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身影中有两个穿着卡蒙军服,剩余几个一身黑,将两人团团围住。
两位军人左支右绌,看起来很快就要支撑不住。
付疏很着急很想帮忙,但……有心无力。
然而不知道怎么回事,黑人打着打着,突然有一个眼睛一亮,指着她喊道:“就是她!那个魔晶标记的研究员!”
听这口音,像是伐追人。
黑衣人果断放弃与卡蒙军人打斗,全部向她扑来。
付疏被抓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她这也算是帮了那两位军人的忙吧?
被抓的滋味很不好受,之前付显和付泽川都说过派保镖跟着她,但她嫌麻烦没让。
毕竟她也没想到,竟然有人会在卡蒙的地盘上劫走她。
好在她没怎么反抗,黑衣人们也不敢对她怎么样,一个死的研究员是没法告诉他们魔晶标记的事的。
即便他们不说话,付疏也知道抓她为了什么。
伐追假意同意购买项目的事,让卡蒙放松警惕,然后直接抢走研究员,就能既得到技术又不用花钱。
付疏被关在了一个付泽川屋里,只给水喝,其他食物一律没有,似乎想用这种幽闭恐怖的场景让她屈服。
奈何她的心理过于强大,即便是这种环境,仍睡得
很香甜,除了肚子有点饿,竟然还觉得不错。
察觉到这种方法没用,很快有两个黑衣人把她带到了一间满是血的刑罚房。
付疏也不知道为什么门菲奥境内会有这种地方,卡蒙虽然重武轻文,但法律还是很森严的,有这种地方估计早就被端了,哪可能完好留到现在?
最大的可能,这间屋子是后改造的,墙上大片大片的也不是人血,而是其他动物的血。
每天都会有个凶神恶煞魁梧彪悍的汉子近来恐吓她一番,甩甩鞭子点点蜡烛,却从未真正用到她身上。
所以付疏也没多怕。
韩星月来的那天天气不错,外面的空气暖和,她穿这一件貂毛短上衣,里面是一条针织吊带裙。
付疏发现她真的很爱吊带,大概是因为这种类型的衣服更好展示身材吧。
韩星月围着她走了一圈,看着她紧绑的双手和没睡好的黑眼圈笑得很讽刺。
“哟,这不是付家小姐吗?怎么到这儿来了,好日子过够了?”
付疏懒得与她多费口舌,因为她每天的饮水量都是固定的,只能保证她不被渴死,说话对于她来说十分奢侈。
打入伐追这么久,韩星月无时不刻在演戏,忍气吞声身不由己,好不
容易能发泄一下,怎么会轻易放弃?
就算付疏不回答,她仍喋喋不休地讽刺,语言恶毒,如果付疏真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只怕会当场咬舌自尽。
发泄完了,她伸手拍了拍付疏的脸,然后一巴掌下去,付疏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她眯眼看向韩星月,眼中闪着危险的光。
韩星月一点都不怕,她甚至觉得兴奋,终于能撕下付疏的伪装!
她现在是卧底,为了把身份坐实,戏演得逼真一点又有谁能怪她呢?
“今天只是开始。”她阴森地笑了笑,扭着腰出了刑罚房。
之后的几天,她每天都来,或打付疏几巴掌或抽付疏几鞭子,总之只要能让付疏换了神色,她就激动。
至于现在雇主交给她的事,她全都忘在了脑后。
直到她表面上的雇主也就是那天揽着她的男人问起来,付疏到底愿不愿意跟伐追合作时,她才想起来,自己根本忘了问。
看到她的神色,齐敏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第二天直接跟她一起去了刑罚房。
此时的付疏已经浑身是伤,衣服上满是血迹,有些伤口还感染了,又痒又疼。
看着她这副样子,齐敏堂震怒,?这可是标记魔
晶的研究员,他们只是想吓吓她可没想弄死她啊!
一巴掌抽到韩星月的脸上,他咬牙切齿地质问:“谁让你这么干的?!”
韩星月忍辱负重地跪到地上,梨花带雨:“对不起齐局长,我以为这是你的意思……”
看着奄奄一息的付疏,齐敏堂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连忙将她抬到休息室,叫来医生为她诊治。
哪知付疏根本不配合治疗,一副一心求死的模样。
齐敏堂这下彻底慌了,近乎哀求地问:“付小姐,是我看管不严,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千万不要放弃自己的生命啊!”
“士可杀,不可辱。”付疏费力地睁开眼睛:“伐追如此羞辱我,还想我将标记魔晶的方法告知你们,呸!做梦!”
齐敏堂在位十几年,何时被一个阶下囚这么讽刺过?
他心下惊怒难当,却又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