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付徐两家的婚礼也开始准备起来。
付疏作为迎娶方,需要准备的自然更多些,她力求要为徐衿举办一个舒舒服服的婚礼,因此一点都不觉得辛苦。
从聘礼到花车仪仗,她无不选择最精良的,短短几天时间,全金陵但人民都知道了她对徐衿的深情。
终于,在万众期待中,时间缓缓流淌到三月,成亲的日子也近在眼前。
日子是付苑和徐总督选的,良家现在早就把彼此当做姻亲,关系突飞猛进,照从前亲近了不少。
二人成亲这天,整个金陵都挂上了红灯笼和红绸带,花轿经过的街道更是铺上了红色地毯。
如此大的手笔,也就只有金陵首富才能承担得起。
长长的成亲队伍铺开,一条街道都排不下,光是聘礼就有一百一十一台,象征着万里挑一。
徐家自然也不甘示弱,唯一的嫡子出嫁,陪嫁也有九十九抬,祝贺新人长长久久。
整个金陵陷入了狂欢之中,满大街都是一片鲜艳夺目的红,百姓们欢呼地起着哄,羡慕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穿进了徐衿耳朵里。
本就因为新婚而忐忑的徐衿正坐在花轿里,又是庆幸又是不
安地紧握着手中的苹果,期待着以后与付疏夫妻相称的日子。
是以在付疏踢轿门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得无比快,看着付疏将洁白修长的手伸过来,他愣怔半晌,才将自己的交付于她。
两人食指相握,无论别人怎么明示暗示都不松开。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走完了白天的全部流程,徐衿有气无力地回到新房,这辈子没这么累过。
肚子有些饿,尽管媒婆千叮咛万嘱咐不要乱动,他还是坚持吃饱了才坐回去。
又是漫长的等待,屋外终于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有人笑着闹着推搡着想要进门,却被一道清冷中带着醉意的声音拦截:“诸位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付某要休息了,至于新娘子,总有机会再见到。”
来的大多都是知情识趣的人,听到这话便也不再坚持闹洞房,嬉笑着散开。
没多久,开门声响起,徐衿心跟着一跳,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苹果。
他头上盖着喜帕,看不见付疏的任何举动,只听到外面安静了一瞬,而后付疏轻笑一声:“看来相公已经吃过了。”
徐衿大窘,知道她这是看见了桌子
上少了吃的,藏在喜帕下的脸红得不成样子。
一旁媒人出来圆场:“付小姐可别怪正夫,他忙了一天都没吃东西呢。”
“我怎么会怪他呢?”付疏喉间传出愉悦的轻笑,相较于平日的冷清,这声音更加磁性感,让人脸热。
媒人喜滋滋地笑着:“请付小姐掀开盖头。”
没接她递过来的玉如意,付疏竟自走到床前,伸手缓缓将盖头掀起,露出一身红装的徐衿。
在她的记忆中,徐衿一向是冷静中透着精明,就算偶尔也会有男子的娇羞姿态,但却并不常见。
可今日的他却不同,红衣如火,衬得他冷峻的面容都带着媚意,深邃的眉眼间透着深情,看见她时小嘴惊讶微张,美不胜收。
她不知,今日的她在徐衿眼里,同样惊艳不已。
红色本就张扬,衬得她明艳的眉眼更加瑰丽,素来冷清的眼眸染着迷蒙的醉意,性感得一塌糊涂。
两人视线交错,媒人就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了,悄声无息地退出了房间。
付疏不紧不慢地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放进徐衿手里,而后紧挨着徐衿坐到了床上。
徐衿唇角绷了绷,抬眼看她,眼中带着羞恼:
“你坐这么近干嘛?”
“不近点,怎么喝合卺酒?”付疏挑眉。
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示意他与她交杯。
徐衿感觉自己正在被调戏,偏偏这人是他的妻主,只能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她。
付疏被他可爱的样子逗笑,主动伸过手去:“不逗你了,我们随便喝一点就安置了吧。”
一听到“安置”两个字,徐衿的心就扑通扑通跳得起劲,也倾过身去准备与她手臂缠绕。
可付疏嘴上说着不逗他,却直接叼住了他的杯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你干什么?”徐衿有些恼火道。
付疏状似无辜地眨眼:“今日喝太多,连酒杯都分不清了,这等繁文儒节不要也罢,夫君,我们直接安置可好?”
被她这一声夫君叫得心肝颤,徐衿哪还能听清她在说什么,只讷讷地回答:“可是我还没喝酒……”
“无碍,我有办法。”付疏笑得洒脱,又将自己的酒倒入口中,捏起他的下巴就亲了过去。
温热的酒液顺着唇舌流进嘴里,流进了四肢百骇,徐衿由最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