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为之吧！”
“啊？你说什么？”
郑龙成跟在娄老爷身后去了书房，郑朝山则被兄弟俩带往天台。
“刚才在餐厅，看你都没怎么吃，我让赵妈留了一些点心给你垫吧垫吧。”
“我本身吃得就不多，不过还是谢谢了。”
一大碗饺子瞬间没了一半，你管这叫吃得不多？
“找我过来，不会就是单纯的请我吃饭吧？你们哥俩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就是上回你跟我说的那事儿，我给振邦说了一嘴，他不信。亲兄弟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
“大哥，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眼下时局动荡，你让我只身一个人前往海外，我不放心爹娘啊！”
“香江算哪门子的海外？那是华夏固有领土，迟早给他拿回来，还要算上利息。”
郑朝山中二的回答，把兄弟俩都逗乐了。
“这次是一个交好那些高校的机会，也是树立你们娄家正面形象的机会。你不是不喜欢做生意吗？那就搞搞事业，民生、教育之类的。尽快让娄家的固定资产活起来，捐钱搞课题，以前可能都轮不到你们家，现在机会难得啊！在我看来，要不了多久，五道口、圆明园、京师大学堂等高等学府都会在近期安排师生去西北西南，但是那里也不适合搞科研。”
“唔，对了，我联系了几家英法美德的科研机构，目前只有德国人和法国人给出了报价，其余两家都石沉大海了。”
“我更偏向于法国人的报价，要知道居里夫人的丈夫皮埃尔·居里就是巴黎人。”
“我会继续跟进的。还有就是，你让我囤积粮食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让我大量囤积化肥做什么？随时都会打仗，你还要种地啊？”
“还有白糖，这会儿都在出售资产，你非要大量收购，过分了！好歹你告诉一下原因啊！”
耸了耸肩膀，将空碗碟放在一旁，“给我再要一份。”
“你先说！”
“知道一旦爆发战争，什么东西是最容易被东洋人限制的吗？”
“武器、药品可这跟你要囤积化肥和白糖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你别说话，振邦，你是学化学的，你来告诉我，化肥里的成分是什么？”
娄振邦沉思起来，“你是说硝酸铵和白糖加热后爆炸？”
“我去给你再要点吃的，你们俩等我回来再说！”
像是打开了一个知识宝库一样的娄振华，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我再问你，tnt制作简单，但是想要运输出去就非常困难，若是通过你们娄氏的渠道，谎称这是肥皂的话，你猜那些人会不会严格把控？”
“你是想让我们娄家的制药厂还有化工厂大量合成tnt？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做什么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我再问你，硝酸钾和白糖的混合物在加热过程中添加胶水会变成硝糖你知道吧？”
“我好像听我们的叶教授提起过。”
娄振华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赵妈，摆放一堆小吃和点心。
“说到哪里了？”
“说到最精彩的部分了，大哥，很有必要大量收购化肥和白糖。”
看到弟弟一反常态的支持郑朝山，他点点头，就要去联系卖家。
“你看看你，着什么急？让你联系的济南染厂的人，联系的怎么样了？”
“我联系上了他们一个买办，姓孙，他倒是说通了，只是说要给我回应的，到现在都没打电话过来。”
“大少爷，下面有您的电话，对方自称青岛孙明祖。”
“来了，我去去就回来！”
“一起去吧！我怕你结巴，说错话，把人给得罪了！”
三个人闹作一团来到大厅里。
屏退左右后，娄振华拿起了电话。
“娄先生吗？我是青岛贸易行的老孙啊！是是是，您这样的实业家突然给我打电话”
巴拉巴拉一堆客套话，给其余两个人都听尴尬了。
“哎哟，你们一下子要这么大的量，我做不了主啊！您看这样好不好？济南宏巨印染厂，我们当面跟我的合伙人陈寿亭先生洽谈。关键是我们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合作过，也是担心”
“明白明白，好，好的。那就定这个时间，我会带着我的助手一起过去济南，到时候要烦劳孙先生从旁多说好话咯！”
挂断电话，娄振华看向郑朝山，“你抽空陪我去一趟济南吧？”
“那你帮我给王院长请个长假吧？顺带去一趟上海。”
“大哥，我也想去见识见识世面！”
“都走了，四九城的生意怎么办？”
“别管生意了，还想不想要拿下林氏的企业了？”
“你给我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