去,人身安全能有保障才怪,扶起林念拒绝道:“我们今天太累了,就不去了。”
林念此刻也晕晕乎乎,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危险不危险的,只觉得靠近付疏就难受,拼命挣扎。
付疏虽然不想管她,可她到底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从自己手上交出去,她做不到。
所以用巧劲卸了她的力气,才将将按住她。
倒是刘军伟撇嘴一笑:“付疏,你不是这么不给面子吧?酒不喝,麻将也不打,也太不拿我们当回事了!”
付疏见状拖着林念往后退了两步,后面是大排档的座位,现在不到十一点,在这里吃夜宵的人很多。
她朗声道:“难道你不觉得,强迫两个女大学生和你们出去,更掉价么?”
这句话混淆了两个概念,一是说强迫,表示她们并不情愿,二是说自己是女大学生,表明身份清白,更容易引起别人同情。
她到底是个瘦弱的女孩子,拖着神志不清的林念,刘军伟若真来硬的,肯定斗不过。
果然她一说完周围吃夜宵的人纷纷看了过来,指着刘军伟议论。
其中一个魁梧彪悍的中年大叔还粗声问道:“怎么回事!小
姑娘,这些流氓为难你们,用不用我帮你报警啊?”
付疏朝那汉子看去,只见他虽然长得凶了点,表情却是良善,笑着说:“麻烦大叔你帮我们打个车吧?我现在不太方便。”
“好嘞!”那大叔十分爽快,直接到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
刘军伟虽然也喝了酒,但他酒量好,脑子还是清楚的,自然不敢上前抢人,若真是闹得报警,就没法收场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付疏带着林念扬长而去,狠狠地咬了咬后槽牙。
付疏可不敢再带林念去之前订好的酒店,谁知道陈元会不会稀里糊涂地带着那群人过去找她们。
她直接跟师傅说停在最近的连锁酒店,扶着林念艰难地在前台开了个双人间。
林念此刻已经醉死了,付疏把她拖到房间,扔在床上都毫无所觉。
可见如果她人在刘军伟那帮人手里,肯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把林念扔床上之后付疏也懒得再理,能把人带出险境还找个地方住已经是仁至义尽。
她颠簸了一天,再加上刚才那么一出,自己也筋疲力尽,反锁好门窗,快速地洗漱完,就投入了周公的怀抱。
第二天一早,付疏是被尖叫声
吵醒的。
这房间里除了她就是林念,再加上那嫌弃住宿水平的抱怨,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付疏在心里哀叹口气,拿起手机一看:五点四十九分。
忍着脑袋的胀痛,她对林念说:“你现在嫌弃的房间,钱是我付的。现在我请你歇歇喉咙,出门右转,想怎么抱怨随便你。”
林念顿时没了声音,安静如鸡。
她当然知道这房间是付疏开的,也记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一想到若不是付疏帮了她,她说不定要遇见什么可怕的事,整个人都难受极了。
最厌烦的人帮了自己的忙,最瞧不起的人保护了她,能不难受么。
她愤愤道:“不就是住宿费么,我还你就是了!”
“那最好不过了。”付疏说。
她这可不是存心想要气林念,而是她的确穷得很。
上次出差的报销还没批下来,这次工资交给家里大半,她本就过得捉襟见肘。
昨天的双人间也不便宜,能有一个人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