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这段时间我一直待在自己院中,武安侯府知不知道还不一定。”
云清伶猜想,武安侯夫人是何等人物,想来应该不会纵容自己的儿子胡闹。
“到时我替你上武安侯府问问他们究竟要如何处理,总之是他见异思迁在先,总不能叫你吃亏吧。”
这世道对女子总归是有些不公平的,但对男子总是格外包容,哪怕是男子想毁掉婚约,众人也会说是这女子的不是。
她是真怕李红梅会因此吃亏,明明遇到这种事根本就不是李红梅的错。
“问了又怎样,不过自取其辱罢了。”李红梅说完又咳得更厉害,捂住胸口一阵撕心裂肺的咳。
“婚约的事以后再说,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拿你如何。”
云清伶见她病的厉害,一直拿话宽她的心。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外面一个小丫鬟跑进来。
“小姐,武安侯世子来了,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位穿白衣的姑娘。”
“穿白衣的姑娘……”云清伶重复了一遍,她刚才听到李红梅说孙承意就是因为一个乡野女子才想和将军府退婚,难不成孙承意竟然大胆到带着自己的心上人一同来刺激李红梅?
可恶,李红梅还在病中,他们竟敢如此明目张胆。
天子脚下,他们就不怕受到制裁吗?
“那怎么成,公主还在这,绝对不能跟他们打照面。”
李红梅看了一眼,她房中旁边还有一架屏风,刚好可以遮挡住他们两人。
再加上她现在躺在床上衣衫不整,脸色苍白,她不想让孙承意他们看到自己这副憔悴的样子,连忙指挥丫鬟将屏风搬过来,遮住了云清伶和李红梅。
云清伶决定暂时不出声,她倒要看看孙承意究竟有多过分。
刚放好屏风,孙承意便搂着一位白衣女子进来了,样子十分高调。
“听说你病了,最近身体可好了?”
虽然是关切的话,却并没有听出多少关切的意味。
李红梅冷冷道:“我病没病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少来假惺惺,猫哭耗子。”
云清伶察觉到李红梅这话虽然说的极狠,但明显只是气话而已,她显然还对孙承意抱有希望。
不过这也很正常,人之常情,毕竟是青梅竹马,从小的情分,往前的十几年里,李红梅还一直以为自己要跟孙承意共度余生。
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肯定一时间接受不了,加上女儿家心性,可能还会期盼着孙承意浪子回头。
可她终究高估了男人。
“好啊,既然你这般不待见我,那我们也不做无谓的寒暄了。”
果然,孙承意见李红梅这样说话,对李红梅更加不不客气。
他也没有细细思索为何今日见面李红梅会在面前架一座屏风,只是站在那里搂紧了怀中的女子,冷漠无情的说道:“我来将军府上也已经是第三次了,都说事不过三,今日这事也该有个结果了吧,你要不给我答复,究竟同不同意退婚。你若同意退的话,我立马让人抬一百两黄金给你,就当时买断了你我从小的情分。你若是不同意,那我们就继续耗着,总之我是绝对不可能下聘娶你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已经十七了,你若再不嫁人,将来恐怕真不能许到什么好人家了。”
“孙承意,你无耻!”
李红梅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骂出声之后又是一通咳嗽。
云清伶连忙替她顺了顺背,眉头也皱的厉害,竟然有如此卑劣的男人,和贺文宏有的一拼了。
“我无耻?呵,那也是你逼的,我都说了我对你全无兴趣,只喜欢白莲一人,你又何必苦苦纠缠,感情的事是勉强不得的,我现在只想娶白莲,你不同意退婚有什么用,我劝你识相点还是早早收下我给你的补偿,别到时候闹得两家不好看,连补偿都没有了。”
“你就当真这么想退婚?”云清伶感觉到李红梅捏住她的手都用力了很多。
“那是当然。”孙承意不假思索道。
“可是你曾经说过,你只愿娶我为妻,难道这些话你都忘了吗。”李红梅心里的弦已经崩断了,但她还是想亲口问问孙承意。
孙承意语气不耐烦,“我说这话的时候才多大,那时候我懂什么,不过是因为想着你是我未婚妻,要好好对你罢了。可如今我已经找到了更想好好对待的女子,也希望你早日觅得如意郎君,我们即便勉强在一起也是一对怨偶,又何必苦苦纠缠,还不如好聚好散,你就当我当初是在说梦话总行了吧。”
这时,他怀里的白莲也开口了。
“这位姐姐,不知你能否容我说两句,这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的,不被喜欢的才是插足的第三人,姐姐既是将军府的嫡女,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成全我与孙哥哥,你又何必死抓着不放,不属于你的,终究不属于你。”
“你给我闭嘴!这你还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