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青团的好处,付疏连忙服下,也说不上为何第一次见那兔子就如此信任,还吃了它给的东西。
不过是青团的效用是实打实的,不仅美味,而且吃下后对神魂大有裨益,终日折磨她的疼痛竟褪去了不少。
如此效用,必然是由能安抚神魂的灵植制成。
中州大陆上能起到安抚神魂作用的灵植屈指可数,更别说效果如此显著,定然价值不菲。
付疏关上窗,回到床上打坐吸收,再睁开眼后不由神色复杂,那兔子究竟是何身份,竟能得到如此稀奇的宝贝?
罢了,终归是对她有恩,还是不要探听来历的好,付疏不做他想,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她就被控制着身体洗漱打扮,形容得体地随着闵岱川一同出门,在潘戏的带领下去到举办宴会的清风道场。
“清风道场乃宗主的修炼之地,场内有宗主亲自设下的聚灵阵,是整个长赫门灵气最充裕的地方,若非他老人家寿宴,平日连内门弟子都不能踏足。”潘戏说这话时难掩崇敬,与昨日那吊儿郎当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
闵岱川刚愎自用,最见不得别人比自己过的好,如今
他才三十出头,修为却已到达了元婴中期,在中州已经属于高手之列。
对于别人推崇的长赫门宗主凤栖,他没见过,自然不认为对方有多厉害,暗自猜测也不过是元婴后期的修为。
他眼中闪过不屑,只觉得潘戏势利眼,看不出他的潜力,因着凤栖修为高就甘做舔狗。
付疏看到他那毫不掩饰的神情,总觉得自己之前瞎了眼,怎么会看上这种又蠢又坏的畜牲。
她虽然不知道凤栖年纪,可在她年幼时就已经听到过他的威名,更有许多大能修士赞他为不世之才,其天赋惊人的程度,更让见过他的人称,万年无人能出其右。
正因如此,他才能稳坐长赫门宗主之位,并让长赫门在这么多年里都是三大宗门之首。
如今他们还在别人的地盘,就不拿人家老大当回事,除了说闵岱川蠢,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评价。
三人坐在有飞天之能的玄龟身上,稳稳降落在清风道场,只见道场里已经聚了不少人,很多熟面孔都凑在一起。
都是中州数得上号的宗门,大家自然都是旧识,就算没交情也都混了个面熟。
闵岱川和付疏一下来就引起
了不少人的注意,相识的纷纷围过来闲聊,谈谈最近中州的形式,说说其他宗门的八卦。
闵岱川被众星捧月地围在几个二流宗门宗主中间,脸上挂着虚伪的和煦的微笑,谦虚地吹嘘他侠肝义胆的名声。
付疏也被相熟的女修士拉走闲聊,说着最近个宗门之间发生的新鲜事,什么失踪的白露宗圣女,频繁出现的魔宗魔头等等。
她无语地发现,这些八卦奇闻竟然也都跟闵岱川相关,那白露宗圣女如今还在玄月宗后院住着,而魔宗那位被称为魔头的宗主,也是为引起闵岱川的注意才会经常出没在正道修士的地方。
她实在不耐烦听闵岱川的任何事,正想找个借口自己呆着,就见两排身着青衣的长赫门弟子陆续进院,以法术催动院内阵盘,很快,空旷的院子里出现了无数张桌子,一直延伸到院子尽头。
桌子上金盘玉杯,菜品也都精美奢华,便是在修仙界也难得一见。
潘戏也换了件青色衣袍走进来,衬得他身长玉立,脸上表情内敛沉稳,站到弟子最前头道;“诸位远道而来,参加我长赫门掌门的寿宴,掌门及众位长老感激不
尽,今特备下酒席招待,各位仙友不要客气,尽情享用吧。”
有人不解:“凤宗主何时来?这宴席难道不等他一起?”
潘戏不卑不亢地笑了笑:“左宗主不必客气,宗主他有事在身,可能会晚些到。”
这话掀起了万重波澜,来这里的人无不是为见凤栖一面,与他攀攀交情,听他这么说怎会甘心?
“这是何意?”之前说话的左宗主瞪眼:“我等来魏凤宗主贺寿,他连见都不见未免太失礼了吧?”
“就是!我们可是来为他贺寿的,他怎么能不出现!”
修士大多清高,被如此怠慢又怎会罢休?
吵嚷声越来越大,付疏不由皱眉,只怕这事不能善了。
她对凤栖说不上有好感,只是年少时有些朦胧的仰慕和敬佩,面对这种场面,她下意识地有些忧心。
见所有人都十分愤慨,闵岱川嘴角越翘越高,等火烧得最旺时才朗声道:“我等前来贺寿,却不见寿星,这着实不大妥当。潘师弟,要不你还是去问凤宗主一声,若事情已了,便早些来会会我们这些老朋友。”
这话说的很有水平,看似安抚群众礼让长赫门,实则早将凤
栖的罪名坐实,即便他现在出来,也要落得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名声。
潘戏也不傻,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