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阳,你说的可是真的?若事实与你所说相去甚远,私自调兵可是要掉脑袋的!”齐振恒担忧地说。
军队在他和付疏的指挥下开拔,足足两万人,动静不小。
威远军虽说听威远将军调遣,可毕竟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京城又是天子脚下,将领私自调兵征伐也是重罪。
且不说听逸阳的意思,这事还牵扯到宴王,那就更是危险。
虽说这宴王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势力不及太子和三皇子,风头政绩又比不上宸王,可他毕竟是皇帝的儿子。
皇家子弟哪有一个简单的?简单的又哪能平安长到这么大?
这不,连私兵都出来了。
事实上,说宴王养私兵,齐振恒是不愿相信的,毕竟二皇子是个实打实的病秧子,平日里吟诗作对附庸风雅还行,对政治却一点都没见地。
可他相信付疏,并肩作战这么久,他就没见她出过差错。
只见付疏虽然焦急,但掩不住她眼底的自信,淡定地说:“这兵呢肯定是养了,到时能抓到多少,就看我们自己的了。”
现在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时间问题,估计顾怀佑很快就会发现他们消失了,也很快就能猜到他们已经知道了私兵的事。
就看谁先到平澜镇了。
她猜的没错,从密道出来之后,顾怀佑带着手下回到王府内,围着王府绕了
一圈,恨不得让所有人都注意到他,提供不在场证明。
然后他先吩咐手下去动手解决了偏院的女人,又以梨花开得好为由,引着一堆少爷小姐们前往偏院,誓要给付疏定罪。
可刚走到半路,那手下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告诉他偏院里早就没人了。
众人只见,宴王那一向儒雅的脸上顿时出现了惊讶又凶狠的表情。
他饿狼一般的眼神扫过在场所有人,定格在礼部尚书之女陈玥儿的脸上,冷哼一声,甩袖匆匆离开。
陈玥儿肩膀一缩,顿时有些惊慌失措,低着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一旁的清荷偷偷凑过来,拍了拍她肩膀小声安慰,两人看起来十分熟稔的样子。
手下连忙跟大家道:“府中发生一些事,需要王爷去处理,今日就不赏花了,各位公子小姐请继续吃宴吧。”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别人自然不敢有异议,又纷纷回到了座位上。
唯有付音看着付疏那空无一人的位置,若有所思。
顾怀佑赶到偏院的时候,门已经被仆人踹开了,可里面却一个人都没有,密道的暗门也打开了,很显然那两个人是从密道逃走了。
可他给付逸阳安排的明明是陈玥儿,只要付逸阳侮辱并杀死陈玥儿的罪名坐实,陈刚那爱女如命的老匹夫必然不会罢休。
这样既除掉
了付逸阳,又能敲打敲打陈刚,何乐而不为?
谁让他们都不肯归顺于他,还想找他的麻烦!
可是此刻陈玥儿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那之前在里面的人是谁?
这些他也来不及细想,带着人进了密道,去看那些兵刃还在不在。
“王爷,那批兵器是准备今晚送去平澜镇的,万一被付逸阳发现了……怎么办?”手下面露忧色。
“怎么办?”顾怀佑神色阴鸷:“只有死人才不会坏我的大事!”
“是!王爷英明!”
两人赶到藏兵刃的地方,见那些箱子果然已经被破开,顿时怒火中烧。
“王爷,账本不见了!”手下大惊失色。
“去外面,把焰火点燃。”顾怀佑邪狞地冷笑出声:“付逸阳,是你逼我的,可别怪我心狠!”
手下立马听命,出去将焰火点燃。
红色的焰火冲天而起,即便是在白天,也分外显眼。
付疏看到了,却装作没看到的样子,继续御马飞驰。
此刻无风,丛林里传来沙沙的声音,还有金属摩擦的声音,若非武功到达了一定境界,是听不到的。
这时付疏才勒紧缰绳停马,眼神一厉,从背后取出一只箭,猛地朝树林掷过去。
嗖——箭破空而去。
“啊!”丛林里传来惨叫。
齐振恒发现不对,大喝一声:“谁敢挡我威远军?出来!”
猛
烈的沙沙声响起,这下即便是普通人也能分辨出来,来人只怕不少。
果不其然,身穿铠甲的士兵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关他们的穿着,不属于太宏所拥有的的任何一支军队。
“付将军,别来无恙啊。”领头的还是个熟人,督军李印。
齐振恒惊讶得嘴巴里能塞下个鸡蛋,怒吼道:“李印,养私兵可是死罪,你怎么能做出对不起将军的事!”
李印轻蔑一笑:“只要你们都死了,就没有人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