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伶听罢,快步向书房走去,到了门口,放轻了脚步往里走,只见宁少安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确实一脸疲惫的神色,想起韩冬的话,便伸出手,在宁少安太阳穴按压。
正在假寐的宁少安,听到脚步声便知道是谁来了,却故意没睁开眼睛,随即,便觉一双温软柔弱的双手,抚上自己的头按摩起来,宁少安更不愿醒来了。
“别装了。”云清伶按了一会,不由好笑的出口。
宁少安看着眼前笑盈盈的云清伶,觉得心中的疲惫一扫而空,像是注入了一汪清泉。不由伸手拉过云清伶,抱着她,把头贴着她。
云清伶,看着他的动作,面色羞赫,霞飞双颊,却也试探的伸出手回揽着宁少安。
云清伶发现书桌旁,放着一个锦盒,随手打开,是一副女子画像,待看清画中人,云清伶身体不由一僵。
感受到云清伶身体变化的宁少安松开手,抬头,便见云清伶手里拿着一幅龙清云的画像,画中女子正肆意喝酒,脖颈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看着画,就能感受到作画之人对画中之人的情意绵绵,这画风,明显是出自宁少安之手!
云清伶满脸不可置信,泪水在美眸内打转,水汪汪的看着宁少安,只觉心上似乎被人捅了一刀。
宁少安在心里暗骂南风庭,连忙起身解释,“清伶,你听我说……”
云清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挣开宁少安,便要往外跑,“我不听,我不听……”
宁少安终于忍不下去了,什么计谋,什么计划,什么一步一步来,都丢到脑后,长手一揽,把云清伶紧紧抱到怀里,轻柔的抬起她的下巴,然后就嘴压了上来,柔软的触感让他不觉心神一荡,感受到云清伶的抗拒,眸色更加幽黑,随即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过后,云清伶也不闹着往外走了,静静的依偎在宁少安怀里,娇唇微肿,面色红润,娇艳欲滴。
“清伶,我们今天说清楚好不好。”宁少安下巴轻轻摩挲着云清伶的发顶。明显感觉云清伶身子轻轻一颤。宁少安安抚道,“清伶,不要怕,把你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好吗?”
“清伶,你愿意嫁与我吗?”宁少安开门见山的问道。
云清伶两行清泪顺着光滑的脸颊流下,推开宁少安,眼泪模糊了他的身影,却清楚的看到宁少安眼中的深情,心像是受到了重击,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脑中炸开,眼泪流的更是汹涌。
“清伶,你怎么了?”宁少安看到云清伶越哭越凶,顿时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
轻轻的抱住哭泣不止的人儿,抬起一只手,伸出手指,轻轻的拭去云清伶脸上的泪珠。
云清伶平复好情绪,把头轻轻靠在宁少安肩上,发出糯糯的声音,“宁少安,你为什么喜欢我?”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她多年的心结,然后抬头,瞪着哭红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宁少安的俊彦。
“因为你是你,你是云清伶。”宁少安轻柔的的扶起云清伶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云清伶的眸子里蓄满了泪水,深情的望着宁少安,嘴里说不出话来。
原来不是因为我长得像青姑姑。
云清伶心里想着,却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
“清伶,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宁少安震惊的看着云清伶。
“我一直听人说我长得最像青姑姑,所以我以为你是因为青姑姑才对我那么好。”云清伶说着,又觉得委屈起来。
“唉,清伶。”宁少安叹了口气说到:“那时候你还小,什么都不懂,后来我迫于无奈才说喜欢你青姑姑,但却是对她没有私情,心思都在你身上。”
云清伶听了之后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羞赫的抱住宁少安,嘴边露出一个微笑。
自那日从宁少安府上搬出来,已经是五天没露面的南风庭又坐着那个惹眼的黑金马车出来晃荡了。
马车悠悠行过一条巷子,突然利剑划破长空,北辰拔剑迎敌,一双眸子满是愤怒的盯着来人。
“呵呵,南太子好大的架子啊,老夫亲自前来都不能换南太子露面。”来者一身黑色劲装,手执长剑,立在空中,只见乱发狂舞,杀气逼人。
又看着北辰道,“你看我那么喜欢你,不如你就弃了南风庭,做我的徒弟,我保证把毕生绝学倾囊相授,怎么样?哈哈哈。”
“孙宴,看来父王的病是好了?还是你们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淡淡的声音从马车中飘出,却让人感到深深地压迫感。
“少说废话。”孙宴话音未落便拿着剑以雷霆之势朝着马车直直冲来。
南风庭如蛟龙腾空一般从马车中飞出,只听刀剑相撞,孙宴被逼退数步,口吐鲜血,五脏六腑均被所伤。
不是说南风庭中毒了吗?刚才那一击却是内力冲盈,气势磅礴,丝毫不像中毒之人。孙宴半边身子都麻了,心里恨恨的想到,眼神凶狠的瞪着稳稳立在马车顶上的南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