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幽道：“不去不行嘛，我还要赚钱养活自己呢。”
柳幸川冷峻的脸庞上皮笑肉不笑，“您说呢？”
最后朱雀被‘盛情邀请’坐上豪车，回到柳家庄园。
柳老看见曾经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站在家门口的时候，不敢置信地使劲揉了揉眼睛，认了好久才敢颤声开口：“您是……朱雀战神！”
朱雀嘿嘿一笑，“小柳，好多年没见啦，你都老了。”
“战神您的容貌还是一点都没变过啊。”柳老不禁老泪纵横。
战神除了看着穷嗖嗖的，其他一如既往。
不愧是玄门大佬，保养皮肤真厉害。
“爷爷，您和朱雀尊者去聊吧，他要在家里住两日。”
柳老一听，开心的不得了，拉着朱雀就去聊过去那些辉煌的峥嵘岁月。
柳幸川准备好采集露水的工具，天一黑就来到花园里，开始采集露珠。
气温已经下降，入冬的晚上寒风呼呼刮，像是一道道巴掌抽在脸皮上的生疼。
“我也来！”白零撸起袖子要加入。
“让他采。”朱雀冷不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是天煞孤星，由他采集的露水阴气更重，效果更好。”
白零只好回医疗室照看白夭。
今夜气温很冷，室外已到零下。
柳幸川尽管穿着保暖的衣服，寒风却侵体得厉害，他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双手稳稳的在专注采集露珠。
午夜过后，花瓣上开始有露珠了。
他安静地采集中。
朱雀不知道从来搬来一张摇椅，跟大爷似的盖着厚厚的毛毯，舒舒服服地躺在摇椅上，看着在花园里忙碌的柳幸川。
“喂，柳家小子，符水只要给白夭喝下，你的十年寿命就会被我拿走，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哦！”
他故意怂恿他，想看看他会不会放弃。
柳幸川懒得搭理他，认真地采集露珠。
他要采集的不是一般的露珠，而是最干净纯澈的那颗，不夹杂着一丝灰尘的。
“你对白夭这么好，她知道嘛？”朱雀继续哔哔叨叨：“白夭她天生不会情爱，你就算付出得再多，她也不会感激你，更不会爱上你哦！”
柳幸川面无表情地回头，“我只是在做力所能及，我想做的事，不需要她对我付出同等回报。”
这是他欠白夭的，也是他想做的。
朱雀又搞事情地问，“那我问你，如果当有一天，你要面临做一个选择，你会为了全世界背叛她，还是会为了她背叛全世界？”
“尊者你是不是很闲？”柳幸川有些无语。
“
你说说呗，就当我们闲聊。”
“如果我爱上一个人，如果真的出现你说的两难选择，那我会选择和她站在一起背叛全世界。全世界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心不大，只容得下一个人。”他淡淡说道。
朱雀一愣，片刻后大笑道：“好一个我心不大，只容得下一个人！”
他笑罢后说：“等你的十年寿命被我拿走后，你可以找小夭夭，她有办法给你增寿。”
柳幸川皱眉：“她一个小女孩怎么做到？”
“你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啊。”朱雀有些惊讶，“我以为你早就了解她是什么了。现在看来，你连小夭夭是什么东西你都没搞明白呢。”
他的这句话让柳幸川听着莫名刺耳。
什么叫小夭夭是什么东西……
“我失忆了。”他沉声道：“忘记了关于她的一切事。尊者有办法解开么？”
朱雀眼前一亮，“失忆？你过来我瞅瞅。”
柳幸川却不急，“先等我采集好露珠再看。”
朱雀：“……”
这小子怎么不太关心自己的身体啊。
夜深露重，气温更低。
柳幸川那两片薄度适中的唇被冻得青紫，骨节修长的手也肿胀了，被朱雀嘲笑是十根胡萝卜。
终于，露珠采集了小小的一瓷碗。
他郑重其事地保管好，才来见朱雀。
朱雀从外边转移到客厅沙发上，四仰八叉地躺在那。
他穿着破烂，看着和低调奢华的柳家格格不入。
但没有一个人歧视他，就算是柳家下人，也是恭恭敬敬的对待他。
就因为柳老一句话，贵客莅临。
“说吧，失忆怎么回事？”朱雀问他。
柳幸川把失去对白夭所有记忆，并且见到她，听到她名字就会感到厌恶的事一说。
朱雀若有所思，“这听着怎么好像诅咒呢。”
他大掌一挥。
一道灵光飞入柳幸川的体内。
很快又飞出来。
灵光已然便染得黢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