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些人幸灾乐祸的嘴脸,贺文宏就迫不及待的想让云清伶收回成命,让贺家人搬回公主府,好使老夫人的寿宴在公主府举办。
可贺文宏也并非没有脑子,他知道云清伶现在正在气头上,若他亲自去找云清伶,即便说出个花来云清伶也是听不进去的。
这是贺文宏失败了几次总结出来的教训。
于是,贺文宏改变策略,他偷偷摸摸找到了贺郅鸣,教了贺郅鸣一些东西。
隔天,贺郅鸣就打扮得人模人样,规规矩矩的给云清伶请安。
这小白眼狼云清伶倒也请人关注着,小白眼狼身边的小厮都是她的人,每天都会按时跟纸鸢汇报小白眼狼的情况。
听说小白狼眼狼最近阳奉阴违,假装好好学习,实则暗地里早就躺平摆烂,他断定了云清伶这辈子只会有他一个孩子,他只要安安心心的享受荣华富贵就好,根本不想认真学习,也不怎么来跟云清伶请安了。
毕竟云清伶每次见到他都是絮絮叨叨一大堆的而且每次唠叨的还都是同样的内容,让他好好跟着夫子学习,要注意吃饱穿暖,他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渐渐的也变得不爱来了。
这次要不是贺文宏三令五申的让他来,他还不想踏足云清伶的院子。
云清伶仍然像以前一样装作慈母,拉着贺郅鸣左看右看,“鸣哥儿一段时间不见了倒是越发长高了,最近可有跟着夫子好好温习功课。”
贺郅鸣一脸的不耐烦,“母亲见到孩儿,难道就没有别的话要说吗。”
“你这个年纪跟着夫子学习就是头等大事,我不问你这个还能问你什么。”云清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纸鸢尾去把今日厨房做的绿豆糕拿来,鸣哥儿吃些再走吧。”
这正合贺郅鸣心意,贺文宏给他下达了任务,让他必须拿好听话来劝劝云清伶,将老夫人贺翠茹他们接回公主府居住。
为此,贺文宏还威胁贺郅鸣若不用心的话,就把贺郅鸣送出公主府让公主府的荣华富贵都与他无缘。
贺郅鸣到底是个小孩子,被贺文宏这么一吓自然只能乖乖按照贺文宏所说的做。
纸鸢将绿豆糕端上来,贺郅鸣怀着心思,随便拿了一块塞进嘴里。
“母亲,听说你跟祖母闹矛盾了,还特意让人把祖母送出了公主府?”
“这都是大人间的事,鸣哥儿又如何得知。”
云清伶就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贺郅鸣多日不来向她请安,仿佛已经忘了她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如今又突然跑来跟他请安,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授意。
想来,就是贺文宏干的。
贺郅鸣事先说出贺文宏教他的话。
“母亲,孩儿虽然不知母亲与祖母发生了何种矛盾,但母亲和祖母终究是一家人,一家人如何能分居两地?等母亲气消了,还是把他们都接回来吧,以前祖母最疼孩儿,孩儿也不忍她流落在外。”
“鸣哥儿,你是个好孩子,只是你有所不知,他们本不该住在公主府,本宫能让他们住三年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不用想就知道,贺郅鸣说出这些话肯定是贺文宏教的。
云清伶也做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模样,悄无声息地堵住了贺郅鸣的话。
贺郅鸣年纪还小,虽然贺文宏教了他很多,但他还没有随机应变的能力。
云清伶这样一说,他都不知该怎么反驳了,脸憋的通红也没憋出一句话来。
“好了,鸣哥儿,大人的事你就不要掺和了。母亲关心的还是你的功课,听说你最近在跟夫子练字,不知练得如何,纸鸢,磨墨,我要亲自检查鸣哥儿的功课。”
“是,公主,小少爷,公主可是对您寄予厚望,你可千万别让公主失望啊。”纸鸢敲打一番。
一听要检查功课,贺郅鸣慌了起来,他最近都没怎么认真跟着夫子学习,功课实在不能看,又怎么可能入得了云清伶的眼。
看着纸鸢已经铺开了宣纸,云清伶又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贺郅鸣只能硬着头皮拿过毛笔。
云清伶注意到,贺郅鸣握毛笔的姿势都不太对,看来开蒙都没开好。
但她只是含笑看着他,并没有纠正。
本就是个小白眼狼,更何况前世她还死在他手上,又怎会真心盼着他好呢。
贺郅鸣骑虎难下,硬是写了两个字,但这次十分难看,笔画杂乱如同鸡刨过的一般,恐怕再过半个时辰贺郅鸣自己都认不出来他究竟写的是什么字。
纸鸢一脸嫌弃,贺郅鸣说来也不小了,这字写的还不如三岁小儿工整,可见最近功课退步了多少。
云清伶拿过纸认真的看了又看,在贺郅鸣颇为紧张的眼神下突然夸赞道:“鸣哥儿的字大有进步,这笔画虽然潦草,但也不失为一种独特风格,你可知道古时的草书?”
云清伶硬生生夸赞了贺郅鸣根本拿不出手的字,贺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