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钱莹莹的事,白夭刚打算找个馆子撮一顿时,张三导演的电话打进来,说苏云深中邪了,让她赶紧去片场看看。
化妆室外。
张三紧紧拉着门,丝毫不敢松懈,怕里边的苏云深跑出来。
好在下工早,大部分工作人员已经走了,所以知道苏云深出事的人也只有他。
“夭姐怎么还不来啊。”张三只觉手指都拽疼了。
室内不断传来苏云深诡异的低吼声。
张三听得头皮发麻,只能嘴里念念叨叨转移注意力,“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他又咋了。”
白夭来了。
张三激动地差点没给她跪了,“夭姐,他好像中邪了,行为举止很吓人。我这剧组到底是怎么了嘛!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有一天消停过。”
他欲哭无泪。
白夭上前,让他开门。
张三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
刹那。
一道不属于人类的诡异叫声,从房间里发出来。
张三听到这声音,浑身鸡皮疙瘩冒起来。
白夭面不改色,携着一身清冷的风,大步流星走进去。
张三硬着头皮跟她进去。
诡异的一幕,顿时出现在眼前。
只见苏云深此刻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一样,披头散发,还穿着戏服,整个
人倒吊在梁上,行为怪异无比,嘴里还发着奇奇怪怪的叫声。
声音尖利得像是利器在刮搔耳膜般,诡异得不像人!
“妈呀。”张三一个哆嗦,躲在白夭的身后。
“夭姐,他是不是中邪了?”
白夭气定神闲地瞥了眼梁上的苏云深。
“滚下来。”
她冷冷呵斥。
苏云深非但不下来,倒吊的姿势也变成了攀附,整个人像是一条蠕动的大肉虫似的,在梁上拱来拱去。
白夭和张三:“……”
妈的辣眼睛!
“还能救吗?”张三不忍直视。
白夭眯起眼,“他面色青黄,形似虫行,估计又中了什么蛊吧。”
“又?意思是他以前还中过蛊?”张三大感震惊。
自从认识小老祖以后,他的世界观每天都在刷新啊!
蛊……那不是小说里电视剧里才有的东西吗。
不过他以前也听张家人提起过有关于苗疆巫蛊的事。
但由于自己只是外门支系的张家人,根本接触不到内部的事,所以这些玄学方面的知识,他并不懂。
白夭吩咐他,“去找一条结实的绳子来。”
张三照做,很快找到绳子。
“他爬在梁上,不好抓呀!”
白夭环视一圈,从桌上抓起一把修眉刀。
足尖
轻点,踩着桌面,借力纵身一跃。
手起刀落!
苏云深的屁股蛋子顿时就被她揦了一刀。
修眉刀很锋利,这一下,鲜血顿时沁出,透过戏服,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吼!”苏云深闻到血腥味,两眼赤红地扑下来就要去舔地上的鲜血。
白夭眼疾手快地拿绳子绑住他,才避免苏云深留下黑历史。
她把苏云深绑在柱子上。
“呃啊啊啊……”他发出低低的吼声,浑身挣扎,像是发狂一样。
张三吓得不敢动。
“拿布来。”
白夭头也不回地吩咐。
张三二话不说抓起桌上的抹布递给她。
她没注意看,直接就把抹布塞苏云深的嘴里。
“唔唔唔!”苏云深两眼倏地瞪大,更加激烈挣扎。
“这是什么蛊啊?”张三很好奇地问。
白夭冰凉的手指捏上苏云深的脸颊,迫使他动不了,美眸直视而去。
只见他那双血一般红的眼睛里,有无数细小的血红色丝线在游动。
密密麻麻的充斥在他整双眼球里。
这也是苏云深的眼睛为什么会变成血红色的原因。
“卧槽!”张三也看见了,吓得浑身一哆嗦,“这么多虫子,太吓人了!”
白夭若有所思,“原来是低级蛇蛊
啊。”
张三不解:“蛇蛊?哪有蛇,那不都是虫子吗?”
“聚百虫合置器中,必有一虫尽食诸虫,仅存蛇者称蛇蛊。”白夭淡淡道:“苏云深身体里的当然不是正宗蛇蛊了,是制成蛇蛊中的其中一种虫子,叫血吸虫。”
“如果他中的是真正的蛇蛊,现在已经活不了了,他的体内会孵出无数小蛇,从他身体里任何口里钻出来,比如七窍中,嘴巴肛门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