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在喜婆子的搀扶下下花轿、跨火盆、迈入蒋府的门槛,她身着凤冠霞帔,脸泛红晕,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
新郎蒋泽则着一身大红喜服,人中龙凤,俊朗非凡。
就在拜堂之礼即将进行时,云清伶也到了,还有腆着脸一起跟来参加婚宴的梁文宏与刘氏。
当然,云清伶是和宁少安并肩而来,至于梁家其他人,连和云清伶同坐一辆马车都没资格。
到底是别人家的婚宴,不好喧宾夺主,云清伶一袭淡蓝色衣裙清雅而不打眼,头上的百合髻样式简单,寓意吉祥,脸上只淡淡扑了一层珍珠粉。
反观梁家其他人,本就是连寒门都算不上的破落户出身,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什么金的银的都往头上戴,尤其是刘氏,打扮得像个破落户似的,引得人时不时往他们身上瞧。
鸿胪寺卿蒋大人没想到今天儿子蒋泽取亲能来两位大人物,尤其是云清伶还是长公主,慌得连忙丢下其他宾客迎接。
“微臣见过公主殿下,宁大人,二位能来赴犬子的喜宴,真令舍下蓬荜生辉。”
“蒋大人不必客气,今日蒋府大喜,想来你也忙得脚不沾地,本宫和宁大人自便即可。”云清伶和宁少安这次前来可不是为了凑这份热闹,主要是为了刺客而来。
“那就请殿下和宁大人上坐。”
蒋大人连忙唤来丫鬟指引云清伶和宁少安入坐,这一幕梁文宏只能眼睁睁看着,心有怨怼。
明明他才是驸马,云清伶竟然当场丢下他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不,宁少安早年被净身,根本算不上男人。
怪不得最近他想和云清伶搞好关系,她却总不在院中,莫非就是和宁少安在一起?
岂有此理,他才是她的丈夫,云清伶却跟个没根的东西厮混,虽然知道云清伶是在欲擒故纵,但她公然让他丢面子,小性子使得太过,实在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些!
很快,就到了拜堂这一步,只听见堂中有人高声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好!“宾客们纷纷鼓掌欢呼。
拜堂仪式完成后,喜婆子和丫鬟搀扶着林小姐进洞房,而新郎官蒋泽留下来跟宾客吃酒。
一切本来有条不紊,不料变故突生。
一群黑衣人从暗处窜了出来,他们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刃,来者不善。
宾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四散奔逃,原本热闹的场面混乱不堪。
“公主当心!”
尽管知道对方不是冲他们来的,宁少安还是本能将云清伶护在身前。
暗处埋伏的龙清云和南风庭同时举着剑跳出来迎敌。
刀光剑影之间,龙清云手中的长剑陡然出鞘,划出一道耀眼的寒芒。
同时,南风庭也拔出了腰间软剑,与龙清云背对迎敌。
这帮黑衣人根本就不是两个顶尖高手的对手,几个来回之间就被南风庭和龙清云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
“多谢二位出手相助!”
见事态平息,鸿胪寺卿蒋大人回过神来,向两人道谢。
“蒋大人不必客气,我们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蒋大人连忙招呼下人收拾一地狼籍,蒋夫人和蒋公子则安抚惊魂未定的宾客。
南风庭在黑衣人的尸首中发现了一个花纹颇为熟悉的东西,他走过去,弯腰捡起了那东西。
是一枚铁制令牌,令牌背面刻着一个庭字。
确认是自己数月前丢失的令牌,南风庭将他收入囊中,冷冷地说道:“看来宁大人所言不虚,确实有人想把这场乱子嫁祸到我头上。”
南风庭话音刚落,宁少安带着手下,死死押着方才想趁乱从后院溜走的孙宴过来。
“孙大人,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说。”南风庭眸子微眯,质问道。
孙宴面如死灰,不发一言,他没料到南风庭准备得这么充分,连宁少安都出动了,他被抓个现形,怕是插翅难逃。
“说来还要多谢宁大人,否则就让这厮给趁乱跑了。”若不是抓住孙宴,他就没法解释自己的贴身令牌怎么会出现在刺客身上了。
“南太子不必客气,与影盟勾结、行刺朝廷命官、还妄图栽赃陷害,三项罪名加在一起他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宁少安挥了挥手,让手下将今天的事如实禀报给皇上,连带着孙宴也被押进了宫,交由皇上处置。
看了一场好戏的云清伶则坐着马车被宁少安一路送回家,在回自己院子时,云清伶遇到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去取安神香。
两个丫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云清伶听了些,大概就是今天的行刺虽然有惊无险,但老夫人却是实打实被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