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双瑶冷哼一声,目光灼灼的打量着皇后。
皇后目光一滞。
双瑶这一番话,倒让她没法直接降罪了。
否则,这要是传出去便是坐实了天昭蓄意构陷大理。
正在皇后略有焦灼,门外传来了内官一声通传:“陛下到。”
双瑶本就跪着,瞧着眼前一众人委身行礼。
崇元帝用着一副早已洞悉一切般的眼神,上下仔细打量着双瑶。
“太子妃,你好大的胆子,当众在太子府施以毒术谋害太子!”崇元帝漫步而来,板着一张脸严肃厉声喝道。
关于方才两国之间的纷争,被他直接一笔带过。
即便面对眼前这九五之尊,双瑶也依旧是一副泰山崩于顶而不动声色之态。
“我若当真想要对太子不利,太子此时只怕早已毙命,我也断不会再给夏侧妃写方子调理身子。”
双瑶目光一滞,远远地抬眸对视上崇元帝那双阴鸷的眸光,“我当时也只是迫于无奈,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来自保而已。”
冠冕堂皇的话,她也会说。
崇元帝紧拧着眉,同一旁的皇后二人对视一眼。
“当务之急应当是好好查一查,昨日那一批补
品,究竟是出了什么岔子,怎能让夏侧妃吃了之后便腹痛难忍、险些落胎。”
她有序不紊的说着,话语中字里行间也毫无半分低头的意思:“可别让皇后娘娘跟着蒙了冤屈。”
这一席话,反倒是还将祸水东引到了皇后的头上!
“昨日全程就只有你接触过那批补品……”皇后有些坐不住。
双瑶嗤笑一声,又道:“昨日我出宫门沿途回府,一路上都有人证,是不是我对皇后娘娘赏赐的补品做的手脚,一查便知。”
“朕已查出了下毒之人。”崇元帝提了一口气后,看向双瑶的眼神意味深长。
有了崇元帝的话,双瑶更加笃定心中所想。
一旁的王公公拿出了圣旨宣读,无非是找了个替罪羊来背锅。
李尚书家的庶女因对太子倾慕已久,心生妒忌,昨夜去往太子府时,借着探望夏芷柔的名义在她的补品里下了麝香。
“此事已经水落石出,朕历来公明,自然不会冤屈任何一个。”崇元帝一只手捻着拇指上的那枚玉扳指。
皇后却一改方才对双瑶那般冷言厉色之态,“可不管此事如何,太子妃,你也始终是不该当众对太子下毒手,这从天昭
开国以来,还是头一例。”
“这件事合该给个交代。”
“天昭不愧是大国,查案速度惊人,前脚还说是双瑶……眼下立刻查到了真凶,双瑶佩服!”
“事已至此,既然陛下和娘娘也说了,我身为太子妃不该出于自保对太子殿下和夏侧妃动手……”
双瑶眸光冷冽,不紧不慢又幽幽反问一句,“不知陛下准备如何处置我呢?”
王公公脸上神色不佳,他万般忐忑的朝着门外递了个眼色。
御林军往前迈了一步。
禁军是以保卫崇元帝的安危才得以驻守在宫。
他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在防着她。
双瑶睨了一眼门外的人手,都是近身侍卫,崇元帝可真够看得起她。
难道她像是蠢到会在皇宫里杀皇帝的人?
“我一定全盘接受。”双瑶歪着头,脸上笑容叫人难以揣测。
崇元帝也从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什么……
“你想做什么?”
崇元帝递了个眼神给皇后,二人齐齐躲到御林军身后。
父子的懦弱一脉相承。
但他远比赢晋会做表面功夫:“此事若是朕不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恐怕是难以服众,更是难平民怨。”
“既然你
自己讨要个处置,念及你是初犯,又对夏侧妃出手救治,朕便罚你从今日起,禁足与太子府,若无朕的口谕,不得擅自离府!”
崇元帝一掌狠狠地拍在了桌案上,厉声而呵。
一旁的王公公还赔着笑脸,讪笑着对双瑶催促道:“太子妃,还不赶紧领旨谢恩啊,陛下也是念及太子妃先前救下太上皇,救驾有功,这搁在满朝看去,这般重罪,只是禁足,太子妃这儿还是头一遭呢。”
双瑶听得差点忍俊不住,就要笑了。
合着他们这一家几口坏种做了个局请君入瓮,自己还得谢谢他们了?
顾及大理和她一手毒术不敢动她。
但又防着她会坏了他们的大计……
“这些天,京城风言风语,说你同九王走的太近,本宫也知道你同你皇叔都是惦念太上皇的身子骨,可到底你已为人妇,你的夫君又贵为储君,行事之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