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珩低垂着目光,眼神闪过一抹淡淡的哀伤。
一时间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在场的三个人沉默不语,谁都知道这是不能轻易提及的话题。
特别是在今天,特殊情况的日子。
今天的这场酒局结束在齐烁和萧焕的烂醉之中。
靳煜辞和傅景珩一人扶着一个烂醉的兄弟出来,把他们安置在车上,沉声说:“辛苦你把他们送回去了。”
“煜辞,你今晚真的不回去吗?”
靳煜辞抿了抿唇,眼神看向前方漆黑的道路,开口道:“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你先送他们俩回去吧。”
不等傅景珩再说些什么,提起西装外套走向停在不远处的迈巴赫。
开关,抬腿,关门,一气呵成。
“靳总,老夫人打了好几通电话找您,您看要不要回一个电话过去?”
秘书如实相告。
靳煜辞思索了下,开口说:“暂时不要告诉她我在哪,明天再说。”
“靳总,那您今晚回哪?”
“去南郊别墅。”他出声道。
秘书心下明了,得到指令立即驱车前往。
看得出来,boss还是没有放下苏小姐。
南郊别墅是boss专门为苏小姐准备的,只等他求婚成功,就作为他们的新房入住,要不是因为那件事情……
可惜有情人终不能,终成眷属。
后排座椅上,靳煜辞看着树叶萧瑟的飘落,眼眸之中也暗含了一丝伤感。
忽而想到什么,眼神骤变得凌厉,出声道:“不去南郊别墅了,回龙景天。”
——
婚礼结束之后已经是傍晚了,温梨是最后一个走出酒店的。
所有人都散去了,只留下温家一家三口还在原地等着,看着面色不佳,似乎是想要找她算账的。
看着温梨一脸平静的走出来,温盈盈气不打一处来,抓着她的手臂用力的捏紧。
“温梨,你真是个祸害,害得我们家今天丢尽了脸面!你还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真是个扫把星!”
温梨手臂被她牢牢扣紧,手指上的美甲片快要扎进肉里了。
她眉头紧皱,冷着脸说:“松手。”
温盈盈本来就来气,听到她不咸不淡的语气,好像一拳打到棉花上,无处发泄,更加愤怒了。
手上更加用力的掐着她的手臂,说:“怎么,你还想狡辩什么?”
她已经对这一家人一忍再忍,她一再退让换来的是更加深痛的伤害。
心里的郁气爆发,用力的甩开她的手,毫不客气的说:“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到底是谁鸠占鹊巢,你们心里没点数吗?”
“你!你胡说些什么,谁鸠占鹊巢了,你给我说清楚!”温盈盈被她气的抬手就要往她脸上招呼。
“住手!”
温城远出声呵斥道。
温盈盈瞬间失去了嚣张的气焰,江明月有眼色的把温盈盈护在身后。
假意责怪道:“盈盈,你怎么能责怪妹妹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妹妹从今天起就是靳太太了,以后温家还得靠她呢。”
假模假样教训完温盈盈,故意装出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对温城远说:“城远,都是我们母女俩的错,要不是我执意要喜欢你,就不会和你结婚,也不会生下盈盈,更不会让温家在这个场合下丢了脸面,都怪我不好。”
温梨冷笑,江明月这个女人心机够深沉的,三言两语就将自己和温盈盈给摘出去,将矛头指向她。
还真是好手段。
怪不得温城远即使在外面拈花惹草,但是温太太的位置一如既往是她的。
“江夫人,您要怪就怪自己的女儿没本事嫁给靳煜辞。没办法,我也不想嫁给他的,可偏偏靳太太的位置还真得我来做。”
“不然,让给你也行。”
江明月被温梨气的脸通红,娇里娇气的挽着温城远的手臂说:“城远~你别误会,小梨只是一时口误,你别怪她。”
“啪——”
温城远果然被江明月蛊惑成功,上来就给了温梨一巴掌,丝毫不念及亲情,更不管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
“你这个逆女,都是因为你才害的我在这个场合丢脸,不尊重长辈,你还有理由顶嘴了!快跟你母亲道歉!”
可能她天生倒霉吧,摊上了这么个父亲,又遇到怎么一个烂到底的婚事。
又有什么喜事可言呢?
捂着被打肿的右脸,眼泪溢出眼眶,近乎冷漠的眼神倔强的问他:“你眼里可曾有过我这个女儿?”
“在你逍遥快活的时候,有想过我会吃不饱穿不暖吗?在你将温盈盈捧在手心里宠爱的时候,有想过我会被人欺负吗?”
“从小到大,我都期盼着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