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傲晴一行没有在东泰镇停留,绕镇而过,路倒是好走的,零星有些村庄。
只是,这些村子里的人似乎都戒备心极重,既不卖东西给他们,也不借住,甚至不让他们靠近村子。
这也能理解,一般人看到这些流放的犯人,是肯定会害怕的。
所以这一路,和进山有什么区别,不仅没有住过屋,还没有买到过新鲜食物,更是饱受了百姓的异样目光。
还好,很快又要进山了。
“小姐,还跟着呢!”安桥殿后,在队伍停下来休息时,上前来报。
“不是跟着,是只有这条路走。”风傲晴答道。
“那他们有马,怎不走快点!我看就是还觊觎着小姐呢!我去弄死他!”安磊开始撸袖子。
“别啊,石头,他可是我们一路平安的护身符呢!”莫南洲笑着阻止。
安磊还是不服,他天天盼着他主子能出来,但是他主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就是不来。
他心里开始盼着出点什么事才好,如若遇到危险,他主子铁定会出现。
“呸呸呸!”一想不对,怎么能盼着风傲晴出事呢!忙把这想法给“呸”掉。
“居然呸我,你找死是吧!”风傲晴骂道。
“不是不是!我那个!我没有
!”
“罚你没得晚饭吃!”
“不要呀!您抽我吧!我不能不吃晚饭。”
队伍后的车里坐着魏千珩。
一开始,风傲晴以为他已经离开了,没想到,他在等着流放队伍出发,然后就跟在了流放队伍后面,队伍停他就停,队伍走他就走。
但是他也没有再打扰风傲晴他们,晚上休息时也是单独一个火堆,不靠近。
又一个韩朗。
车上的于达十分不满:“公子,咱跟着吃这些苦做什么?你这二十年加起来吃的苦都没有几日的多。”
“不苦,哪里苦?!他们用走的,我还坐车呢!”魏千珩反驳道。
“这还不苦啊!今晚又要露宿,您又不许我露了身份,天天”
“我说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快点跟上!”
说话已经进了山,翻过这山,就能看到祺东城了。
“进山了!真是又有得罪受啰!”于达越说越生气。
“你自己回去不进这山啊!不进这山你怎么回祺东,准备飞回去吗?你翅膀在哪里,给我看看?!”魏千珩踹了他一脚,差点将他给踹下车。
“绕路啊!不走山啊!”
绕山也有官道,只不过多花好几天而已。
“你这样,我给你个提议。
”魏千珩钻出车来,拍了拍于达。
“您说。”
“你现在驾车绕路回去!我和他们走山路回祺东。”
“啊?!”
“回去以后,你东院大总管也不要当了,去管洗衣婆子吧!她们嘴碎,正好和你一样,般配得很。”
于达一听,闭了嘴。
“不说了?”
于达摇摇头。
“我还以为你跟我出门一趟就升级了呢!想当我爹呢!比我爹嘴还碎。要不我去问问七个姨娘的意见?!”
“公子,别说了,这话可不能乱说的。听您的,都听您的,小的以后再多一句嘴,你就让我去管洗衣婆子。”于达狠狠地给了自己一耳光。
进山不久,突然遮天蔽日的,不多时就下起了雨。
大家七手八脚把刚从车上下来不久,正玩得开心的孩子又塞上了车,奶奶也被扶上了车。
其他人都抖开风傲晴之前备在车里的雨披披上。
魏千珩一看下起了暴雨,队伍只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走动起来。
“哎!不避雨吗?”他惊问道。
“回公子,我看他们有雨披,所以还在走。”有侍卫答道。
“我的天,这老老小小,还有女眷,怎么好淋雨?!你,快去,把她和孩子们请到车上来。
”魏千珩忙吩咐车外的侍卫。
那人就去传话。
回来时,身上还多件雨披,胳膊下还夹着几件雨披,分给了另三个随车的侍卫,还有下人。
“孩子已经上了车了,夫人也不愿意来,还怕我们淋着,给了雨披。”
魏千珩失落地坐回到车里。
越走,树越密,走在林道上就感觉雨小了。
但下午的天色已经如同晚上,已经不适合在不熟悉的山道上行走了,只怕会滚下山去。
于是蔚泽先上前探路,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宿营地,就来通知大家。
风傲晴看到这是官道往下走的一条支道,蔚泽说,下面有几株古树,树冠又大又密,树冠下正好休息。
“大树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