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卜看乌玛拦住了王妃,心道一声“糟”,连忙上前,就听乌玛又重复了一遍:“王妃这么急着走,还敢说不是心虚?”
这话结构简单,付疏听懂了,眉梢一扬道:“本宫心虚什么?”
她说的是大璟话,乌玛听不懂,便看向阿卜,表情带了几分气恼:“她是不是不承认?”
“王妃承认什么?”阿卜语气重了些,带着警告的意味:“乌玛你不要胡闹,王让我送王妃回去。”
“她不心虚的话,着急回去做什么?为什么不当着大家的面解释清楚?”乌玛大声道。
阿卜面露为难,心想确实有人心虚,但不是王妃,而是王他自己啊!
要不是怕王妃认出来,王哪会着急让王妃离开?
偏偏他嘴笨,一开口准会把王的秘密暴露出来,根本想不出折中的说法,只能冷声道:“自王妃来到巴林,我族人皆受她恩惠,你不感恩也就罢了,到底想让她解释什么?”
“感恩?”乌玛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气急败坏道:“我是感恩她背着我哥和别的男人蜜里调油,让我哥和整个巴林部落蒙羞吗?!”
朝诺台是临时搭建的,并非多么精
巧华丽,和大璟的围猎观台更是没法比。巴林的等级制度并不明显,因此整个部落的人都围在台子后面,和付疏他们离得很近。
原本乌玛拦住王妃的时候,大家就已经注意到这边了,如今她喊得这么大声,更是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来,就连参加秋猎大赛的勇士们也都在赶过来。
听到她的话,大部分巴林百姓是不信的,王妃为人宽容和善,又交给他们盆栽调味食材的方法,还发给他们种子,怎么可能和其他男人有牵扯?
吉颂大姐站出来,第一个质疑:“乌玛,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王妃对我们的好大家都心中有数,更何况她的帐篷就在我家对面,有没有男人来往我还不知道吗?除了阿卜和达客之外,我就没见过其他人!”
至于只被她碰见过一次的穆桢,她自然是不太记得了。
“那是你们都被她骗了!什么教种植,不过是为了掩盖她和情郎幽会的借口罢了,就你们还傻傻的感恩戴德,人家早就跟野男人你来我往眉目传情了!”乌玛理直气壮地说。
她和翡丽金早就推敲过了,像福禛这种心机深沉的恶毒女人,怎么
可能真心教巴林百姓,一定有阴谋,最大可能就是为了跟野男人正大光明的见面接触。
“我不信!”吉颂大姐坚定地说:“这些都是你们的恶意猜测,总之我是不会相信的。”
她不信,却不代表所有巴林百姓都不信,毕竟巴林和大璟的仇恨可以追溯到百年前大璟开国皇帝在位的时候,很多人像赤秀一样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爱人,对大璟也没什么好印象。
原本因为付疏交给大家种植方法,他们对她的感官改变了些,可却没有完全扭转,如今听了乌玛的话,我觉得她真是包藏祸心。
毕竟一个大璟人,一个巴林人,肯定还是信自己人的多些。
许多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看付疏的眼神也带着审视和质疑,乌玛见了,连忙道:“才不是猜测,我们有证据!”
阿卜抿了抿唇:“什么证据?”
他虽然受命带王妃离开,但这是建立在付疏是他们王妃的基础上,如果她真的做出了背叛王背叛巴林的事,他是绝不会维护她的。
乌玛把翡丽金推出来:“你说,别担心,这么多人看着呢,她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显然是怕翡丽金还有
上次的阴影。
翡丽金当然没有阴影,即将实现的野心让她现在激动的不得了,若不是不能表现得太兴奋,她恨不得直接跳一曲。
只见她用胜利者的眼神看了付疏一眼,见对方依旧从容淡定,眸中暗光闪过,哼,你也就能装这么一会儿了,很快你就要脱掉巴林王妃的身份,灰溜溜滚回你的大璟去了!
这样想着,她脖子扬得更高,像只战胜的小公鸡一样,一字一句清楚说道:“我亲眼所见,几乎每天午饭或者晚饭的时候,都有一个陌生男子来到王妃帐前,两人姿态亲密眉目含情,男子走时王妃还会盛一碗自己亲手做的饭给他带回去。”
“试问,若非关系亲昵,王妃如此高贵的身份,怎么会甘心为那个男人洗手作羹?”她胸有成竹地一笑:“据我所知,王妃在大璟时作为公主,可是从来都不下厨做饭的。”
这话一出,就像石块扔进水里掀起波浪,大家顿时嘁嘁喳喳地议论起来,有人在质疑真假,有人却已经开始讨论那个男人是谁了。
唯有吉颂大姐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表情甚是微妙。
翡丽金看向付疏:“你还有什么话
说?”
阿卜捡着重点的跟付疏她们翻译了一遍,说到为陌生男子做饭的时候,灵珠脸色骤变,显然是有些心虚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