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再出发,大家都有劲儿了。
莫南洲背上的篓子空了,却一路闷闷不乐:“也不知道是哪个白眼狼,我们大嫂供着他们吃喝,还来整这出!别给我知道了,知道了看我不打死他!”
“还好,我这一筐没事,否则两顿干完,后面还只能吃硬饼了。”莫明远简直是走几步就要伸手摸一摸,“我今晚搂着睡,看哪个混蛋敢上前。”
“没事,遇城了再买,我表哥给的银子足够活到延广了。”风傲晴安慰他们。
今天,陈和同还想接月宝和星宝去骑马,但风傲晴礼貌地拒绝了,说是让他走路很不好意思,而且路还长,等月宝走不动了再去麻烦他。
莫北渊见她看起来如常,实则如惊弓之鸟,将两个孩子带在身边不假手于人。
吃食不重要,怕的是下黑手人会对孩子不利。
越没有本事的人,越只会针对比自己弱的人下手,而对方显然是想对付的是她,那么对孩子下手也是有可能的。
莫北渊走过去,牵起了月宝。
“爹左手疼,右手牵月宝。”月宝乖乖绕了父亲一圈,握住了他的手。
刚想也去找父亲的星宝一听,又来了个甩尾回到母亲的身边。
“爹的手好多了,星宝你来。”莫北渊叫道。
但星宝有些不敢,于是看向母亲。
风傲晴笑着说:“别晃你爹的手,牵一小会儿可以的。”
星宝这才高高兴兴地去握住了他爹的左手。
莫北渊不知道灵泉的厉害,也不知道现代医学的厉害,只知道,伤好得奇快无比。
那些鞭伤、刀伤已经开始发痒脱痂,而左肩膀的伤已经愈合,今日晨起更是能动了,只是还不能用力罢了。
林子不深,现在走的是原来的主官道,因城市的扩建和移建,国家修了后来的城与城之间的官道,这些弯曲林中道就舍弃了,常年无人修理,但还算平整。
后来因这些山中有不少山寨,把这些官道给占了,村民便宁愿绕路也不再走。
直到莫北渊带人灭了三座寨子,官府后来又派人来剿,死的死,伤的伤,活下来的那些山匪便陆续离开。
现在这路也只有进山淘山货的人才会走。
“娘,树上有果子!”星宝一路走着东张西望,这会儿看到道旁的树上挂满了红的、黄的果子。
他松开莫北渊的手跑到树下拾了一颗递给风傲晴。
“不”风傲晴刚想说话,就听
得身边有跑动的脚步声。
莫明远把背篓朝莫南洲一扔,人就上了树,而田莺儿因为没有背篓,所以快他一步上了树。
两人较着劲儿,拼命摘了红的果子往树下的人群里扔。
大家忙扯了衣摆来接。
“不能吃!”风傲晴无奈地摇摇头。
接了果子的人已经开始“呸呸呸”起来。
“家主夫人!可是有毒?”大家知道她懂,于是来问。
“没有毒,就是不好吃,吃了嘴会涩一阵子。”风傲晴笑道。
那果子极涩无比,那嘴可能很久一段时间都无法去除这味道。
“你们可真是,鸟都不吃的果子,人哪里能吃,好在是无毒。明远,田姑娘不知你也不知吗?”莫北渊也摇头笑道。
“我那个”莫明远摸着头不知如何答,他只看到田莺儿身动,想也没想就跟上去。
“你只想跟人比试下轻功!还管果子能不能吃!还管这篓子会不会砸死你哥!”莫南洲将竹篓狠狠地扔回给他。
既不能吃,大家就扔了果子,接着走。
边走,蒋义边策划今天的路程,他知道再往前的涞山是石头山,那里有山洞。
莫北渊对这一片很熟,蒋
义来找他,想确认一下。
“您若不提,我便也要提了,当年受了伤,也是在那里歇了歇才去的昹平。”莫北渊确认了他的记忆。
这一下,蒋义就放了心,反正没记错就好,就是迟或早到的问题了。
看这天,只怕是还有雨,于是甩起了鞭子,让大家抓紧走。
这一段不太好走,路面虽宽,但都是泥地,风傲晴怕两孩儿一会变成泥孩儿,于是把莫明远的篓子接了,让莫明远和莫南洲一人背一个孩子。
安瑾歌一看风傲晴走得东倒西歪,于是接过了篓子。
她想伸手扶,又见莫北渊朝风傲晴伸出了手,于是笑着躲开去。
大家看到两人相扶相持的恩爱模样,都不由离远了几步。
确实不好走,风傲晴也就没有拒绝,两人一路无语,莫北渊终于想起个话题,低声道:“那碗,若是进了城,就不要拿出来用了。”
“怎么了?怕人偷啊?”风傲晴不明就里地问。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