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思忖,这位爷奉旨来查案,不知为何住在宁安不走了,摄政王性情乖张,没人能猜透他的心思,嘴里说着不熟,可从这姑娘进到矿场,他这眼睛就一直在人家身上打转。
“不知您在宁安要住多久?听闻府上也无伺候的丫鬟,我瞧这姑娘是个机灵的,不如让她——”
景昭辰一双凤眼凌厉地睇了李同一眼。
让这丫头伺候他?
不出半日,就能把他气得直接入土为安了!
“李大人如此有眼色,留在宁安真真是可惜了,要不要本王给陛下上个折子,听说边关战事吃紧,正缺李大人这样的人才!”
李同又惊又惧。
扑通给景昭辰跪下,“景公子若恼,是小的说错话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这一回!”
景昭辰但笑不语,也不让人起。
真累啊!
柳岁在心中长长叹了一声!
她深吸几口气,放缓脚步,调整呼吸。
男人堆里,她实在太显眼,娇小又瘦弱,可却能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倒是柳平,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平时花盆都没搬过的人,哪能扛得动铁矿。
才第三筐,腿一软,整个人趴倒在地上。
监工挥着鞭子朝他狠狠抽过来,“妈的,老子最瞧不上你们这样的人,这是享受惯了,才几筐就受不住了?”
柳岁握着鞭子,监工试了几次也没能夺回来。
“松手!不然老子连你一起打!”
她盯着监工的衙差,“他的量算在我身上!让他歇会!”
“就凭你?干不完可不许回家!”
柳岁勾唇,“行,一言为定!”
衙差嘲讽地看一眼柳平,拿着鞭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