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愤的盯着云清伶,就因为云清伶一番话,这些天的努力全都打了水漂,让他怎能不气?
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早就已经捏成了拳头,暗暗咯吱作响。
云清伶用宽大的袖子掩住嘴,似乎十分惊讶。
“我方才不过是跟九妹说笑,怎的九妹小心眼当真,驸马也当真了?看驸马如此神态,难不成我的玩笑之言竟然是真的,驸马当真要与我和离迎娶九妹,只是我与九妹都是皇家公主,父皇当真会允许你在我与五妹之间挑来挑去。”
云清伶一番话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将贺文宏泼了个激灵,他这才迅速冷静下来。
现在还不是和云清伶翻脸的时候,否则情况必定对他不利。
他收敛了心中的怒气,做出一副平和的神态。
“公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九公主毕竟是你的亲妹妹,她好不容易拜访长公主府一次,公主怎能如此随意怠慢,还开玩笑惹得九公主误会,若传出去,公主恐怕要落得个苛待皇妹的名声,我这也是为了公主的名声着想。”
“本宫竟不知驸马如此诚心为本宫着想,当真是心意可嘉。”云清伶缓缓站起来,长长的华服拖在地面,颊边抹了淡淡的胭脂,看起来雍容华贵,国色天香,美丽极了,看得贺文宏不由呼吸一窒。
虽然他现在改变了目标,觉得云清伶不再像从前那样好拿捏,转而想和九公主发展,但不得不说,若论容貌论气质,九公主略逊云清伶一筹。
只是往日的云清伶性子沉闷古板不爱打扮,他没有发现罢了。
若非如此,他当初就不会找守孝的借口迟迟不愿意与云清伶圆房了。
看到云清伶如此美色,贺文宏不由得语气放软,“难不成公主不相信我的一片真心。”
“我自然相信驸马。”云清伶笑盈盈的看着贺文宏,更是让贺文宏看得呆了。
接收到贺文宏如同苍蝇一般黏腻的眼神,云清伶觉得恶心。
她一甩袖子,“看来是本宫误会驸马了,本宫还以为驸马是对九妹情有独钟,这才如此维护,驸马刚才那架势,当真像戏本子里唱的冲冠一怒为红颜。”
此时,贺文宏已经完全反应过来,他忙不迭替自己辩解道:“公主何出此言,我与公主成婚几年,当然心向着公主。”
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贺文宏自觉待不下去,“公主,既然九公主已经离去,那我也先回自己院子了。”
云清伶没说话,贺文宏深深的看了云清伶一眼,藏住了眼底的恨意转身离去。
云清伶见他加快了脚步,不由冷笑连连。
恐怕这么着急离开,是想出府去追她的九妹吧。
以九公主的性子,绝不会甘愿居于人下,又怎么可能看上贺文宏?
看来,又有好戏可以看了。
果然不出云清伶所料,贺文宏心里惦记着九公主,刚安抚好云清伶便急匆匆地出府去寻。
九公主早就已经怒气冲冲的上了马车,只是她的马车看起来华丽,却行驶得很慢。
贺文宏随意牵了一匹马,策马狂奔,很快便在一个胡同口追上了马车。
胡同口有些窄,贺文宏狠狠一抽马鞭子,马儿从华贵的马车旁边擦过去,横在了马车之前。
贺文宏翻身下马,“公主,我有些事想跟公主单独谈谈。”
贺文宏气息凌乱,显然是匆匆赶来的。
九公主略微勾起唇角,她撩开帘子,颇为不解的看着贺文宏。
“大姐夫,看起来皇姐好像已经生气了,你不留在皇姐院中,为何会来此?”
贺文宏左右看了看九公主身边的人,有些急切道:“我有些话想跟公主单独谈谈,不知公主可否行个方便。”
“可以。”九公主点点头,让自己身边下人都守在胡同口,不让外人进来。
胡同里就只剩下九公主和贺文宏,看着一脸纯良的九公主,贺文宏忍不住想,九公主容貌比不上云清伶倾国倾城,但性子极好,起码比起性格古怪无法拿捏的云清伶要好多了。
九公主一副为难纠结的样子,“大姐夫,既然皇姐如此介意你与我接触,那从今以后我们还是不要碰面的好,免得皇姐误会要为难于你。”
九公主的眸子荡漾着水气,身段玲珑有致,十分婀娜,话里俨然一副为贺文宏着想的样子。
“君子坦荡荡,公主,你我本就是正常来往,若非公主大发善心施以援手,我们本无交际。是她善妒在先,公主又何必顾忌?”
“话虽如此,她毕竟是我皇姐,毕竟是你的妻子,还是要顾及她的感受。我一向仰慕大姐夫的名声,知道大姐夫是个温柔体贴的好驸马,想来必定明白这个道理。”
九公主还恰如其分的为贺文宏找补,贺文宏叹了口气,将责任都推到云清伶头上。
“若长公主殿下安心