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店只有阿成一人可没法经营,说吧,背后人是谁,谁指使你们杀人的。”
“做生意哪有不辛苦的。”络腮胡呵呵笑,摆明了装傻。
“二位若是觉得小店脏了衣裳,我赔给二位就是了。”
说着,落云湘手中便被塞入了两张银票。
她笑一声将银票扔在地上,手腕下压,刀刃划破络腮胡脖子,丝丝鲜血顺着伤口流出。
“最后问你一遍,老板是谁?”
“二位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络腮胡倏然变了神色,再没刚才谄媚的模样。
他冷眼扫过时慕儒和落云湘两人,嚣张的瞪眼威胁。
“姑娘,可曾听过好奇害死猫的道理?继续刨根问底,对你们可没什么好处。”
落云湘也不再和颜悦色,“威胁我?你有几个胆子?我看你要嘴硬到何时。”
语毕,她将刀扔到一旁。
络腮胡本以为自己的机会到了,谁料下一秒,他被大力掀翻掼在地上。
随后,一只脚踩在他的背上。
络腮胡顿时恼羞成怒,“你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吗,就不怕他砍了你的手脚?”
“我好怕啊。”落云湘语气夸张的应和。
“我刚才似乎就问了你不下三次这个问题,既然你
嘴硬不肯说,那我只好也用强。”
“你想干什么?”络腮胡此时才终于感到害怕,“我警告你……”
还没等他话说完,一根银针不知落在了他身体的哪个地方,酸痛的感觉顿时传遍四肢百骸。
他从未感受到这种折磨,冷汗几乎瞬间浸湿他所有的衣服。
可此时他仍旧不服输的叫嚣着,“我背后的人可不是你们惹得起的,识时务的话就赶紧把我放了,拿着钱滚!”
落云湘又是一针。
“啊!”
……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厨房已经没了刚才的吵闹动静。
络腮胡一言不发地趴在地上,活像是一头被开水烫了的死猪。
阿成在一旁瑟瑟发抖一点声音不敢发。
时慕儒皱眉,轻声询问,“死了?”
“怎么可能,我心里有数。”
落云湘见时慕儒不信,又捏起根银针,比划两下后果断钻入络腮胡的脑袋上。
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响起,络腮胡也宛若死而复生般从地上坐了起来。
“挺过来了,身体不错。”
落云湘把玩着手上剩余不多的银针,至于其他的,都在络腮胡身上正插着。
他此时就好似一个可笑的刺猬,涨红了脸。
“想再试一次,还
是乖乖交代?”
“不不不,姑奶奶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络腮胡再没方才的嚣张模样,涕泗横流的去抱落云湘的大腿,被嫌恶的踢开。
“离我远点,不想继续就快说。”
“是……是裴平元。”
嗫喏半晌,他吐出一个陌生的名字。
“别一个字一个字的蹦,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看出他的花花肠子,落云湘亮出银针威胁道。
“县令!裴平元是我们这儿的县令!”
原来是有当官的庇护,怪不得这么目无纲纪。
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山高皇帝远,当地的官员就是土皇帝。
区区一个七品县令,芝麻大的小官,竟能如此草菅人命做杀人的勾当。
落云湘收起银针,向时慕儒递个眼神。
络腮胡瞄见,还以为他们开始犹豫,眼珠滴溜溜一转不死心的又爬起来。
在这地方,无论是谁听到他们县令的名声,都得退避三分。
“我也告诉你们是谁了,二位好汉就别掺和,水深着呢。”
“怎么,以为我们怕?”
落云湘斜眼睨着,捞起地上不知擦过什么的破布塞进他的嘴里。
将两人分别死死的绑在房间两端后,才推着时慕儒离开
。
“明天去县衙。”
这小小的客栈,不知葬送多少无辜之人性命。
所谓的父母官,算是让那个叫裴平元的县令做得清清楚楚。
这种人不除,不仅会有人白白葬命于此,更像是一颗毒瘤,影响着整个国家命脉。
一夜无法安眠,天色擦亮两人才稍微休憩一炷香的时间。
算着时候也该到了,落云湘一脚踢开厨房的大门。
“走,跟我去见见你们的县令大人。”
时慕儒寻根长绳递过去,“你将他们捆在一起。”
络腮胡和阿成像糖葫芦一般,被落云湘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