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汉奸并没有回来,他们在村子折腾了一下午,没有收获,又到别的村子去搜索了。
驴二和九儿一直在玉米秸堆里等到天黑,石秀兰和石大夫才来找他们。
虽然鬼子汉奸走了,但为了不惊动村民,他们仍然翻墙而过,没有从大街上走。
经过这一番折腾,驴二和九儿的伤口早就绷开了,鲜血泌出。
石大夫又重新为驴二和九儿包扎伤口,石秀兰在旁边帮手。
包扎好伤口之后,九儿就沉沉醒了过去。
驴二还保持着清醒,但紧张加流血,使他也感到身体疲惫,昏昏欲睡。
石大夫正准备吩咐石秀兰去做晚饭,村长石六斤就来了。
石六斤把石大夫拉到堂屋谈话。
石六斤脸色凝重:“中轩哥,您也看到了,鬼子汉奸下手可狠,今天在广场上都杀人了,他们两个不能留在咱们村里了。”
石大夫:“兄弟,鬼子已经走了,你还担心什么?他们身上有伤,不留在这里,又能去哪里?”
石六斤:“鬼子虽然走了,难保不会再回来,也难保咱们村里不会有人向鬼子通风报信。”
“中轩哥,算我求求你了,为了咱们村里的安全,你就把他们送走吧,只要不在咱们村,我不管你把他们送到什么地方,出了咱们村子,他们被抓了,被杀了,都和咱们村里没关系了。”
“中轩哥,您别怪我自私,我这也是为了全体的村民。你也不想为了两个外人,连累全村的老少爷们吧?”
石大夫知道石六斤说得有道理,驴二和九儿继续留在本村,的确很危险。
他沉吟了一下,说道:“六斤,你放心吧,今天晚上,我就把他们送走。”
石六斤:“那行,明天一早我再过来,如果您还没把人送走,我就把咱们的村民都召集起来,大家伙开个会,投个票,看大家伙愿不愿意继续留着他们。如果大家伙都愿意收留他们,出了事,被鬼子屠了村,到时候别怪我六斤,我不一个人扛。”
石大夫:“到不了那个地步,不用让大家伙知道。六斤兄弟,你放心,我今晚就把他们送走。”
石六斤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一直在门外偷听的石秀兰,待石六斤走后,悄悄走进堂屋,担忧的问父亲:
“爹,您真打算把他们送走吗?”
石大夫叹了口气:“你六斤叔说得有道理,万一鬼子杀个回马枪,或者有人举报,不但他俩活不成,咱们全村人都跟着遭殃。我不能害了咱们全村人。”
石秀兰焦急的说:“可是他们身上都有伤,又能去哪里?”
石大夫:“我想好了,先送他们去你姑家。你姑家那个村子,离这里远,鬼子不会去那里搜查,让他们先在你姑家躲一阵子,养好伤,随他们自己去哪里,咱们不管了。”
石秀兰点点头:“去俺姑家倒是个办法。”
石大夫:“你先做饭吧,让他们吃过饭就走。我去找虎子,让虎子陪着你去送人。”
石秀兰到厨房去做饭,石大夫出去找石虎。
石秀兰在做饭的时候,告诉了驴二,要把他们转移到她姑妈家去,她姑妈家在周庄,离这里有六七里路。
驴二有伤在身,不能自己做主,也知道石大夫是一番好意,只好同意了,但又担心石雄带着霍三爷来了,找不到他们。
石秀兰说:“二哥,你不用担心这个,我和虎子会转告雄哥的。我们会两头跑,给你捎口信。”
驴二这才放心了,在石秀兰做饭的时候,他去石雄家,向石母告个别。
虽然相处时间短,但他对石母已经有了很深的母子感情。
石母虽然也不舍得驴二离开,但也知道驴二留在村里太危险,去周庄反而更安全一些,石母收拾了两件儿子的衣服,又拿了自己都不舍得吃的点心,打成个小包袱,送给驴二。
驴二回到了石雄的房间,在衣柜的最
虽然他知道如果被鬼子汉奸搜出手枪来,就是死罪,但有枪在身,他的胆子大些,他不会束手待毙,就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和鬼子大干一场。
驴二回到石秀兰家中,石秀兰已经做好了饭,她和驴二一起吃了饭。
由于九儿受得是枪伤,刚动了手术,还不能吃饭,只能喝药汤和食补,石秀兰喂了九儿一碗药汤,算是吃过饭了。
他们吃过饭后,石大夫带着石虎过来了。
石虎把石大夫家中的地排车拉出来,在上面铺了干草,又铺了棉褥,让驴二和九儿并肩躺上去,又为二人盖上棉被,然后又在棉被上,盖上一些木柴,伪装成拉木柴的车子。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由石虎拉着地排车,石秀兰在旁边推着车,驴二和九儿躺在车里面,走出了石大夫家中。
此时腊月将近,年关将至,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虽然刚入夜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