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次我们实在多有冒犯,公主您大人有大量,想来不会跟我们这些人一般见识。”
云清伶扫了他一眼,“心怀不轨的人都受到了惩罚,你们能悬崖勒马,及时止损就已经很好了,回去后我自会想办法帮助你们村子改善贫瘠。”
“多谢公主。”
孙老头连连作揖,目送着云清伶三人离去。
三人慢慢的走了一个时辰,总算回到了官道上。
云清伶看着周围的景象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先前来过,就和纸鸢摸索着继续走。
宁少安毕竟是个受伤的人,再加上昨天晚上又没睡觉,此时有些虚弱。
云清伶扶着他,双腿就像灌了铅一般,走路越发困难,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突然,只听见纸鸢惊呼一声。
“公主,这是咱们先前遗弃在官道附近的马车!”
云清伶抬头一看,果然那辆马车还停在那儿,马儿有气无力的耷拉着,啃食路旁的青草。
云清伶走过去检查,这辆马车还是跟先前一样,估计是位置太过偏僻,根本就没有人发现,甚至就连马车里的摆设和她们下马车时也完全一样。
这对于云清伶他们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刚好他们现在行路困难,若是能有一辆马车代步,既能好好的安置受伤的宁少安,又能更方便赶路。
这附近杂草多,看来这些天马儿没饿着,应该还能走。
云清伶不由语气兴奋。
“快,纸鸢,快来帮我搭把手,把宁大人扶上马车。”
纸鸢和云清伶两个弱女子合力将宁少安扶到马车上躺着。
这时,又有个难题来了,她们来的时候是有车夫驾马赶路,可是现在她们两个弱女子似乎都不会做这个。
云清伶像是看出了纸鸢的顾虑,自告奋勇道:“我来吧,我虽然没驾过马车,好歹也懂些骑射之术,慢慢摸索估计就会了。”
“那公主,你要小心啊。”
马车要是驾不好很容易人仰马翻,可现如今他们也找不到车夫,只能学着自己架马。
云清伶翻身上马,拉车的马品相性格是一等一的好,因此云清伶很快就摸懂了它的脾性,尝试着驱策马儿前行。
马车缓缓的在官道上行驶了起来,云清伶颇为自得,看来在驱使马车方面,她还是有些天赋的。
只是她到底是第一次,不敢让马儿跑得太快,免得到时候出状况驾驭不了,他们就这样慢慢的走着,不过总算比走路的速度要快上很多。
云清伶昨天晚上睡了个好觉,现在精神还算不错,她一直盯着前面的路。
慢慢的,马车远离了这片偏僻的地界,渐渐往城门口赶去。
云清伶看着前面高耸的城墙,像是看到了希望。
能进城就好,她身上还有些银子,进了城之后就可以好好找一家客栈休息一天,还可以用银子请个车夫帮他们驾马回京城,就不用她自己苦哈哈的驾马了,到底她是第一次,车上还坐着两个人,不敢造次,束手束脚的。
想到这里,云清伶的心都已经飞到了城里。
在他们渐渐靠近城门时,躺在马车之内的宁少安醒了。
今天的风有些大,帘子被微微吹开缝隙,可以看到城门口的关卡有官兵在挨个拦路检查些什么,百姓们排着队缓慢前行。
宁少安像是想到什么,连忙喊道:“停下,快停下。”
云清伶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让马车暂且停下。
她掀开帘子,见宁少安挣扎着从毯子上支起了身子,甚至都没让纸鸢扶他。
“别,别进城。”
“为什么不能进城。”云清伶本来还幻想着进城之后好好休息一番,再请个车夫拉他们回京城,听到宁少安的话不免有些惊讶。
“是啊,为什么,宁大人您现在还受着伤,要是进了城可以好好请个大夫帮你料理伤势,也总比这样强啊。”
纸鸢为此也感到不解。
“咳咳,总之千万别进城,无论要绕多远的路都不能进城,让官兵看见我们。”
宁少安似乎有些难言之隐,省去了一段内容,直接告诉云清伶他们绝对不能进城。
云清伶虽然满腹疑惑,但看宁少安坚决的样子,也不免生出了怀疑。
她暂且没有让马车继续前行,而是翻身下马对纸鸢说道:“纸鸢,你照看着宁大人,我下去看看。”
云清伶自己步行来到了城门口,城门口还排着长队,官兵挨个检查过往的百姓,其中一个官兵手里还拿着一张画像比对。
云清伶调整自己所在的角度,看清楚了画像上的男子,五官轮廓俨然就是宁少安!
宁少安的画像头上还写着通缉犯三个大字,云清伶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宁少安一个好端端的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