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冰月进宫殿时,看到的就是闵岱川被付疏一剑刺穿小腿,又被凤栖从窗外扯进来的画面。
一向清风霁月的男人满身血污狼狈不堪,颜冰月那颗被情爱驱使的心钝痛不已,大喝道:“你们是谁?为何要对我玄月宗大师兄,痛下杀手!”
对于这种蠢货,凤栖一向是不屑搭理的。
付疏看到她那副无脑的样子也不禁蹙眉,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成为爹的爱徒的?
她冷声道:“痛下杀手的到底是谁,难道你玄月宗的弟子没说?”
颜冰月这才冷静下来,见那被两人联合暴打的男人的确是闵岱川,有些难堪地问:“闵……师兄,你不是应该在宗门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记得你已经是元婴修为了,为何没有被秘境的禁制弹出去?”
终于看到个自己人,闵岱川一边逃窜一边哀呼:“月儿,月儿快找人来救我!那女人是夺舍重生的付疏,他们要害我,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到了这里!”
他要是宁死不屈,偏执疯狂到底,付疏还敬他是条汉子,可如今这副草包模样,真是让她作呕。
听到这话,颜冰月的心又软了,犹豫道:“可是刚才出去的弟
子说,你要杀他们……”
“他们都是被付疏那幺妖女控制了!”闵岱川气急败坏地胡扯:“你要是再不找人来救我,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死亡威胁对于一个爱他的人来说非常有用,颜冰月踌躇半晌,连忙跑出去搬救兵。
不一会儿,她和文清和带着玄月宗还有长赫门的弟子都闯了进来。
庞旭公正道:“两位道友,不如停手解释一下,究竟孰是孰非,这有三大宗门一同裁决。”
付疏看了凤栖一眼,似乎在说,你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能招到这么稳重又讲道理的弟子?
凤栖耸肩,谁知道在如此潇洒不羁的宗主的带领下,长赫门怎么会有这样呆的弟子?
看到这些人进来,闵岱川顿时有恃无恐,连忙躲到众人身后卖惨:“还解释什么?那女人分明是夺舍重生的付疏,她就是个疯子!快把他们抓起来,省得再害人!”
付疏笑吟吟地走向他:“闵公子这么着急抓我,难道是怕暴露什么?”
“我想想……是你谋权害命设计杀害付海山,还是再下杀手解决找到你杀人证据的付疏,并用禁术将她神锁进身体,让她日夜承受神魂灼烧的折磨?”
“是纵容宠妾勒死名正言顺的未婚道侣,还是察觉到道侣神魂未灭后连杀数人,只为嫁祸给她莫须有的罪名?”
“又或者只是刚才想要杀人灭口的事?”
她这话说完,宫殿里哗然一片,如此一桩桩一件件用丧心病狂都不足够形容,要真是事实,那闵岱川死一百遍都不足惜。
这根本就不是人会做出来的事!简直畜牲不如!
这些话一字一句,无不在指控着闵岱川的残暴阴损不择手段,闵岱川当然不能让罪名落实。
“一派胡言!”此刻他还能摆出正义凛然的谱:“付疏,你杀父弑夫残暴不仁,害了这么多无辜生命,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竟然还想将所有事情嫁祸于我,我曾对你用情至深,你好狠的心!”
付疏冷漠地瞥他一眼:“且不说你所谓的用情至深就是养一后院的女人,像条狗一样沉迷女色,在失去意识的我面前苟合,单说你指控我作恶多端,可有证据?”
单是说那些事她就觉得恶心,可不说,这人摆出一副情深似海的模样,更恶心。
养女人的是闵岱川无可辩驳,毕竟当初殷长老训斥他时毫无避讳,整个宗门都知道后院那些莺
莺燕燕压根就不是他救助下来的可怜人,而是他的女人。
就算他下令全宗门保守秘密,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指望这么多知道的人不说漏嘴比登天还难,那件事没过多久就成为了修真界的笑谈。
就因为这个,他的威信都减弱了不少。
闵岱川脸色铁青,却不得不佯装低头:“之前的事是我不对,可你也不能为了报复我杀那么多人啊!”
看到他假慈悲煽动情绪的模样,付疏不耐烦得很:“我说了,有证据你就拿出来,没证据就别唧唧歪歪的,怎么,你能说两句假仁假义的话,你犯的错就不是错了?”
“还还要什么证据?你如今夺舍到现在的身体里,不就是最好的佐证!”闵岱川也没想到这么几天不见,付疏就变得如此牙尖嘴利,他强忍住暴躁说。
他这么说,原本还觉得付疏可怜的众人心思开始动摇,见过付疏的知道这不是她本来的样子,没见过付疏的也早听说过第一美人的名声,眼前这个苍老憔悴的中年女人,根本不可能是付疏。
庞旭轻咳两声,站出来主持大局:“付仙子,关于这件事,你的确需要解释一下。”
见大家看向付疏
的眼神变得怀疑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