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渊拔寨起营,开始攻打京城的各个副镇。
端雅稳坐京郊,观战。
但是,事情并没有他们上一次那么顺利。
端雅把莫北渊推到前面,大家却是不信与她无关,所以有些原本站在她这边的人开始倒戈。
这些男人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这皇帝谁当都可以,唯女人不能当。
甚至有人传言说,这皇帝就算是莫北渊当,也不能让端雅当。
这么一来,那就与上一次有了很大的区别。
莫北渊注定只能场场苦战,一一凭实力夺下才行。
时间越长,就越难,李烨梁反击的机会就越大。
事情没有依她的计划发展,端雅开始微微有了些慌张。
上官离宽她的心:“京城内的反对之人,会很快消失的。”
他已经安排了一批杀手入京,这些跳得高的,自然就是最先死的那一批。
官,谁都可以当。
听到这话,端雅这才重新端起了茶杯。
这时,瑜君送了信进来。
端雅打开一看,没有乐,反而有些失落,喃喃道:“这就死了啊!好不容易遇到个有趣的人呢!”
上官离微微一眯眼,问:“您的针,是否可靠?”
“试问又有谁可靠。”端雅问。
她很快把这件事情给放下了,查问起莫北渊的进度。
莫北渊倒是不管这些外界的流言
,以自己一惯的行军作风,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占城的行动。
好像他并不关心谁来当这个皇帝,他只是一个占城的机器一样。
只是,所有人都觉得他这一次更铁血,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不惜代价。
除了百姓,几乎没有给对抗的守军机会,务求把他们扑下去就无法反抗。
莫浩宇握着信进了大帐。
“你来了,准备进京城吧。”
“哥,这么急?不是准备要围到他弹尽粮绝”莫浩宇把那纸信给握在了手心。
“不围了,速战速决,省得腹背受敌。”
莫浩宇只能道:“是。”
其实时机也是成熟了,附镇都已在莫北渊之手,他主要还是想等莫家人进延州。
风傲晴领了队伍没有走泗州,而是走的祺州,从时间上算,其实是会提前进延州的。
想到风傲晴,他又问莫浩宇:“派去泗州的人,有什么信?”
莫浩宇则摇了摇头,他没有收到任何的信。
泗州与延州是莫北渊的大后方,正是用以牵制连州的。
风傲晴不走泗州,而选祺州,她应该是知道祺东魏家与莫家是有宿怨的,却还是选择了那里,总让他隐隐不安,便派了人去泗州查探,但居然没有任何信。
只有一种可能,人没了。
莫北渊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风傲晴应该
是从哪里知道那里并不安全,所以才换了路线。
还能从哪里,她又没个隐卫,没个帮手,只能是韩朗了。
想到这里,他长长叹了一口气。
“哥”莫浩宇有些为难地叫道。
“说!”
“截了那边的信”
“念!”
“哥,您还是自己看吧我去安排明天的事。”莫浩宇鼓起了勇气,把那纸信递了过去,接着转身就出了大帐。
莫北渊看着莫浩宇的背影,展开了手中的信。
他不信,又看了一遍信上的字,字字相识,却不想明白。
纸片滑落进了脚边的火盆,燃为灰烬。
一别,竟是永别,还是带着深深的恨意。
莫浩宇没有走远,在帐外看了又看,却不敢再走进来。
他看到莫北渊就那样坐着,眼睛盯着沙盘,整整一夜。
第二天,他红着眼只道了声:“出发。”
出发只一句,动的却是好几处,近的是两处:
一处是莫北渊,他亲自领了军进了京,势如破竹。
一处是端雅引以为傲的倾州军,方向是京城,却没有进,而绕城而过,直奔端雅而去。
莫北渊一路杀进京,一直冲在最前,刀来剑来,躲都不躲,闪都不闪,除了老百姓,只要是着军服的就毫不留情,简直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
这一举动把个莫浩宇吓得半死,只怕他还没有夺下京城,就得丢了命,于是找了几个高手,拼命地护着,操碎了心。
终是进了皇宫,上了大殿。
他不是第一次上大殿,着甲持剑站在这龙途之上,也不是第一次。
只是那一次,李烨梁还缩在京外等他攻下京城的信,如同现在的端雅一样。
再后来,他站在李烨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