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蠢女人,睡了我就不想负责任了?”
“你你胡说!明明是你”
“我什么?”
“你快点离开这里吧!我家太太马上要来了!”
“见到就见到,我们既然有了夫妻之实,你就等于是我的女人了。”
被郑朝山这无赖宣言弄得娇羞的郎氏,跪也不是,站也不是。
就在两个人推搡的时候,进来一个丫鬟,看到家祠里多了个男人,顿时丢下手上的东西,跑出去喊人了。
等到一个中年妇女带着家丁和管家赶到家祠的时候,哪里还有郑朝山和郎氏的影子?
“老何,你带着人去将小姐找回来!”
“是,夫人!你们几个跟我走!”
“这个孽障,一夜未归,居然还敢私会外男?”
郑朝山此刻抱着郎氏就在家祠的横梁上目睹了刚才的一切。
那个叫老何的怎么那么像何大清啊?
但是年岁上似乎又有一些出入,难道是何大清的父辈?
“贾三,贾三?”
“夫人,您找我?”
“你刚才就在前院花圃里?”
“是的,夫人,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那我问你,有什么人来后院找过小姐吗?”
“未曾见到有人经过中院门去往后院啊?”
“行了,你就退下吧!”
“这个孽障,真是好本事。亲爹娘都不在了,心也野了,这是自己给自己说亲去了?看你回来我不打死你?有辱门风的东西!”
郎氏已经醒了过来,听到站在家祠外骂骂咧咧的太太,脚下一滑,差点从横梁上落下。
被郑朝山一把拽住,又拉了上去。
“都被你给害死了!”
“不如跟我走吧?”
“去哪?不行,我不能留下太太一个人,我爹娘死的早,只有太太跟我相依为命的。我要是不在了,她该怎么活啊?”
你大可放心,将来你不在了,这老虔婆活得好好的,九十几岁才走的,把你们的年岁都活了去。
“你快走,我去引开太太,快走!”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闺阁女子哪来的正名?你只需知道我姓钮钴禄氏就行了。”
郑朝山不情不愿的翻墙离开的时候,听到一声痛呼声伴随着巴掌声从身后矮墙传来。
“太太!”
“你挺能躲啊!刚才那是什么人啊?你居然不知羞耻到这个地步了!私会外男,你知道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你还有什么未来?说清楚,那是什么人?不说清楚,打死你!”
“太太,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孙女不会说的!”
“你你长本事了啊!啊?来人!给我将这个孽畜绑起来!”
好几次郑朝山都想重新翻墙回去,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回去不仅帮不了她,还会让她受到更大的折磨。
这个老虔婆最好别把事情给做绝,不然自己出国留学前不介意把她给作了。
作为革命同志会的外围成员,郑朝山一直都没什么存在感。
但是昨晚的行动比较重要,会里一下子折损了不少人,只有他跟几个为数不多的人活了下来。
其余人各个带伤,唯独他郑朝山似乎全身而退。
郑朝山:狗屁全身而退!我刚氪的金,原先的号练废了。
联络处只是确认最晚的几名东洋人密谍的死跟他没有直接关联就让他离开了。
“一个医学生,靠着满腔热血进入革命同志会,依旧是个边缘人,你能指望他做出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儿?”
“可他是医学生啊!”
“那几具尸体我们都看过了吧?还没毕业的医学生或许能够做到这样的伤痕,但是还有很多人可以比他做的更好。”
几个人的对话直接将郑朝山的嫌疑去除了。
“检查过了,没有伤势,就连手指都没擦破的痕迹。”
“行了!不会是他,上车!”
从金城咖啡馆出来的郑朝山,将那支内嵌式窃听打火机丢进兜里,刚才那几个人的模样都被他记录了下来。
无论是敌是友,他都会留下来,方便将来使用。
那几个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死在一个无关痛痒的小人物手上。
扫了一眼吧台里的经理还有那些服务员,眼下都是洋人的店员,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自己人所替代。
走在东交民巷上,拦下一辆人力车,说了声,“去豆角胡同。”
“得嘞!”
车夫跑得很快,没多会儿功夫就到了地方。
给了几枚镍币后,郑朝山确定四下里无人,放心不下郎氏,再一次原路返回。
来到家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